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更加的活跃压抑已久的「小弟弟」 不顾一切的顶到了她(5 / 11)
黛一点儿都不犹豫。
看着戴维愕然的样子,她扑哧一笑。
“戴维……不要逼我……”
笑容一绽即敛,黛的眼眸里随即泛起忧伤……
“在中国,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比如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关系,比如个人跟
社会的关系……我想过很久,也很清楚自己没办法挣脱这些,也知道你我没有出
路……也许逃避就是唯一的出路……”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黛用一根手指封堵住他的嘴。
“我爱你!我愿意做你的情人,能做多久就做多久。”
说罢,眼神有些迷惘。
“生命是一袭华丽的旗袍,上面却布满了虱子。”
“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不是我说的,是另一个上海女人说的。”
黛从心口发出一声叹息。
“但是……”
话音未落,外面的走廊上响起皮鞋叩地的声音。那声音不疾不徐,一直响到
戴维的门口,然后停下,接着来人“当当当”地敲门……
“坏了……我忘记锁门了!”
黛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戴维先生!戴维先生!”
门外的不速之客开始叫门。
“天哪……是……是我的丈夫!”
黛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找地方躲起来,但来不及了!
那门把手“吱扭”一转……一个身穿长衫,脚踏皮鞋,手拄文明棍,脸色阴
沉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
“不出我的所料,你果然在这里。”
黛的丈夫比戴维想象之中的要冷静和冷酷。
“把衣服穿上,跟我回去。”
他非常绅士地转过身,手中的文明棍戳了戳地板。
“戴维先生,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戴维无言以对,脑袋里乱成一锅粥,脑门上的冷汗也涔涔而下。
—20—
戴维呆不下去了。走在学校里,总有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他弄不明白黛的
丈夫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也许……他想用舆论的压力来迫使自己离
开上海?
哦!算了吧,忘了吧,放了吧,别留下……
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
可那份情又怎能说割舍就割舍?黛的眼波,黛的轻嗔薄怒,黛的婉约缠绵…
…都活生生地漂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此起彼伏。应该如何是好?
矛盾和犹豫,痛苦和忧伤,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片一片地剜着他的心窝。
才几天的功夫,他便憔悴得像一个病人,苦恼得像一个罪人了。
黛却音讯全无。有时候戴维竟觉得好象从来就没有过她这个人似的,那一场
风花雪月的事也从未发生过……
人道是浮生若梦,转眼成空。
某夜,密云欲雨。戴维像一个鬼魂,徘徊在黛的楼下。那扇窗户里没有灯光,
没有他熟悉的人影,惟余漆黑一片。戴维心想,难道……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21—
有消息说日本人的军舰已经云集在吴淞口,有随时发难的危险。于是那些在
上海淘了金的外国人纷纷打道回府。去伦敦的船票早已告罄,戴维只好乘坐开往
巴黎的邮轮白拉日隆子爵号(VicomtedeBragelonne)。
船期一天天逼近,说话就是明天。
见不着黛,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戴维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把自己
锁在房间里,在地板上踱了几百个来回,恨不得把地板踱穿。或者傻傻地坐在床
沿,瞅着堆放在墙角的行李。
傍晚,夕阳如火,外面暑气蒸腾,可戴维的心凉得像冰窖。这时候忽然响起
敲门声。
“黛?!”戴维一个箭步蹿过去,开门一看……
他失望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灰布衣裳,外面套一
件脏不拉叽的马甲,头戴破毡帽,一看就知道是拉黄包车的车夫。
“你找谁?”
戴维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问道。
那老头不说话,递给他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戴维的心又开始狂跳……
他急忙打开,果然见到了熟悉的、娟秀的字迹。
“跟来人走,我想见你。”
戴维二话不说,随着老头来到学校门口,上了一辆黄包车。
只见大街上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到处都在垒沙包修筑防御工事。
天边累积着红彤彤的火烧云,把这个黄昏渲染得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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