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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殴打昏迷/早产先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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腑搅碎,又鲜血淋漓地拔了出来。

“郁闻!”

大堂经理踩着高跟鞋冲了过来,声音又尖又细,她把郁闻扯了起来,大力推到主管旁边,大声质问:“仓库的人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谁让他过来擦玻璃的?你们怎么回事,知不知道一瓶酒多少钱!”

主管不停道歉,扯着郁闻的领子往身后一搡,郁闻没有站稳,踉跄了几步摔在地上,周围的女服务生把他扶了起来。

郁闻这一摔,肚子像被打了一拳,抽搐着发出尖锐的疼痛,经理和主管劈头盖脸地骂,郁闻已经疼得神志不清,眼神无法对焦,周围的人变成重叠的影子,嗡嗡地在耳朵里回响,他无措地捧着肚子缩在人群中间的空地上,像个哑巴一样任由大家七嘴八舌地冲他指点。

“酒多少钱,我来赔。”

郁闻听到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慌张地抬头,蒋横义离他仅有一米远,又重复了一遍:“这瓶酒多少钱?”

“不、不用,”大堂经理认出旁边的许总,惊?地忙摆手拒绝:“是我们自己的员工做事不小心,实在不好意思,这瓶酒不用他赔,我们也就是…”

“不用,该是多少钱我会转给你们经理,”蒋横义打断她,指了指郁闻:“让他去把手洗洗。”

郁闻心下一乱,低下头将被玻璃划伤流血的手藏到了背后。

他下班后主动找主管申请了辞职,主管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似乎饱含了憎恶在里面。

“主管,那瓶酒…”郁闻嗫嚅着开口:“麻烦从我自己的工资里扣。”

主管阴阳怪气地将一个薄薄的信封扔给他:“早就有人给您赔了,不然您那点工资,再翻上几番也不够那瓶酒的一半!”

郁闻冷不丁又红了眼,一言不发地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已经是晚上九点,他拖着身子,扶着墙一点点从后门往外走,酒店的后门又脏又臭,污水流了一地,把原来洁白的雪都沾成了肮脏的灰黑色,路灯年久失修,老化的灯泡一闪一闪地照着融化的雪水。

“嘶…宝宝听话,不要踹,”郁闻走得吃力,几步便要喘上很久,他停下来抚慰肚子:“是不是饿了,爸爸这就带你回家。”

郁闻说完,肚子里的宝宝似乎真的安静了下来,他走到尽头,刚要拐上马路,突然听见一阵碎步声响起。

“啊——唔!!”

肩膀被人迅速扣住,郁闻来不及尖叫,惊呼声被猛地捂了回去,他被卡着脖子,从后面拖到了漆黑的小巷里,郁闻吓得瞪大了眼睛,脚拖在地上,鞋子落在半路,白色的袜子瞬间被冰冷的雪水浸透。

“啊!”

郁闻被扔在墙角,连忙护住肚子,他睁开眼睛努力想看清对方是谁,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上了后背,他的脸贴在湿冷的水泥地面,瞬间多了红肿的擦痕,乍凉的冰水针扎一般钻进衣服里,将他整个人冻得哆嗦。

“啊…你们是谁…啊!!”

激烈的拳脚迎头而下,郁闻蜷成一团,胸腔疼得轰隆隆地响,肋骨像被踹断一般,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朵里灌进了雪水,梆梆地撞击着耳膜,手脚皆暴露在冰天雪地之间,同那未被沾污的雪花一样白。

一只穿着运动鞋的脚踩了上来,碾着纤细脆弱的手指狠狠地摩擦了几下。

郁闻仿佛听到了骨头被踩碎的声音,他呼吸间尽是冷气,鼻腔像被割裂,下身盈满了尿液,大腿因过度的刺激开始急剧抽筋。

“别、别打了…咳咳…”郁闻吐出一口血水,声音气若游丝:“求…求你们…”

他眼眶里滚出热泪,崩溃地哭出声来,肚子里的孩子全程都很安静,郁闻怕得要命,心里不停祈祷,他紧紧抱着自己,努力将后背迎上雨点般密集的殴打。

直到最后,郁闻几近昏迷,终于看到路灯下反光的胸牌,三个高大的男人扔下他,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酒店。

扬扬洒洒的雪花飞舞着飘落,在路灯下打着旋儿飘到了郁闻脸上,他极力睁开眼,心脏紧缩着发出刺痛,仰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昏黄的灯光里细小的雪片。

不知又过去多久,郁闻感知不到双脚的存在,他颤抖着将手伸进腿间,花穴十分黏腻,指尖在光照下泛着靡靡的血色。

“救救我…”

他吓得呜呜直哭,咬着牙跪爬起来,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扶墙半蹲半立着往前走,脚背上的斑斑血迹被冲淡,郁闻双腿打摆,浸饱了雪水的衣物如同灌铅,贴在皮肤上像穿着冰窖。

他走了近半小时,绝望地哭哑了嗓子,头重脚轻地跪倒在了路边的绿化带旁。

眼前的车辆呼啸而过,刺骨的寒风击垮了郁闻的神经,他双手僵硬地拢着肚子,在朦胧的泪光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像是濒死的人看到最后的希望,郁闻终于闭了眼,彻底在冰天雪地里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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