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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蒿师识水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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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蒿师识水痕

“囡囡,起床了吗?妈妈和爸爸送哥哥去医院了,早饭在桌上记得吃!”

“嗯… 什么哥哥呀?”叶栀刚醒,嘴里还塞着梦境,吐出喃喃的泡泡

“你思南哥哥呀!好了,妈妈不吵小懒虫啦!:叶南玉轻声笑了笑,经年过后的少女气息仍在。

思南…哥哥?

哥哥这称呼惊得她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背绷得僵直,心跳很快。可我觉得不是啊…她不自觉地捏紧被角,来回摩擦。

外面春光无限,因为接近尾声而显得更旖旎一些。就像躲在潮湿墙角的情感,暗流涌动,长出了深浅不一的藓。

她该如何去叫他呢?她低头叹息,掉进一片温柔蓝里。咦?她的被子是白底小紫花,藏着她所有的心事。这不是她的!她莫名心慌,忙得左顾右看:房间简洁,米色墙,白色橡木家具。整体设计饱和度低,看着温柔而清新。 是他的!她捂着脸,大声叫了起来。昨晚他拉着她不放,她记得最后枕在床边睡的。怎么到的床上…她不敢再想下去,只得狠狠埋进被子里深吸一口,急忙逃掉。

逃掉春夜的暧昧,逃掉一生仅一次的共枕吧…

叶南玉留的早餐是豆浆和红豆酥。叶栀加热后拿手里,即使玻璃杯不隔热,较热的酥皮洒在手上也不自知。而身体则是一堆沙,随风飘扬,最后落到座椅上。

她咬了一口红豆酥,小小一口,却滚烫得她浑身发抖。那天,她掰开了他咬过的红豆酥,吃掉…脑子里满是他,便鬼迷心窍地又跑去他地房间就着大床躺下。你还好吗?她轻轻说。

这时,电话来了。她打开小灵通,“南哥住院了。”来电人是程野,“嗯。”她咬了咬嘴唇,逼出一个字。“不来看看他吗?”程野轻轻地问,”怕是他不想见到我“叶栀自嘲,他呀,就想看到她摔个四脚朝天也不解恨。“不会,南哥今天就是只病猫。”程野在电话那头笑了,“他对他爸也没说什么”,“那对我妈妈呢?”叶栀小心翼翼地问,他平时最不待见她俩,她倒没事,只是母亲…她见不得她受委屈。“不说话也没有横眉冷对。你放心!”叶栀觉得程野有种魔力,总用温和的只言片语让她安心,可能这才是人们定义中的哥哥吧。“他吃饭了吗?”她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着,“没呢,发着高烧。”她发烧的时候,就喜欢喝粥。滚烫的粥配上酸萝卜,解馋也爽口。他会喜欢吗?“喂,还在吗?”程野笑着问,”嗯,我先挂了。“叶栀迫不及待想去准备食材,因为他应该饿了。

电话那头匆忙挂断后传来的声音,嘀嘀嘀像午夜的大雨有力地滴在程野心上。小栀子,我也饿呀…他摇了摇头,嘴角扯两下。

“喂,我到楼下了。”程野接听时慌得打开了免提,清丽的女声瞬间布满整间病房。覃川一听,用肩膀碰了碰程野,示意小子有出息了。病床上的纪思南皱了皱眉,”吵死了!“程野听后跑了出去。

“川子,扶我起来!”纪思南一脸阴郁,覃川会意急忙跑去扶他起身,“老大,阿野这小子八成处对象了,你也别急,你长得那么俊!”他边笑着安慰边看纪思南脸色,好像更脸黑了…他索性不说话了。

叶栀今天换了条碎花裙,提着保温桶破例打车到了雾都市医。她来的时候其实怕他不接受,结果程野发信息说一切交给他处理,这让她提着的心也放了放,他身边的人对他真好。

程野远远看见他想念已久的小姑娘下了车,穿着白底碎花长裙,提着饭桶急冲冲奔过来。那么鲜活,美丽,连头发丝都带着香气,像一只花蝴蝶轻易飞走不见踪影。他捏紧了拳头,手心全是汗。

“你来啦?累不累?”程野笑着对叶栀说,叶栀摇摇头,她本就不善与男孩子交流,即使熟络起来也不愿太亲近。“他好些了,你放心。”程野声音很好听,潺潺清泉般。他弯腰接过叶栀手里的保温桶,打趣道“那么重,你要把南哥喂成年货?”叶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年货?反复在心里念了好几遍,这才想起江城乡里传统——过年杀猪摆八大碗,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程野盯着她浮上红晕的小脸,一下想起半生不熟的蜜桃,就这般青涩的诱人,不禁舔了舔嘴唇。“那…我走了”叶栀有些不自在,又说不出,可能就是她自己性子孤僻吧。程野这才回神,连忙补了一句,“不上去看看他?”叶栀笑了笑,“还是不见的好,我怕他一见我饭都吃不下了。”“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程野不想挽留她,出于私心,他不想她见到纪思南。

“再见!”叶栀转过身去,脑子里脑补出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她做的事物,不由得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可是她不知道呀,他还是知道了饭桶的由来。纪思南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楼下,不一会儿一位身材娇小白衣碎花的女孩子映入眼帘。“老大!那就是程野对象了吧?感觉小姑娘看着好纯!”覃川嬉皮笑脸地说,“闭嘴!”纪思南呵斥了一声,覃川顿时吓得退了两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把祖宗给得罪了!

叶栀!你本事可真大,前脚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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