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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可能不是意外。
这半年多,他和邱sir之间的关系,大家都不是瞎子。
不然律政也不会来的这么快,因为一直很看到邦主的那位。
正是东九龙的总警司。
爆珠和他们争执起来,阿华阿荃也分毫不让。
邱sir一身便服,身上还带着血。
坐在他们身后的桌子上,慢慢擦着枪。
不慌不忙的劝架。
慧思打了个冷战。怎么会到今天,她才发现,爆珠他们身上的气质,比起警察,更倾向于他们押送的犯人。
邱sir在看她。
他为了行动方便,固定起来的头发早就乱了。
遮着他的眉目,藏在底下的眼神深不可测。
你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了双拖鞋就出了门。
深夜的道路上,根本没人。
你一路飞驰,又好像回到了当年,去和爷爷要地址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你,满心满眼都是想帮他。
但最后晚了,一切就都脱轨。
爷爷说的对,他做事那么极端,根本不适合你。
堂哥说的也对,你不能步步退,把人纵容的无法无天。
大家说的都是对的。
邱刚敖无可救药,你就不该约束着自己的良心。
就该在他刚出狱的时候,把他训成一条狗。
就该在他追随张崇邦走的时候,打折他的腿,把他关到屋子里。
就该在他所有不听话的时刻,都用你的手段压下去。
让他变成一个木偶,乜有自己的思想。
不该爱护他,纠正他。
就该让他那样错着,把你当做神。
让他以为那样的暴力是正常的,没有人会爱护他,想要舒服就必须付出代价。
你打电话给堂哥,堂哥都还在睡觉。
迷迷糊糊的问你发生了乜事?
车外的冷风透骨冰冷,你的心里却是烧着一团火。
但语气又冷的像冰。
“离婚协议书我都签好,在银行保险柜里。还有我郊区的那套房子,你派人帮我去收拾一下,我过几天要用。”
后视镜中你的面目扭曲,鬓边的白发都写满了讽刺。
“发生了乜事?乜也没发生,只不过我发现你和爷爷,说的都是对的。”
还剩1%的电量的手机,支撑不住关了机。
你把它扔进驾驶座,身边警笛呼啸,深更半夜警局却亮如白昼。
你不该对他那么好的,那群冤魂说得对。
阿sir就适合当一条狗。
你也会和那群冤魂一样,因他而死。
荣先生来了,阿华松了一口气。
但又忽然觉得不对劲。
慧思联系着医院,却已经听不清对面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同样看到了荣斐,但却有什么不一样。
她认识荣先生不短时间。
从最初长椅上,坐着等候的漂亮男人,再到最近一次,运筹帷幄的资本家。
他每次都是衣冠楚楚自信从容。
往哪里一站,就是所有人的退路。
慧思当然知道,是阿华给荣先生打的电话。
毕竟毒品组现在已经乱成一团,邱sir不能再被律政署带走。
但这次,慧思已经不敢确定。
荣先生是来帮邱sir的。
他看起来,自己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瘦了很多,只穿着睡袍,小腿的那道疤若隐若现,拖鞋还跑掉一只,脚面被冻得青白。
但他又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纵使所有人都看得到他的狼狈,他却依旧从容。
面无表情的盯着邱sir。
律政的方sir,到现在还在放大假。
看到荣斐,他们不由的有些瑟缩。
邱sir收起轻松的笑容,黑下了脸。脱下外套朝荣先生走过去。
可让所有人都预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都还没有挨到荣先生,就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你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还向抬脚再踹。
被阿华一把拉住。
你冷冷的盯着他,大家都是邱刚敖的狗。
这只比你更忠心。
“荣……荣先生,敖哥身上还有伤。”
阿华抵着威压,执着的拽着荣斐的睡衣袖子。
邱刚敖愣了一愣,随即站起身。
把阿华拉到一边,“去拿件衣服和鞋子过来。”
他又看了眼荣斐的脚,那里因为挂到他腰间的搭扣,被划了一道口子。
你头疼的要命,再不想跟邱刚敖装什么和平。
扭头问慧思,“张崇邦呢?还活着吗?”
邱刚敖眉头一皱,他亲眼看着的,那样的伤张崇邦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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