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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听到荣斐说出那一事,邱刚敖反而松下一口气,或者清醒的他知道。
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荣斐不要爱他太多,这样他就可以专心的去复仇。
不用担心荣斐的爱,会牵绊住他杀人的路。
你说的是真话,霍兆堂却不信。
“荣生咩要开玩笑,法庭上的那些代价。我可都是看在眼里,拿在手中的。”
他伸出手掌,正反两面。
外祖和荣家的百分五。
邱刚敖没有在把玩蝴蝶刀,而是用刀尖,在因为常年累月堆积垃圾,而散发出恶臭的地面上,无意义的来回刻画。
霍兆堂说的每句话,他都牢牢的记在心中。
你觉得有些可笑,笑霍兆堂活的贪心。
不知足,一定要问到阿sir的地位。企图再从中捞一笔。
法庭上的妥协,不过是为阿敖的天真买账。
现在阿敖不在,边个都不能再从你这里,敲到半分。
“百分五而已,男人啊。”
你摊摊手,轻飘飘的说出真理。
“你得不到的时候,倾家荡产都不算多。等得手了,一分都觉得是浪费。”
蝴蝶刀的刀身很薄。好就好在锋利一击毙命,坏就坏在太薄易折。
刀身弯曲到极限,倒映出邱刚敖的脸。
凶恶丑陋,好像地狱里的恶魔。
他吓了一跳,松了手里的力气。
蝴蝶刀发出一声哀鸣,强撑着没有断。
“那荣生你现在……”
你背靠在椅子上,酒精的作用上来。
灵魂都好像漂浮在半空中,看着台下那个博弈的自己。
很简单啊,不过是把上辈子的自己。
描述出来而已。
你开口道:“得手了,但还没有腻。”
霍兆堂露出会意的微笑:“荣少果然好本事,能把那条张崇邦的狗,训成自己一个人护卫。”
邱刚敖听到荣斐点了一根烟。
“不要这么说,阿sir咬起人,可是很厉害的。”
他肺那么不好,还抽烟。晚上说不定要炖点清肺的汤。
在里面加上点药,让他走的没有痛苦。
最后再用防腐的化学制剂保存。
自己就守在他旁边,做他口中的那条狗。
理智告诉他,荣斐是在骗霍兆堂的。
但他的谎话太真,就好像之前跟他说的每一句。
万一他对霍兆堂说的才是真的,被骗的,只有他自己呢?
邱刚敖的指腹抵在蝴蝶刀刃上,左右虚空摆动。
刀刃寒凉刺骨。
不可能,荣斐在撒谎。
邱刚敖闭上眼,摩挲着左手的戒指。
他们没有签婚前协议,荣斐的一半身家。
全是他的。
对钱一辈子,就是对他一辈子。
霍兆堂竟然鼓起了掌,“荣少好手段,真的好手段啊。”
他看着你,依旧有所怀疑。
“但我们是资本家的嘛,怀疑是本能。你付出那么多,连宋小姐都辜负了,我不相信一条狗,能值得你去做那么多。”
你敲了敲桌子,“霍生你也知我们是一类人,得不到手的自然千想万想,得到了……”
你看了霍兆堂左手的戒指。
“尊夫人当年名满香江,不是也变成了有名无实的霍夫人。”
霍兆堂哈哈大笑,“男人嘛,情情爱爱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干下一杯酒,彻底认同你与他是一类人。
“你有一百万,就是十个选择,有一千万,选择就是100个,一亿两亿。钱越来越多,选择越来越好。”
“那天成为世界首富,地球都在你脚下啊!”
“当诱惑那么多,你又有足够的实力去选择去反悔的时候。”
霍兆堂意味深长,“我们就成了他人口中的恶人。”
对待霍兆堂这种人,你告诉他你不一样。
他只会觉得你假清高,诱惑不够而已。
你跟他说,我们是一类人,他反而会高兴的告诉你。
世界上其实全都是他这样的人。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同样摸了摸左手的戒指。
因为喝酒,脸色通红。
又因为兴奋,止不住的小酌。
他抿了口酒,“我还想向荣生打听一件事,不知道在监狱里,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沈刚的狱警,那是我远方表侄,不争气去做了狱警,我记得……”
“邱sir进的,就是他管辖的那个区域啊。”
邱刚敖的拇指,被划出一道血痕。
他整个人的心,都跳的厉害。
霍兆堂不会蠢的,在荣斐面前挑明,他曾经想搞死他们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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