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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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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慈祥的老者劝慰不听话的孩童,话里却暗含隐隐的警告,“你啊,做人还是要小心点。”

陈警官的死,代表这世界上可能对钟鸣构成威胁的最后一个人消失,同时也代表着,卓宴已经成为一个人们眼里彻底的死人。

钟鸣对于别人的生死向来没那么看重,但每当有人提到六年前的事情时,他就有一种诡异的屈辱感,仿佛过去的卓宴不配活在世上,可他仅仅是杀了一个人而已,就得以死谢罪,改头换面成为另一个人,那么如今的钟鸣杀了更多的人,做了更多的恶事,不也是好好的活在世上么?他越是想起那个已经死去的卓宴,他就越是偏激的想要弄死更多的人,他已经烂在了土里,无所谓杀一个还是杀十个,总归都是个死。

程文扬凝视着钟鸣,这小子自从被他爸送过来,就给他惹了不少的麻烦,如果不是看在自己和他父亲已经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且钟鸣尚有几分可利用的价值,他早就断臂自保了——他向来谨慎多疑,像钟鸣这种搬上明面的坏种,总有一天要坏他大事。

程文扬笑眯眯地抿着嘴:“小鸣,你呀,行事这么张扬,太上不得台面了,你早晚要死在这上面。”

钟鸣眼神晦暗不明,嘴角却仍带着笑意,他一手托腮,另一手轻轻把玩着那只洁白的瓷杯:“得了吧,跟您一比,我做事可好看太多了。”

程文扬眼神变了,抬头瞪他,于是他紧接着又嘿嘿笑起来道:“开玩笑的,叔,我听您的,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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