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了伸舌头以示赞同我妈眯着双眼暗含着不屑我妈现在只会(3 / 12)
“是刘总啊,”我也回敬她一个,“起得这么早?我还没有起床,这就起,你从家走出来吧,在路边等着我。”放下电话,我一看表,坏了,已经是七点半,上课要迟到了,匆忙起床洗了把脸,刷了刷牙,就赶紧跑下楼去。
果真是心中无包袱,才能睡得好,这个包袱自然是她有没有平安到家,她到了家我心里便没有了包袱,才能轻装上阵,无虑无忧,睡觉踏实。没想到我这一觉睡得这样死,死到没有任何知觉,没做任何梦,好像这一夜像一颗流星瞬间就过去了,睡觉的过程还没来得及体会,便到了白天,或多或少有点遗憾。
很久没有这样被别人叫醒了,自己平常都是睡到六点自然醒,觉睡得也不是很老实,又是梦又是起身小解乱做一团,不过失眠的情形却极少。醒后有时出去锻炼锻炼身体,有时赖在床上漫无目标地盯着天花板看半天,脑袋昏沉沉像一锅粥,等稍微清醒了穿衣起床,叮叮咣咣地洗脸刷牙做早餐,然后叫老婆孩子起床。
我发觉自己有点失忆,忘了昨天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在战场上脑袋突然中了敌人迎面打来的冷枪,撂倒后便再也没有知觉。
开车绕了个圈子到了刘小姐家的楼下,她一上来就递给我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给你买了份早餐,我想你肯定还没吃。”我说:“多亏刘总想得周到,否则我这一上午又要饿得全身发虚了,不过时间来不及了,先开车走吧。”我有个毛病,如果不吃早餐,一到十一点钟左右,全身就会虚弱无力,头上冒虚汗,好像缺少血糖,一般我会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厚着脸皮到小姑娘或小媳妇那里要吃的,一般女性都会在抽屉里放点零食。
“来,我给你喂。”她便说边把吸管插到牛奶里,然后拿着牛奶让我吸。
来到教室,已经上课了,我俩很不好意思地走进去,很多人扭过头用好奇的眼光看我们,好像我俩昨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很奇怪,昨晚睡得那么好,在课堂上还是直打盹,说明这个课实在无趣得很,刘小姐在旁边捅了捅我,压低声音说:“喂——,别打瞌睡了,老师有点不高兴。”
我强打起精神,突然一阵饿意袭来,低头看了一下刘小姐买的面包,咽了一下口水,忍忍吧,等课间休息的时候再消灭它。
这一天的课终于结束了,我可以解放了,上课的时候不时地想起她,只是担心她在医院里看护母亲比较忙,没敢打扰她,现在应该差不多了,我把一条下午写好的短信发出去:“我今天上了一天课,怕打扰你,没敢问候你。在妈妈身边守候了一天,一定很紧张吧,你妈妈好些了吗?你怎么样呢?”
“正在病房里守候着妈妈,妈妈现在睡着了,这个病房很冷清,觉得时间过得很慢,闲时看书,发呆,有时特别想见到你。”
“好好尽一个女儿的孝道吧,每个人都会面临类似的情况,我想你短期内回不来了。”
“也许是吧,医生说看十天以后能否脱离危险期,现在右边身体偏瘫。亲爱的,聊点别的好吗?以免这个话题影响你的心情,看到一句格言:幸福的婚姻关系是最低程度的融合加上最高程度的自治和独立。”
“也许是吧,但又未必行得通。”
(38)
寥寥数语,勾勒出她现在的处境,看了让我有点心酸,不知道同样的文字有没有发给最后送她上车的那个人,不知道那个人看了之后有没有和我一样心酸过。
下了课,刘小姐仍然坐我的车回家,开了大约五分钟,刘小姐说:“今天难得出来一趟,我们在外面吃顿饭吧。”
“我们?你不回家伺候老公孩子了?”我有点惊讶,她是个非常顾家的女人,平时一下班就回家,除非公司有特别的安排,难道有什么想法?
“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说公司今晚有活动,让他带着孩子在外面吃,他老是说我不给他自由,今天就让他自由一回。”她好像早有预谋似的。
“到底谁给谁自由啊?他带个孩子还能自由得起来吗?我看这自由是给你自己的吧。”我笑着对她说。
“哈哈哈,就算是吧。共事这么多年,好像我们还没有单独在一块吃过饭。”
“是,不过不方便啊,让人看见还以为我们是在偷情。”
“乱讲,吃个饭就算偷情,那也太便宜你了,我们到哪儿吃?”
“真吃啊,让我想想,嗯——,一时想不起来。”我故意卖着关子。
“你整天在外面吃,难道还想不起来在哪儿吃?吃什么无所谓,主要是想随便聊聊。”她这什么意思?
“那我们就到咖啡厅吧,那儿安静,最适于聊天了。”
“不行,咖啡厅里的灯光太暧昧,让人看见真的会起联想。”她还挺有原则。
“那就吃东北菜吧,我天天吃生猛海鲜都吃腻了,想尝尝北方小吃,附近就有一家。”
吃饭的时候,刘小姐问我今天在给谁发短信,一付全情投入的样子。
“是一个朋友。”我说。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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