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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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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在艮字门接风。

昨日在湖心亭吃了个饱,晨起席征觉得周身十分痛快。他推开门,见门口跪着个人,却是阿之。

“怎得这么早就来了?”席征随口道。他不喜人伺候,便也没几个侍女小厮的敢来触他这个霉头,后来周文白说震字府不能就这么空落落的晾着,有些殿里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有,这么空着,早晚要荒废掉。便同他说了声后搬来了震字府,索性坎字府那头被他掌控在手心,也乱不了。

突然被人守在门口,席征也没觉得十分不习惯。和旁的那些侍女小厮不同,林微守在门口好像就只是守着罢了,没有多余的什么,不似早些年他见过的那些侍女一般谄媚。他只孤零零跪在门口,就像是一幅画。

“晨起,来伺候大将军。”林微轻声道。

昨日被肏弄的有些狠了,又经历了赵双那么一遭,他精神头不大好,晚上回去也翻来覆去睡不踏实。等了一晚上,阿梅也没有回来,后来他只要一闭眼耳边就是席征那句“把你送去给赵双”,几次惊醒后他索性也不睡了,倚在床边窗阁上看着天上一轮弯月慢慢升起又落下……

就在看到远方泛起一丝亮光时他想,如果他让席征高兴,是不是就不会被送走了?一朝为奴,终身为奴,他的身家性命,甚至他们林家的身家性命都握在席征手里,他做什么像是个文人一般惺惺作态,他早就不是周季悯的爱徒林微之了。

睡也睡不着,呆着也是胡思乱想,不若去将席征伺候开心,何必要同上八门的主子们过不去?

席征瞧着人在旁边很是熨帖,他也不需人伺候,却想着今日要去艮字府,虽说周文白也没特地派人来叮嘱要带个人过去,他也觉得带着阿之不错。

正想着,门口赵三走了进来,见着跪在地上的林微眼角抽动两下,挪开视线抱拳道,“大将军,文白先生那边来话,晨起耽搁了一小会,线下已经可以动身。”

“怎得又耽搁了?”席征皱眉。

“说晨起看见奴隶在床上,发了好大的火。”赵三虽是个粗人,说这些也有些不好意思,“这奴隶也是,每每都趁着文白先生醉了酒往床上爬。”

席征摇了摇头,将佩剑系在腰间,道,“走吧,你带着阿之过来。”

林微还沉浸在赵三的话里,阿梅又挨打了?伤得重不重?他是不是该回去看看阿梅。却见赵三一脸不快的走到自己面前,道,“别跪了,快走。怎么成天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天天丢大将军的脸。”

艮字府较震字府偏了许多,等着一行人收拾妥当再慢悠悠的过去,已经时日上三竿。

赵双坐在马车里,玉手悄悄将帘子掀开一个缝隙偷看外头骑着马的蓝衣公子,时不时偷笑几声。外头嬷嬷听到赶忙上前走到马车旁边,“我说姑娘,你可仔细着点,就这么大庭广众的掀帘子,仔细被那些个低贱的平民瞅见,丢我们离字门的脸。”

赵双嘟着嘴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将帘子放下,“所以平民白日里就不该出门,北边也太没规矩了!”又想到赵明说文白哥哥的那些话,犹豫着又加了一句,“文白哥哥这样管应该是有他的道理吧。”

嬷嬷听完叹了口气,“那坎字门的能遇到姑娘对他掏心掏肺,实在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双甜滋滋的一笑,又看了眼遥遥在前的人,终是不情不愿地将帘子放了下去。

艮字府中十分热闹,顾家三位爷一早就来了正厅,现下正坐着和沈平说着话。不知为何,顾修的脸色看着却着实有些难看。沈平想到昨夜自己长随打探到的事,只笑着说元佑倒是又长高了。

顾家嫡系后辈唯一的子嗣元佑长得同顾修有几分相似,却十分喜欢自己喜好玩乐的二叔,身子才好些就凑在顾辰旁边闹个不停,但看着眼下还有一圈乌青,望着有些夭亡之兆。

再一看顾辰,双眼炯炯有神,说话语速极快,有时不注意听一句话过去便听不真切了,身边伺候的侍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深怕出了什么错。这一大一小呆在一块,只看身子骨,倒是天壤之别。

昨天饭后他们一行人回艮字府,刚一回来就听下人报说二爷发了火,顾修紧赶慢赶着去了双鹤听泉,恰好听见顾辰话里指着震字门辱骂,这才动了火。

自家弟弟实在是不争气,瞧不上周文白也罢了,竟还说席征什么。那席征手中握着兵权,虽说震字门一向不掺和这些争斗,但着些难听的话若是传了出去,倒像是艮字门与震字门积怨已深。

沈平瞧着顾修头发又白了几根,对自己这好友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艮字府嫡系看似有三子,实则顾三算是硬挤进来的,说不得什么话。顾二又是个浪荡子,一心只想吃喝玩乐,脑子还不大清醒。这偌大的家底就只能有顾修一人撑着,偏顾修能力有限,能把家业撑起来实属不易,再进一步也是难了。这才十年,就被坎字门牢牢踩在脚下,翻身都难。

正闲聊着,下人来报大将军一行已经到门口,沈平同顾家三人起身预备去门口迎接。这一起身沈平便发现顾辰似有不妥,被元佑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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