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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痛苦。”
“我啊,不想对你那位小朋友出手,我想的,但又感觉不情愿,好像如果这样就像是被套上了项圈,就像是个提线木偶。我恨死那样了。”伊昔的语调轻缓,他伸出了一只手,方风潜的左手捏住了椅子的边缘,右手放在桌上,而在不知不觉中那只右手已经攥紧,伊昔向前伸出手,然后碰到了方风潜的右手,他抚摸着方风潜的手背,动作轻柔又舒缓,伊昔看着方风潜轻声说,“所以你代替你那位小朋友好不好?”
在方风潜沉默地点头的时候伊昔笑了笑,他的嘴角弯起,但眼神冷漠,这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多甜蜜的笑容。
触摸到身上的手指冰冷,房间里寂静无声,方风潜把头扭了过去。想着这和伊昔给他看的照片上的场景真是截然不同。
那个时候空气燥热, 碰到他身上的手指也灼热,像是挣脱不开的野兽的舌,而在他耳边回响是挥之不去的喘息声,肮脏,炽热,似乎要把他燃烧。
才过去没有多久。方风潜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把这当成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了。照片上的场景。真是耐人寻味的说法。
伊昔的手指缓慢地抚摸方风潜的脖颈,他顺着肩膀的线条延伸,然后碰到了对方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的肌肉线条。伊昔的心跳很快,熟悉的焦躁又涌上了他的心头。是一种饱胀的,莫名的感觉。说不上是愉悦还是苦痛,但或许这两者分别本来就不大,分辨出来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
撩起方风潜衣服的时候伊昔注意到对方颤抖了一下,舒展的手指攥住了床单,昏暗的环境下隐约可以看见显露的青筋。伊昔想了想,俯身压了下去。
“不是的。”伊昔说,嗓音依旧是柔缓的,但尾音有些漂浮似的上扬,伊昔的手伸长了把台灯的按键打开,“不要怕。”他对方风潜说。
伊昔的手指像是游移的蛇,在方风潜的下腹部逡巡,徘徊,方风潜闭上了眼睛,但台灯暖黄色的光点在他紧闭的视野中闪出了一个金色的小小光点,就像伊昔的金发,这个想法出现在了方风潜的脑海。
方风潜才知道伊昔的名字没多久。伊昔进入公寓的时候把钥匙插进锁孔,然后旋转,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扭头对方风潜说,“我叫伊昔。”
方风潜攥紧了床单。
痛。还是痛。灼热的痛。一瞬间伊昔手指带来的冰凉感觉刹那间烟消云散,他又回到了那个炽热的夜晚,他的视野一片漆黑,能听到的只有喘息,心脏的搏动,能感受到的只有喉咙的抽动,现在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好像他下一秒就要开始呕吐。
“哎呀。”伊昔小小地惊叫了一声,像是感到惊讶。“怎么哭了?”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躺在他身下的人紧闭着眼睛,头部扭转着,安静无声,但是哭的像是一只暴风雨中的麻雀。
“嘘,嘘。”伊昔俯下身,捧住了方风潜的脸,方风潜咬着牙,想要扭头但伊昔的手难以挣脱,即使紧闭着眼睛但他依然也能感到泪水滑过了脸颊。真丢人。方风潜咬牙想,自我厌恶的情绪席卷了他。伊昔进入了他,这很痛,但是情绪上的自我厌恶一瞬间像是让这件事本身都变得无关紧要。
“乖。”伊昔用手捂住了方风潜的眼睛,他亲了亲方风潜的额头,“你是一个很好的小朋友。”
伊昔让方风潜跪到了床上,然后再度插入。方风潜咬着牙,疼痛的时候他忍不住颤抖,伊昔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抽动的时候摩擦到来的感触让方风潜战栗。他把头埋进了枕头中,但视野中始终出现的是挥之不去的一点暖黄色的灯光。
伊昔把胳膊撑在脑袋旁边,他赤裸地躺在床上,看着方风潜穿衣服的时候他感到非常新奇,“这是不是就是作为情人的年轻姑娘的感觉?”
方风潜不想理他。
“今天不在这里过夜吗?”伊昔像是觉得好玩似的又说。
“不要脸。”方风潜忍不住反驳。
“哪里不要脸?睡了人家之后转身就走,我难道有哪里说错了?”
谁看了不能夸伊昔一句纯种不要脸。方风潜不说话,他低头穿鞋的时候伊昔又蹭过来,金发刮搔到了方风潜的脖颈,轻微的痒意让方风潜忍不住碰了碰脖子,伊昔正好抓住方风潜的手,他环住了方风潜的脖颈。
“明天我也会去接你。”他说,头低垂着让方风潜看不清楚伊昔的表情,伊昔亲了亲方风潜的肩膀,“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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