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是岸(2 / 3)
觉自己上回听到类似的节奏,还是“Go go go Ale ale ale”。
我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扼在我旁边,哼哼着对他笑:“放心,断了我也能给你接上。”
他抢不回脖子,只能把自己的手指抢回来捂怀里,瞄了我好几眼:“怎么,您还大学学医,专攻骨科了?”
“拉倒吧,我明明大学学心理。”
我笑着拍拍他的头,胡扯得心应手:“专攻伊莱克特拉情结。”
9
他没太搞明白那个情结,跟我纠结半天到底是伊拉克情结还是克拉玛依情结,最后我说行大爷您先凉快吧欸,他说好嘞。
说完他乐了,我也乐了,玻璃窗不说谎,如实地映出两张傻乐的脸。
我的目光就在玻璃窗里和他碰上了。
一瞬间,我发觉我们两个都在借着窗影认真打量彼此,这还是碰面以来第一次。
然而影子含糊,其实看不太真切;可我和他谁都没有转头,想去看得再真切些——
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我忽然觉得我和他真的很像。
我们都只爱在自己身上寻根究底,然后在别人身上得过且过。永远真诚残暴待己,虚伪和善待人——
换句话说,除了自己,我们对谁都没什么真心。
那一刻,我发自内心地想笑。
也是那一刻,我想转过头去,仔细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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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瘦,鼻梁也挺,所以侧脸的轮廓要来得更好看些;也是单眼皮,我从来看到单眼皮的人都觉得亲切;就连戴的眼镜都和我配的那副很像。
有一瞬间,我精神恍惚,甚至怀疑起他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他。我来到海南的本质,不过是一次为了逃离现实的即兴旅行;而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也只是我臆想中的另一个自己而已。
这个怀疑合情合理,我几乎要信,直到他突然把脸贴凑到我的面前。
我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他的头,看着他没说话。
他眼睛一眯,悠出一股混劲儿:“不是要亲哥哥么?”
说着还想把自己不要的脸往我面前送。
……
我可太知道怎么治这种混蛋了。
于是我拧着他的头转向我,盯住他的嘴唇,用目光仔仔细细描完一遍后,猛地凑上去就亲——
果然,他猛一后躲,还绊到了凳子,差点摔个人仰马翻,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提回到面前。
“哥哥。”这回轮到我眯眼了,笃悠悠地问他,“你躲什么?”
这厮已经整个人都在我的射程范围内了,居然还妄图拒捕,想要找回场子。
“咱俩不是兄妹么,亲个小脸就行了。”他拍拍我的手背,语重心长,“不能乱亲,乱亲算乱伦。”
“好哥哥,”我反拍拍他的脸,“乱伦不刺激么?”
他难以置信地笑起来,望了我半天,忽然朝我比了比大拇指:“好妹妹,口味还真不轻。”
“这就吃不消啦?”我掐细了嗓子逗他,“我还有口味更重的癖好呢,你要不要试试呀?”
他猛地双手抱胸,面露惊恐:“你不要吓我——”
然后低头作娇羞状:“人家还只是个纯情小处男。”
我用指弯挑起他的下巴,眯着眼说:“别逼我啐你啊。”
他连忙抬手护脸,躲在自己胳膊肘后面冲我嚷:“属小羊驼的你?”
我一下子乐得闹不动,就撒手歇了;他趁机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跟着我一块儿落了座。
屋里静下来。烛火昏昏漾漾地散着光,他的脸在暖光里半明半暗。
这个时候,他抬起双眼,声音忽然低下来,腔调里带着点儿笑:“怎么想的,千里迢迢来找我?”
那一刻,像是突然从他的直播间沉进了他的歌里,一直在台前跳脱犯浑的那个他退居到了幕后,而贴近深处的那个自己终于登场,开始弹着吉他低声地唱——
他难得认真,就很难让人不认真。
我不想假正经,也不想假不正经,就直接实话实说了:“最近听你的歌,想你了,就来了。”
“……不对。”我想了想,觉得这话还不够严谨,就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语言,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抬起头盯着他说:
“最近听你的歌,想睡你了,就来了。”
暖黄色的烛光里,他像是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很轻地笑了一声:“听的哪首?”
我说:“音质最差的那几首。”
他眼睛一抬,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我一句话直挺挺地把他堵了回去:“我说我想睡你,你怎么不接话?”
他又低垂下眼睑,玩了会儿手指,朝我笑了笑:“我是渣男,别想了。”
“少他妈跟我矫情。”我一指头顶开他交缠的手指,“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双手空张了一会儿,忽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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