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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极其失落地回到了A市,心里对施庭皓的期待都变成了去不去波尔多的矛盾。已经是除夕了,外面热热闹闹的,每个人都有人陪,他不知道自己为了见施庭皓而抛下李明涵到底值不值。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望着车窗外的飞雪,很迷茫。
没有家回,没有人等他,他很难过地给辛其发了短信:
“辛辛,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短信发不出去,他被永远拉黑了。
十分钟后,受重新振作起来,再次给施庭皓打电话,准备问他去波尔多的事,不过那边正是深夜,施庭皓睡着了。
受还算清醒,第一时间咨询了旅行社,先委托人办签证,然后下榻到了市中心的酒店,又在网上挂了最近医院的号,准备检查自己是否有生育能力。
旅行社告诉他签证最快要一周,受好不失望,本来以为今天就可以见到施庭皓,没想到至少还要等一周。早知道他就不这么着急回来了,不仅没人陪过年,还把李明涵也得罪了。
那一周他过得好不委屈,因为没人陪,也没人关心,只能疯狂地上街买买买,用物质来填补精神的空虚,一个周就花掉了五十万,买了一大堆衣服、鞋子和箱包,还精挑细选为施庭皓选了一个礼物。他嫌弃地看着那根挂着S字母的项链,心想就这破玩意儿就花掉他几万,以后不赚回本他不姓余。
对金钱的不正常渴求已经让他心理扭曲,对上流社会的向往已经让他面目全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越来越肮脏了,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理上。
去法国的前一天,受大晚上从商场逛完街回来,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却感觉有人悄悄尾随自己进了酒店,受提着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走到前台时刻意放缓了脚步,就看到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一本正经地从他面前走过去,进电梯前若有若无地看着他。
受的心口砰砰砰直跳,凭着莫名的直觉,他感觉那个男人眼神不善,他立刻想到Vincent,害怕那个男人是Vient监视他的眼线,吓得在大厅里颤抖了半个小时都没敢上楼。
还是酒店服务员主动过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受撒谎道自己忘了带房卡,请服务员帮他开门。亲切的女服务员陪着他走到房门口,受疑神疑鬼观察了走廊半天,在服务员帮他将东西提进房间后,又害怕地说自己要点餐,请服务员将一份牛排送到他的房间里。
服务员一走,受就立刻反锁上门,过了十多分钟竟然就有人来敲门。受心生警觉,悄悄走到房间门口,从猫眼上竟然看到刚才尾随他的那个男人,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那个男人刻意躲避猫眼可见的范围,贴着房门敲,受听着一串串可怕的敲门声,吓得要尖叫。
陌生人大概敲了两分钟门,受一直不敢开,十分钟后,送餐的服务生来到,受确认后才去开门,一取到餐就飞速把门反锁上。
受吓得一夜不敢睡,那份牛排没吃,餐刀一直紧紧握在手上,直到第二天一早他乘上去法国的飞机,才慢慢放松。
周周转转到达波尔多后,受才从新闻上得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他之前入住的那家酒店有人被绑架了,绑匪勒索巨额钱财,警方正在全力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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