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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嘱托|启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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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儿告退了。

慢着!柳夫人看她这样就来气,咬牙道:我话说完了吗你就要走?你娘还给你安排了个差事,她生意场上一个朋友走了,撇下鸾城的几间铺子和一个儿子,你娘的意思是让他跟你一起走照应着点他,他到了之后自会去铺子里,你就去书院不要再操他的心,你听见没有?你现在是有了婚约的人了,再招花惹草你就

辛惊雨忽冷笑道:荆父还担心这个?招惹得再多不是还有荆父替女儿'摆平'?从小到大荆父一直拦在女儿身前,什么都要替女儿做主,女儿顺从荆父远去读书、娶了荆父让我娶的人,荆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柳夫人勃然大怒,辛惊雨眼神冷冽,父女对视的目光宛如冰山撞上了烈火。妩春拉住柳夫人,使眼色支迎春把惊雨推走。

柳夫人以手抚胸,火得差点喘不上来气;惊雨投去半是悲悯半是轻蔑的最后一眼,转身决绝离去。

离开东阳县的前一夜,辛惊雨只身翻入元府,摸到元凭熤的房间为他上了柱香。回到西院后只见善因轩荧荧透出烛光,辛惊雨推开门原是阿悸正站在书架前,手指拂过一本本书。

你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留下?辛惊雨站在门前,平静问道。

阿悸回头展颜一笑,欠身道:仆是娘子的侍书,娘子去哪念书仆没有不跟随的道理。

辛惊雨倚门淡淡道:燕林呢?他是我的伴童,我长大了他就没了担子?

阿悸温声道:燕林对娘子的心意谁人都能看得清,娘子又怎会不知?柳夫人分别召我二人谈话,应是给了燕林什么许诺,让他照顾梁家小郎,他便留下了。

我爹能给什么?辛惊雨轻笑道:让他照顾未来主夫,再给他一个侍的名分,为这个他就能抛下我。

阿悸不忍惊雨落寞,便道:仆把书房里应带的收拾了一遍,或许有遗漏的娘子再看看?

辛惊雨环视了这间与她相伴不过一年的书斋,相比她这个使用者,恐怕阿悸这个建设者、照料者对它的感情更深。她一晃眼瞥到博古架上几只栩栩如生的木雕,是元瞻青的手笔。

她取下被她盘到光润的金雀鸟,放入刚得的香囊里。叹息一声道:你都收拾齐了,明天还要赶路,早歇息吧。

同一时间元瞻青正跪在元主夫房内,元主夫攥皱了帕子,银牙紧咬道:青儿,我再问你一遍,你的身子是什么时候丢的?那个登徒女是谁?

元瞻青垂眸道:外甥已说过,那日在庙里为熤儿祷告后便觉头晕,醒来时守宫砂就不见了。

元主夫恨道:你还替她瞒着?元府小厮明明白白告诉我你那日去元府见了阿雨,呆了一天一夜。元瞻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多少适龄儿郎想嫁入姜家连门槛子都碰不上,你倒好,两年了你拖着不去招引阿雨,临节骨眼上了人家订完梁家的亲了你和她欢好,你这亲还怎么订?你到底图的是什么?

元瞻青率然道:阿雨怎可与旁人相提并论。舅舅亦知外甥个性散漫任性,最恨余生被婚姻牵绊拘束,又眼高于顶,不愿将就,外甥在得知荆父去世后曾许诺,要将清白之身交付给一个真正的好女子,阿雨便是外甥心中的好女子。

元主夫气道:你知道她多少事?!这世间女子皆如你娘,根本没有不好色的!

元瞻青不紧不慢道:外甥自然无从得知阿雨的全部事情,只是外甥曾做浪语引诱阿雨,男子淫荡勾引女子,即使不是狂浪之徒亦可'惩治'之,她不为所动待外甥一如平常;阿雨对熤儿也是真心实意,她曾说小子有不嫁人的自由,愿和熤儿奉养小子一生。外甥多次试探后才确认阿雨是良人。

元主夫不解道:既是良人她又要了你,你为何只字不提让她娶你?

元瞻青淡然道:外甥倾慕表妹自解罗裳,非欲以此要挟她。阿雨娶了梁家的儿子又得以去鸾城读书,小子不能毁了阿雨的前程;况且外甥了解表妹,她既然娶不了熤儿,更不可能娶我元瞻青,与其不明不白嫁给别人,不如把身子给小子喜欢的人,如此也不负此生。

元主夫神色复杂,许久后方道:你娘是一定要让你嫁人的,你现在年龄过了,又没了守宫砂,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下嫁给个小官娘子做续弦,你也甘愿?

元瞻青晏然自若,唇角上翘,弯身叩地,久久不起。

次日燕林为惊雨打点好行装,心慌意急欲说还休,只道:娘子每到一站仆都会给娘子寄信,娘子千万保重。

辛惊雨低头抚着斗篷,淡道:何必麻烦?等你的信到了我早就到下一站了。

燕林急道:那仆就提前给娘子写好寄过去,娘子一到便能拆看。

辛惊雨不言转身去向辛檀辞别。辛檀背手而立,身旁跟着李钧弘和一个素衣淡容的单薄少男,辛檀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女儿,嘱咐道:到了之后要勉力学习,不可再纵情酒色。这孩子是我故友之子,姓闫,虽比你大但毕竟是个男子,你要好生关照他,听见没有?

辛惊雨答是,辛檀摸了摸她的头道:花钱别吝啬,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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