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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孩不能喝酒(纯糖无肉眼神拉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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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涵被他委屈却不自知的眼神看得同情心极其泛滥,不禁便伸手去抚他背。原是一个安慰的姿态,此情此景下却恰巧成为一个深深的拥抱。

“常清怎么这般可爱……”他笑叹。

原本想说些“不要苛己”之类的话,但念及何素就是苛己的性子,若再说“不要如何如何”,恐怕这“不要如何”也要成为他自责的条目了,到时便连难过一下都要倍觉愧疚,那如何是好。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改成夸他。

何素听了却是想了一想,认真相对道:“我不可爱……”

“我带兵,不很好……死了很多人……他们总是说,他们想活着,问我为什么,不能救他们……”

“我知道他们想活着……”

他不说了,怔怔望着姚涵,寒霜一般的乌亮双眼里笼起一层水汽。

姚涵将他抱紧了,掌心贴着他脊骨轻轻抚下:“我知道。”

他是最看不得小师弟哭的。少年茫然不知该向谁求救的无助最叫他感同身受。而现在,眼前流露出这种无助的,是一向习惯强撑的何素。

从来不哭的人哭时,最要命。

絮语于深深夜色中交错,如同梦呓。

其间有长久的静默与流动的星河。

……本该在梦中一并忘去的。

那些安慰,那个拥抱,及至那人窝在他胸膛的温度,呼吸间不知不觉同步的起伏,都该忘去的。

就如没有得到过一样。

偏偏也许是贪心作祟,何素什么都没忘。

“……我尽全力了……”他听起来在哽咽。

那个抱着他的人说:“我知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埋下头,肩膀无声地耸动。

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他的双手。像一个安静的承诺。

何素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但是还有热度。他摸了一摸被褥的余温,意识到姚涵只是刚刚离开。

脑袋没有那么疼,也许是因为昨天被照顾得很好,早早地上了床,夜间渴时便有人将热茶递到手上,全然不像他独自起居时那般粗糙,如此休养一宿,精神自然好。

嗯,照顾……

他坐起来,两指抵住鼻根揉捏几下,渐渐回忆起昨夜的情形,猛然僵住。

等等,照顾?

余温?

他一下掀了被子,上下检视一番,并无异常,松了口气,随即却仍是面颊如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昨夜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若醒着,这种话便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一时想起,只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连回想都不愿再回想。

偏姚涵还惯着他……

不禁无言良久。

片刻,他叹了一口气,欲待下床,却听房门格棱一声,一人端着醒酒汤进来,正撞上他那声叹息。

两人各自抬头,目光对上。

“……呀,醒得刚好。来喝。”姚涵欣喜,“过会儿汤就凉了。”

何素有些尴尬,却也顾不得,赶紧下地去接汤碗:“……对不住,你分明是客人……”

“左右无事,在你府上也是白吃白喝。”姚涵看上去对昨夜事并不在意,虚指了指那碗汤,含笑道,“陈皮绿豆花,加了些野参,老夫人亲自煮的。趁热喝,酒伤脾胃,莫贪凉食。”

何素心中涌动,继而视线落到一边雪白的槐花糕上:“这是?”

“这是我的。”姚涵笑眯眯将碟子拢到自己一边,随即却是忽而有些狡猾神气,“常清要不要吃?要吃便快些将汤喝了。”

何素:“……”

他今年二十三岁,不是三岁。

然而想归想,做起来却是不知为何非常自觉地便将汤饮尽,而后静静望向姚涵。就像是在讨要奖励。

姚涵愣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来,将槐花糕推到他面前。

“常清今日可有安排?”

“尚未。”

“可否与我同游?”

话落,何素叼着咬了一半的槐花糕,抬起头来。

所谓玉树琼林三百里,琪花瑶草一番春,宝马争驰,金翠耀目。盛世东京之繁华,非置身其中不能信。

何素带着姚涵行到一栋三层酒楼前,站定,却是犹豫了一下。

酒楼富丽堂皇,牌匾上鎏金的春醉二字,锋芒毕露,绚烂夺目。然而一眼望去,便知这不是寒门来得的地方。更不像是何素会来的地方。

纵然他来得起,却与他格格不入。

姚涵一望,便心下了然,叫住了硬着头皮往里去的何素:“常清。”

何素猝然停步,转头相望。姚涵恳切相对:“带我去你喜欢的地方就好。”

何素愕然:“你怎知?”

“一看便知。”姚涵失笑,上前将他拽走,“常清以为东京难得在何处?在纸醉金迷?我以为难得是在人呢。譬如常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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