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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它自己长出来了【生子婚后正剧向虐】(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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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何素曾经不信,后来见过姚涵,就信了。

姚涵是天纵奇才。无论身体条件还是天性禀赋,他都仿佛是为习武而生。他爱武学不仅仅是作为一种力量,也是作为一种乐趣。这使他无数遍地思考,招式的意义在哪里。

所以即使是在琵琶骨被穿透之后,他仍然能靠着纯粹的剑术斩落敌将的项上人头。

或许,说他是第一流的剑客都是不恰当的。因为他根本就是天下第一剑客。

但如今……他连一个碗都不能拿稳。

“我说了是五先生敲的碗,你看我作甚!”姚涵微怒,旁边背锅的黄狗委屈地呜呜。李稚一个箭步冲上前,便要将他藏到背后的手拎出来。

何素闭口不言,只是眼眶渐红。

……若只是琵琶骨被穿,姚涵还不至于此。可他当年眼见姚涵以琵琶骨被穿的废人之身尚能斩杀敌将,便复又挑断了姚涵的手脚筋络。因为那是一种触景生情的恐惧——姚涵曾经提着一把剑站在血泊中,对他说,“我杀了你的规矩”。

他因此不能忍受姚涵拿起剑,哪怕是为了斩杀敌将。

此外还有一种不能宣之于口的隐秘觉察,令他震惊之余感到触底反弹般的爆发性的厌恶,那就是姚涵并非是因为无能为力才被他囚禁于此。

既然可以逃离,又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如果说最初是因为所谓的“爱”,那么在经历了那么多折辱之后,难道还是因为“爱”吗?

如果这是爱……那他到底算什么?!

明明他才是被灭门被伤害的人,为什么却好像是姚涵在迁就他一样?这种自私透顶的强求,能因为补偿性的受难就被曲解为爱么?

他并非觉察不到。恰恰相反,姚涵的迁就,他太能觉察到了!

却正是因此更为愤怒。

“做什么,幼臣!说了不是我!”姚涵半跪在地面,原本是要收捡碎片,此刻简直是就地撒泼打滚。一旁被栽赃陷害的五先生拢着耳朵哼唧。李稚却是心头冰凉。

分别多年,他只听说师兄这些年里还斩了个胡酋,心想那是理所当然,师兄嘛,却不知何时,师兄的手竟然会这般无力颤抖?

这也是何素干的?

他回头,何素果然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李稚只觉险些气厥过去。

妈的,我就知道是你!

他一时痛心疾首指着姚涵,想要问声师兄你是不是瞎,可待转眼看到姚涵瓷人一样惨白脸色,又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还能说什么?他师兄就是傻的。

“你……”你了半天,接不下去。

姚涵扭头:“哼。”

何素看不下去。姚涵身体什么情况,他当然知道。他亲手断的骨,他亲手割的筋。姚涵想要糊弄过去,可又能糊弄得了谁呢。

尘灰之间倏忽跌碎一颗水珠。姚涵瞥见,脱口道:“常清……”

何素双目通红。姚涵本想说莫哭,话到嘴边,却是停了一停,转而道:“幼臣,你去看着厨房。”

李稚:“?”

姚涵盯他:“快去,一会儿焦了!”

李稚:“……”他恶狠狠剜何素一眼,悻悻离去。

眼见李稚拐了个弯,出了视野,姚涵才向垂头束手立在门口的何素道:“……来帮我收拾一下。”

何素半跪下来,准备收拢碎片,目光却是不由往姚涵身上飘。姚涵面色苍白然而神色如常,也不帮忙,只是提醒道:“用笤帚,莫用手。”何素这才恍然,狼狈去领了一杆笤帚。姚涵则抬手将五先生招过来,自己松了气力,倚在大黄狗身上。

一时间,何素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倒是五先生看看何素再看看他,忽然侧首拱了拱他,像是在催促他说些什么。他哑然失笑,搂住大黄狗脖子轻轻拍了两拍。五先生应和般呼哧扇动耳朵。

如此安静等何素收完碎片,他方向何素伸出手,绵软一笑:“抱我起来。”

8.

何素这个人,前半生都是在规矩里度过的。何老将军治家如治军,军有军规,家有家法,以至于何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随性,更不知道什么叫享受。

十五岁之前,别人家贵胄子弟曲水流觞喝酒赏花,他卯时起亥时息,醒着便是练刀练剑练枪练弓,兵书要背阵法要学,一刻都不得闲。十五岁之后,他随父从军,令旗之下,没有父子,只有将卒,该挨打挨打,该冲锋冲锋,可谓一视同仁。

于是成人之后,同窗子弟葡萄美酒夜光杯,饮尽醉卧美人膝,何素在边塞长夜漫漫枕戈待旦,心里只有两个字:苍生。

什么人情?不甚通晓分明。

什么家事?他何素能有什么家事。

只知道忠君报国,戍卫黎民罢了。

所谓“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莫入此门”,何家简直应该在投胎处立块牌子,叫鬼都想清楚了再来。

至于往后,也没什么往后。这辈子早被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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