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17【家国天下将军剑客】(2 / 4)
人将杯子狠狠一顿,发出哐当一响,堂中众人一时不禁俱皆噤声,目光齐刷刷向其看去。陈青阳也不由好奇转头,却见是个面目儒雅的青年,独自一人坐了一桌,靠在角落,安静得毫无存在感。若非此刻弄出动静,恐怕压根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里坐了个人。
其人怒容难掩:“你可知北境是何种面貌,胡军是何种手段?!其军好射人为乐,掳掠无所不为,如何能降?!降则亡国灭种!”
看热闹的见状顿时噤若寒蝉。先前信口胡言的那一桌闻言受惊地缩了一缩,随即却是硬着头皮道:“瞧你细皮嫩肉,你便去过前线?莫不是哪家养的小……”“倌”字尚未出口,旁边有同伴拉了他一下。
毕竟是金陵,一石头砸下去说不定就能砸中一片京官。那人只得改口:“小公子……”
儒雅模样青年却已是长身而起,众人这才注意到他竟是随身带刀。他一言不发行至那一桌口无遮拦的年轻书生面前,四座一时无声。那一桌人登时有些慌了手脚,为首那人勉力喝道:“你待如何?!”
“不如何。好好看看是哪张脸这般皮厚。”那儒雅青年冷笑,继而当真逼近他细细打量,手不离刀。
被盯的那人喉头咕噜两声,想要起身喝骂,然终究是色厉内荏。
店家听得动静,慌忙跑来,见了这副光景,却又不敢贸然上前,只得陪小心道:“二位爷,二位爷,有话好……”
儒雅青年挥手一挡:“我有数。不会给你店里惹事。”
这时谁都看出来此人身上煞气,明白过来他恐怕真是打过仗的,大约也有军职在身,不知究竟是何身份,怎么在这路边小寮里饮茶,一时皆是心下战战。那说书先生更是大悔,恨不能给自己一嘴巴,生怕招惹了他。
好在他似乎没有迁怒的打算,只是对着那胡说八道的书生冷然道:“你没去过前线,我便告诉你,胡人驱我同胞如牛羊,以为牲畜,以为玩物,生杀予夺,全凭一念兴起,决无半分仁义可言。其人便是虎狼,割地赔款于其而言乃是叫他食髓知味,从今往后只有欺我愈凶的道理,没有适可而止的道理。如此徒然弱己而强敌,此消彼长,数年后,便是想要再战,也是不能了!”
说到此,他一顿,回身扫视一圈。
被他目光触及之人竟是不由纷纷低下头去。
他将那些或老或少神情各异的脸尽收眼底,好一会儿才道:“我只再说一句。”
“何将军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
说罢留下茶钱,转身便走。
袁岫一行四人目光不由得俱是跟着他,直到他转过街角。
“那是谁?好大气性……”
有认出人的道:“那似乎是云舍人……老云统制的儿子,跟着何将军去征战了几年,何将军辞官后,他回来便领了御前班直……”
“嚯,原来是与何素一处的。怪不得呢。他神气什么?不过是个舍人!”
“嘘!那也是从六品呢……”
议论声再度密集起来。袁岫摇头一哂,付了茶钱:“走吧。”
其余三人或怒或怔,一一起身。
杨进听了这一段闲人牢骚,兴致坏到极处,起来也没精打采。
陈青阳道:“还去何处?”
袁岫站在茶寮旗边,抬手遮住日光,望向远处城墙:“去看看那不需路引便能出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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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口饭吧,莫气了。”
江村小院之中,依稀传来殷殷劝食声。山雀停在枝头,向院内张望。
但见黄狗汪呜两声,自去打闹玩耍。柴房拆了两张门板,其中堆成小山的柴垛一览无余。
那两张拆下来的门板却也没有闲着。门板平放于地,一高一矮两人被捆在门板上,正气鼓鼓竭力昂首瞪住眼前人。
那人长发束起,一身灰青袍子,衬得面庞愈加苍白,五官昳丽犹胜女子,此刻由李稚扶着来看两个俘虏,正是姚涵。
眼见罗昱抓获的这两名俘虏不肯吃饭,他颇有种小师弟当年闹脾气号称要绝食的既视感——真不吃是不可能的,但面子是一定要撑的——只得苦口婆心道:“吃一口吧。莫气了。”
罗昱早将饭勺递到两人嘴边。
高矮两人却是气得险些再度昏厥。
什么叫莫气了!
是谁把他们暴打一顿,趁他们昏厥给他们喂了蛊药,还将他们捆螃蟹一般捆起来?现在来装什么好人!
这两人一个挨刀,一个撞地,双双昏厥,被罗昱毫不客气五花大绑。李稚先后替这两人诊治,待两人醒来,早已被拿捏得妥妥当当。
罗昱一张棺材脸端坐在二人面前,告知:“我已请两位吃了药,望两位好自为之。”
高个当即破口大骂,骂不到一句,罗昱出手如电,点了他哑穴。
矮个只好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罗昱反问:“你想报仇?”
罗昱自答:“你赢不了。”
矮个面色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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