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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正常人可不会跟自己带大的孩子做爱。”郁祁跟他谈这些的时候是在连家,得到卓家财产的连然不同往日,连家三天两头请他过去一趟,想要看看能不能从连然这里得到一些好处。
卓鸣渊不止做明面上的生意,他还在这边有一些灰色产业,利润甚至比正经生意的还要多。
但是做这种事情容易被反噬,卓鸣渊一倒下,隐约就有了失控的态势。他们并不认为连然能够管理好这些事,非常猖狂。
直到连然亲手卸了他们老大的手脚。
他缓缓走到不住哀嚎颤抖着的男人身边,蹲下来,黑靴上沾满了血,地上都是同地板混成一色的血,他戴着手套,蹲下去看。
男人用惊恐眼神看着这个漂亮得并不具有威胁的男人。
“所以您再考虑考虑,这件事还要麻烦您收尾。”
不等连然起身,男人便大喊着要合作,求连然放过他。连然蹙眉看着他,挥手让郁祁把男人扶起来。
“那签字吧。”连然道。
男人忍着手脚的剧痛,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连然满意了,握了握男人的那只断手,心满意足地笑了,他笑的时候长睫盖过瞳孔,眼里波光流转,像是什么都不懂,也很容易被满足。
事实上只有被他惩罚过,或者在他身边的人才会明白他有多残忍。
他就是一只漂亮的毒蛇。
连然走出仓库一段距离,就听到了身后的爆炸声。
他头也没回,径直钻进车里,告诉司机“去酒店”。
人实在是很矛盾的生物。
他能够浑身是血的在阴暗的违禁品仓库和恶徒谈笑风生,杀人不眨眼,像滋生在潮湿角落的细菌;却又会在酒店里洗长久的澡,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完全洗净,用最完美的微笑和姿态去见卓煜。
像从暗处走到光里,走到卓煜身边。
他像是被卓家的氛围迷惑了一样,对卓煜百依百顺,自以为能伪装得很好,到时能够随意抽身。
他原本也只是愧疚周年和的死,想要远离连诏那个疯子。直到遇见卓煜才知道自己也是个疯子。
卓煜有次被他逼急了,红着眼告诉他“你最好收好你的东西,否则要是我手上有一把刀,都会杀了你。”
说这话的时候连然的枪就放在腰间,卓煜知道的,况且他红着眼说这种话也并没有什么威胁。
那时候连然却在想,死在卓煜手里,其实也还不错。
他预想自己的人生不会很长,也许会很短暂,如果生命的长短取决于卓煜,那他愿意死在卓煜远走的那天。
他开始着手准备。
他的确是疯了,郁祁说,他这是献祭。
“你当初不是说,你吞了卓家的财产后,卓煜就是你的了,你也只想要他。我们都要成功了,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郁祁将桌子砸得咚咚作响,质问连然。
连然表现得很平静,“我要那些东西没有用,”他把文件放到郁祁面前,“这些留给你,在r国那边的生意卓煜以后估计照顾不好。”
“连然!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当妈当久了不清醒了是吧?!做什么圣母啊!你要是把卓煜摘干净,你会坐牢一辈子的!”
连然顿了顿,抬眼看郁祁,郁祁对上他的眼神,噤声了。
“是啊,”连然又低下头去看手上的文件,“小煜可我的宝贝儿子啊。”
“那为我的宝贝儿子顶罪有什么问题?”
再说那些违禁品是卓鸣渊的烂摊子,又不是卓煜的,卓煜不该承受这些。
他只需要继承那些光亮里的产业就好了。
“操!你们真恶心!”郁祁踢倒了椅子,摔门而出。
连然无动于衷。
看完了文件,才从容走出。
他今天还要去参加一个会,那些大佬喜欢在会所,借私会聊公事,还要带着女伴,兴致高了还能直接谈下生意。
连然不会带着卓煜去这种场合,他本想随手带一个过去,露露却自告奋勇。
“你不需要陪连诏?”
露露是从连然那里出去的女孩,在连然身边的人都有一张单纯天真的脸,露露摇头,“他今天没有带着我,一个人走的。”
连然蹙眉,但会议时间临近,他疏忽了,没有往别处想,没想到连诏是去了自己那边,把卓煜带过来了。
“您跟郁祁聊那个男孩的时候,那间房间有监听器。”露露凑在他耳边说话,“连诏都听到了。”
连然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游刃有余地将卓煜换到自己身边,心却往下沉。
连诏的性格他再熟悉不过。知道他对卓煜特别,之后的日子或许不会好过。
他看来要早些做准备了。
但偏偏卓煜听到了他谈卓家生意的那些话,有些不听话了。
他抓着连然的头发,往下拉,有些痛感,但连然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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