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个吻(2 / 3)
喘气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本来像死尸一样躺了一地的壮汉们连忙行动起来,能动的扛着不太能动的,一窝蜂地出去了,给了盛太义跟萧思独处的机会。
人一走,故作坚强的壳就能扔掉,盛太义盛怒的脸被痛苦所慢慢取代,隐隐作痛的腹部让他忍不住又捂了一下,冷汗混着激烈运动之后的热汗一起布满了他的脸。
萧思拿一次性毛巾给他擦脸,被盛太义抓住了手腕,“小子,我不想你帮忙,你的出现就是来看我笑话的。”盛太义的词典里就没有示弱这个词,他更喜欢用威胁的话语来表达他的强硬,“你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如果让我听到风声,我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绞了你的舌头,然后让你知道什么是无间地狱。”
盛太义的两根手指扣在萧思的嘴边,那是要勾舌的动作,当然这只是虚晃一枪,盛太义随后收手坐了回去,眼睛指着外面,“滚出去!”
萧思还要撩虎须,不肯走,他从一直带着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袖珍热水袋,一个保温杯,还有一板药片。保温杯里倒出来的是姜褐色的液体,从杯子里飘出生姜的辛辣味和淡淡的甜味。萧思捧着杯子递到闭上眼的盛太义嘴边,“喝一口吧,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啥东西?这么不好闻。”盛太义讨厌那股子姜味,躲开来,眼睛不善地看着萧思,“小子,让你滚你就滚,别让我多说话,我现在肚子难受,不想理你。”
“你那是痛经了,喝点生姜红糖水会好过一点,这边是止疼药,但我不能确信中途吃下去会不会起效。”
盛太义抢了萧思手上的药,拆了一颗下来,就着红糖水一口闷进肚子里。胃里被热水一暖,整个身子仿佛也暖了起来,那一阵一阵的闷痛感好似也被盖了过去,确实是好受一点,特别是萧思往他肚子上塞了一个灌满了热水的热水袋的时候,最难受的地方开始被热热涨涨的感觉所覆盖。
萧思在向着盛太义解释,“痛经主要还是因为体寒,如果让身体热起来,症状就能缓解,所以泡泡脚也是可以的。”
萧思又在从他的袋子里挖东西,是一个个分装好的草药小袋子,他在跟盛太义说泡脚要放哪一个,盛太义已经懒得听了。
顶楼,大开窗,向阳的地方总能照进来很多的阳光,到了午间,阳光最为炙热,室内的温度就成了一个适宜午睡的温度,盛太义有些犯困,萧思慢悠悠的说话腔调更像是催眠曲,他睡着了。
萧思是在好一会儿后才发现这个情况,他跪坐在盛太义的面前,小心地拂过盛太义的脸。
睡着的盛太义没了他往日的凶焰,看上去好亲近多了,萧思从他特别能装的袋子里拿出毯子盖在盛太义身上,然后靠了过去。就让他在他喜欢的人睡着的时候,亲近一下。
萧思做梦了,梦里他成了小小的一个,才八岁,这是在久病的妈妈刚去世时的年纪。他从殡仪馆带走了妈妈的骨灰盒。他没能给妈妈找到一个安葬的墓穴,所以他打算将他与妈妈的家当作妈妈沉眠的墓。
带妈妈回家要走过很多的小巷,他们这里不太平,混混扎推。大混混是瞧不上他这种小孩子,却有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大孩子会学着大人的模样,将他堵在巷子口,流里流气地开口,“小弟弟,给哥哥们点买路钱,哥哥们就放你离开。”
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他把口袋里所有的钱掏出来给小混混们,小混混却不拿,他们看上他背着的包。
“里面装了什么吗?看上去好鼓啊。”小混混过来提了提他包,惊讶道,“还挺沉,看来是有好东西。”
包里面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妈妈的骨灰盒,不能让他们抢走妈妈,但他没能跑过哪些小混混,最后他能做的就是抱紧包,挨过一阵又一阵的拳打脚踢,找下一次机会逃跑。
下一次机会还没到来,小混混们就被制裁,从远处扔来的啤酒罐像是在玩投掷游戏,一砸一个准,最后一听满装的啤酒直接让带头的小混混头上开了彩。
“哪个家伙敢开我的瓢,活得不耐烦了!”
捂着头叫嚣的小混混看到灯光之下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个身材可以抵两个的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混混头子狼狈地带着人跑掉。
“小朋友,你还好吗?”
他见到了年轻许多的盛太义,二十岁出头,虽然全身还没有以后那股子凶煞气,但那张脸看上去还是极为的凶恶,用这张脸作出友善的表情,说不出的别扭。
盛太义应该也知道他不适合这个表情,从口袋掏出了棒棒糖,“吃糖吗?”
他抓着糖,看着还没混出头的盛太义嚣张至极地笑,“那群臭小子是小混混,哥哥我是大混混,别怕,哥哥罩你。”
盛太义说完就送他回家了,他也才知道他对门住的是谁,一个打架很好的混混。
盛太义总是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也是带着?伤,血糊糊的右手摸索出钥匙开门,但八成都是拿不稳。当钥匙落到地上,他会骂一口脏话,然后艰难地弯下腰重新拾起钥匙,开了门进去,身型晃荡得像是伤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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