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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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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中吵个架动个手也不过20军棍,你……”

话音未落,那头四个穿蓝色短打的汉子压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过来,中间被压的人见着赵明呜呜叫个不停,仔细一看,不是那知礼是谁?

周文这下肃了脸,寒声问,“这人如何进得后院?”

赵双这才上前,期期艾艾说道,“文白哥哥,是那个叫阿之的奴隶冲撞了我又跑去了后院,知礼为了抓人这才跟着进去了。”

周文面色更是冷凝,朝着僵着一张脸的席征说,“子端,你的人你便自己处置。”

言嬷嬷听着这话头不对,她对周文白一直带着些防备,见着话头飘到了席征身上,赶忙道,“与大将军何干?不过是奴隶犯了错,要老奴看,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此事揭过倒也罢了。”

赵明也知震字门一门皆护短,当年席征父亲、祖父接连离世,他大哥见震字门无人主事,本想乘机接手,谁成想那震字门将士们将席家家业保护的滴水不漏,就等席征长大后交还。再加上当时坎字门的家主,周文白的父亲周伯英又帮衬了许多,让他离字门盘算成了空。

这样一想,他看着周文白就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冷哼一声道,“那便罢了,也是看着子端的面子。”

周文笑了笑,“重光兄此言差矣,家有家规,即使重光兄不在意,我这禁止进入的地被闯了,却是不可放过。廖勇,动手吧。”

其中一个短打的汉子躬身称是,而后朝着那知礼举起了手中长刀。

“啊!!!”

“慢着!”

“周文白你!!!”

赵双、姬白、赵明同时出声。赵双听得这话身影摇摇欲坠,一旁侍女见状急忙将她扶稳。“文白哥哥,这是我的贴身护卫!”她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地说。

姬白见状在心中翻着白眼,这离字门的大小姐真的是脑中空空,这周文白明摆着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竟然在这里做出这么一副讨人嫌的模样,当真是个蠢货。但周文白这一下打的不只是离字门的脸,更是南三门的,他也不能站在一旁看笑话。

“文白兄,这倒是过了吧,此事本就是因一个奴隶而起,双方各退一步也倒罢了,不然日后说起来,说坎字门家主为了一个奴隶和南三门翻了脸,这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姬白摇着桃花扇道,只不过此“奴隶”非彼“奴隶”,他知道周文白一定懂得他是什么意思。

周文嘴角微微翘起,刚欲说话,一旁赵明破口大骂,“你个贱商养的,当初你那个白眼狼父亲弑父,是我们离字门做保才得以幸存,你叔父大逆不道,大庭广众下行狂悖之语,也是我离字门做保。当年你周文白一步一步从我府门口磕头磕到主厅,求我兄长饶你叔父一命,是何等低三下四。怎么,现在得了势,便翻脸不认人了吗?呸,你个贱坯子!”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连姬白脸上都露出惊愕地神情。早年坎字门落魄,便是上八门内人人可欺。周季悯犯事,艮字门、巽字门、和他们兑字门皆要求立即处死。震字门、乾字门、坤子门则要求保人。紧要关头下,离字门令人惊异地选择和西二门站在一起,保住了周季悯的性命,只流放极北。却不曾想原来是周文白一步一叩首求来的。

只怕连周季悯本人都不知晓其中隐情。

周文听着这话脸上笑容依旧,只看着赵明道,“重光兄说的哪里的话,文白一向如旧,只重光你与昔年不同了。”

一旁席征听了赵明的话,脸上罕见的添了几分怒意,他看着被坎字府侍卫压在地上的知礼,直想挥挥手让赵三直接将他人首分家,好叫离字门的人明白现在在谁的地盘。

他忍了又忍,见好友一脸游刃有余,有些烦闷地移开视线。当年他是在周文白从南边回来后才知晓了此事。彼时好友已有君子之风,额头包着纱布站在梅树下,他问什么就答什么,一脸坦然,“你我本就情同手足,我做了什么,无论好坏都不会瞒你。”

周文白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不过是好友才华出众,大多时候都无需他来帮衬。此时这等情形,正是他立威之时,席征将满腔怒气咽了回去,寒着脸站在一边旁观。

“家有家规,双儿,哥哥可是在一开始就说过,这后院,是谁都不能进的?”周文看着赵明赵双两兄妹温柔地问。

赵双就算是被周文的容貌迷了心智,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她一步跨到赵明身边,咬牙道,“文白哥哥,说到底是那奴隶先冲撞了我,知礼才进去的。况且,那奴隶见冲撞了主子,立刻就往后院跑,难道这后院是奴隶的宿处吗?这便是奇了怪,怎得奴隶住的地方,文白哥哥如此上心!”

周文这下是真的笑了,“双儿,哥哥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你在南边多年不晓得也无妨,今次你便晓得了。”说完他一挥手,同离字门侍卫对峙的侍卫们齐齐亮刀,后面廖勇手起刀落,那知礼连求救的话都来不及说,一颗头便掉了下来滚到了赵双脚边,脸上还带着惊诧。

赵双一声尖叫,看着脚边流着血的头颅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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