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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下(年上天使or恶魔别样契约)(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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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拖走了。

这算是默认了白静跟展峰的关系。打断卿卿我我的两个人,就应该有礼貌的请示一下。那人是这样以为的,恶魔却不这样想,他暗沉的红色眼睛露了出来,只有一瞬间,就已经在那个拖走展峰的同学身上,烙上个印记。今夜会有一个灾祸降临,不大不小,足够让人吃个哑巴亏。

恶魔闲情逸致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在闹的那群人。他这张桌子人早就散光了,全去了其他桌子,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喝得不亦乐乎的人中间有一个展峰,尽管他其实是被人灌酒,一桌轮着一桌,几乎所有人都敬过一杯酒,他才晕晕乎乎地回来。

他喝过酒,但酒量一般,那些啤酒下肚,既烧胃又有点涨,酒精上头,人难受,脸颊也红。他被恶魔拉到身边,烫热的脸上,有一双冰冷的手按揉着,难受的胃也有,不过那个是温热的,舒服的感觉传到全身百骸,他有些眷恋地往那个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人身上靠去。

这让他想起以前,在他小时候,也有那么一个人存在,给他怀抱,哄他入睡,在每一个妈妈不在的夜晚里,陪伴他,直到他长大,不会再哭着找妈妈为止。那个人来的蹊跷,走得也无声无息,他当时年纪小,没有深思,只知道他半梦半醒时,那人是那样的恬淡安静,美好的侧脸,仿佛坠落尘世间的天使,圣洁得不可触碰。

那是他的天使,他不曾声张过的,只属于他的守护天使,如果还能见到他,那该有多好。展峰在恶魔的肩上呢喃着,不知道他想要见的人离他有多么的近。

侍应生端来了现做的蛋糕,被恶魔吩咐着放到了桌子上。他靠着展峰,哼起那首许久不曾哼过的童谣,周围是一片群魔乱舞,这里却是岁月静好,一如当年,那些个圆月高挂的夜晚,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各为各的救赎。

但总有眼神不好的人过来搅局。出去上个厕所的人,见到桌子上的蛋糕,就嚷着,展峰快来吹蜡烛,引得那一班子喝得醉醺醺的人过来,一起起哄。

“展峰,快起来,吹蜡烛,许愿了!“

诸如此类的大叫就没停过,声音吵得人耳朵痛,展峰被吵醒了,揉着脑袋,不解地问着面容扭曲的恶魔:“怎么了?”

“蛋糕上来了,大家叫你吹蜡烛呢?”恶魔心中气结,却还是要绷住脸上的淑女模样,扶着展峰去了蛋糕那边。蛋糕那边早就被好事之人插上蜡烛,不多不少,十八只。细细的蜡烛,摇曳着温暖的烛火,有点酒醒的展峰在大家的哄笑声中闭上眼。

许什么愿呢?展峰想着,每年都会许下的愿望蹦了出来,让妈妈的身体永远健康。他默念着,心底突然有个小小的私心,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他见一见当年那个人,哪怕就见一面也好,算是了却他儿时的一桩梦。

展峰在心里默默想着,睁开眼,吹熄了蜡烛,大家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就是蛋糕大战了,展峰幸免于难,一吹完蜡烛,他就倒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了,也就不知道在他身后的恶魔陡然大亮的眼睛,熠熠生辉的发出一阵红光。

他这算不算是在召唤我呢,尽管只是口头上的,没有哪些个繁复的魔法阵,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认定他在召唤我,那么契约就成了。

恶魔觉得自己应该出去飞几圈冷静一下沸腾的大脑,今夜计划有变,他已经不想再要这一副肉身,他可以用原身,何必假借他人呢。

05

白静死了,这个消息无疑是给宿醉的展峰一记重拳,他拿着话筒的手颤抖着:“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不知道,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她。早上……”白井夙停顿了,言语里有些哽咽,毕竟那是他妹妹,“她就那样躺在自己的床上,像睡着了,却没有呼吸……”

“阿峰,过来见我妹妹最后一面吧,她那么喜欢你。”

展峰的心情沉重,坐在出租车里,宿醉未醒的脸上只剩下郁色,阴沉得可怕。

今天下起了朦胧细雨,雨丝细密,浓雾环绕,展峰没有撑伞,穿过这一幕的水帘,浑身沾满了水汽,眼角像带起未凝成的泪珠,他没有哭,却好似哭了,一步又一步地走进了气氛肃穆,冷意森森的白家。

白静的灵堂设在大厅里。

那里仿佛堆起了百合花的花海,素白圣洁。花海的正中央躺着穿着白裙的白静,她双手交叉搭在胸前,脸颊红润,嘴角微微上翘,恬淡干净的笑容,在那一张清秀的少女面孔是那样的刺眼。她已经走了,却让人有她还活着的错觉。

展峰把一只百合花放在白静的胸前。

对不起,我没能对你的心意做出表示,对不起,我没有能为你做什么。

展峰的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滴在白静的脸上,他伸手想要为白静抹去泪水,身后有一人冲过来,把他撞开。

“谁都不许碰我的静静!”蓬头垢面的妇人疯狂地大叫着,护在白静的面前,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敌意十足地盯着每一个人。

白井夙接住了展峰,问他:“你没事吧?”

展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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