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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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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征照例端坐在营帐内正后方的榻上,见着林微来微微抬了抬眼。

身后赵三将帘幕放下,林微吸了口气上前,十分端正地跪在了席征面前,“主子,阿之知错,请主子宽恕。”

席征疑惑的嗯了一声,莫名地看着他。林微缓缓下拜,“方才在来的路上,听闻艮字门家主动了好大的气,要杀了碧音才好。碧音于奴隶有恩,奴隶一时无措,用主子的名头把人救下了。请主子惩罚阿之。”

席征皱眉,向前倾身,“你大胆。”

假传口谕,若是一般的奴隶早就死了千回万回了。林微深吸一口气,伏跪在席征脚边,轻轻抬头,看向俯视着他的男人。席征的眸子极黑,帐中烛火昏暗,映着那双黑眸像是月光下泛着波纹的冷泉,仔细一看,那泉中泛着的不是波光,而是藏着一方暖玉。

他不会杀我。

林微心中突然笃定,他轻轻舒了口气,轻声道,“阿之该死,求主子惩罚。”

是该罚。席征虽没什么管教下人的经验,但这些年冷眼瞧着,也学了些。若是一味骄纵,下人们恃宠生娇,今日能假传主子的话,明日就能顶着主子的名头当街杀人了。

只是……席征蹙眉,跪在他脚下的人瞧着弱不禁风,像个瑟瑟发抖的灰兔子,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钻进洞里。这样的奴隶,若是恃宠生娇,好似也……

他啧了一声,有些烦闷地站起身,他长自军中,一帮糙汉子命硬的紧,打五十军棍,一周后都能生龙活虎的满地跑,哪里像这个奴隶,打五棍好似就能要了他的命。

席征思来想去,念及以往阿梅犯错,周文白总要踹几下打几下,就自然伸手摸上了腰间别着的长鞭。林微见状,一脸坦然地直起身,预备接受即将到来的疼痛。

但疼痛却意外的没有降临。他有些不解地抬头,只见大将军一脸不虞地看着他,而后指着一旁置着的书案道,“既如此,你便去抄书,把案上书都抄写一遍。”

案上书籍了了,不过四本一指厚的薄薄书册,若是林微用心,不过半日就能抄完。他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席征,而后又叩首,“阿之谢主子不杀之恩。”

席征唔了一声,看着林微踱步去往书案,端端正正跪在案前,卷起袖子拿起一支小狼毫。他又回到榻上坐好,抽出自己的佩剑认真擦拭。

若要同周文白一般惩罚奴隶也不是不可,只是一想到阿之身上会出现伤痕他便有些不虞。席征一边拭剑一边沉思:养个奴隶,总要自己高兴才是,若是自己不虞,还是不打为好。

“北风悠悠

欲言休休

春雨轻抚美人面

思也迢迢

念也萧萧

佳偶天成难自持

红梅浮雪最相思……”

周文斜靠在阿梅腿上闭目假寐,阿梅一边为他捏着肩一边轻声唱着。坎字门家主的马车是用精铁打的,又用十六匹匹西边送来的宝马拉着,行路丝毫不晃,外头的声响也一丝都传不进来。

“你的梅香呢?”周文突然开口。

阿梅顿了顿,道,“去年天气热,梅园的花开得晚,没炼出多少来。前几日雪中奔跑,最后留的那一瓶也不知何时掉落了。”

“嗯。”周文淡淡回了一句,而后微微蹙着眉躺在阿梅腿上不说话。

自三月来,阿梅就甚少和主子有过这般静谧的时光了。他看着周文俊美非凡的脸,眼中泛着柔情,温声道,“贱奴身上还留着缕残香,若主子不嫌,便脱了衣服供主子把玩。”

周文闭着眼轻轻点了点头,良久,一缕暗香幽幽传来。他状若无意道,“既是贱奴,自己知晓自己的身份便罢了,少在我面前念来念去,平白惹人烦。”

阿梅嘴角轻轻勾起,应了声是。外头冰天雪地,车厢内点着暖炉,却还是不比房中暖和。他先下将自己上半身衣服除尽,身子颤抖,却还是稳住身子,柔声道,“主子歇息吧。”

周文抿着唇没有回应。良久,阿梅脸上笑意更甚,他轻声道,“主子,阿梅斗胆,求主子临幸。”

车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一眼望不到头的深蓝色队伍沉默地将烙着仙鹤的马车包围着向前行进。车内烛影摇晃,瘦弱的男人坐在身着锦袍的男人胯部,奋力摆动腰身,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地,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摆动,露出藏于其中不停吞吐着肉棍的红润穴口。

周文喘着气看着坐在他身上摆着腰肢的阿梅,那双眼中传来的炙热爱意像是要将他灼穿。他又一次咬牙,“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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