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淫荡不等于没有对性的追求(2 / 10)
,对那个寄宿年代充满了感激,可当时因为我刚刚离开家,对外面的世界一点不了解,所以生活的很不轻松,唯一感到满足的是,每当我从家回来或回家之前,都能在“叔”家吃一顿雪白的大米饭或白面馒头。
我家在山沟里,没有水浇地,一年到头除春节外难得见到细粮。而镇政府所在地是平原,出产大米和白面,尽管为了多打粮食种的稻子和麦子并不多。第一次吃大米饭的时候我有些难堪,转悠着想溜走,“叔”说:“操!吃你的得了,吃什么你也管!”
由于学习环境优越生活条件好,我不仅学习始终是尖子里的尖子,身体也象气吹的一样疯长。到初三的时候刚满16岁的我身高已经1·78米了,“叔”唬着脸说:“操!好东西都让你吃了。”
天有不测风云,也就是这年冬天,“叔”在一次拉石头的时候马惊了,满载石头的马车从他身上轧过,送到医院不久就去世了。
对于“叔”的去世我的感情很复杂,虽然后来他在外出拉脚的时候不知从那里打听到我们还有转了好几道弯的亲戚,在他的强制下,我称呼他们为“表叔表婶”,实际上八秆子也表不上,亲情是没有的,加上他总训斥我,对于自尊心极强的我来说难免沉淀一些积怨,甚至瞬间产生一种庆幸心理——以后没人再训斥我了。
但这种心理一闪既逝。一来毕竟在一起生活了2年多,尽管他训斥但从没影响我的学习和生活;二来他家发生这么大变故我能否继续寄宿还是未知数,难免有些顾虑;特别是对于这个家庭今后将如何存在充满担忧与同情。
我不会表达感情,每当表婶哭泣的时候我就走进她的房间默默的站在她的面前,直到她停止哭泣。烧“五七”那天我回去的较晚,到家后听他们尚不谙世事的小女儿说:“妈妈给爸爸送钱去了。”我没顾上吃饭便赶到村头,表婶哭的气息哽咽,任谁都劝不了。
我仍然默默站在她旁边,有人说:“别哭了,你家的学生来了。”
表婶真的逐渐停止了哭泣,半晌问我:“吃饭了吗?”
“吃了。”我答。
或许我的这种无声劝慰胜似有声,以后很少听见表婶的哭泣,应该说,这期间不管愿意不愿意,不管是否出于感情我都在分担表婶的巨大悲痛。饭菜依然可口,甚至细粮比以前还多了。
火炕依然温暖,由于他们的儿子回到他们的房间我由炕梢挪到炕头。但再没有了训斥声,没有了欢笑,曾经不绝于耳的“操”彻底消失了。表婶整天沉默寡言,孩子们似乎瞬间长大,静静的学习,静静的吃饭,静静的睡觉。时光在沉默中静静的流失。
寒假到了,放假那天已经腊月23了,在学校开完会我没直接回家,而是来到“表婶”家,出于多种考虑,我准备回家住。
到表婶家后我先是拼命劈了一大堆木柴,然后又将水缸压满水,最后把院子扫的干干净净。表婶一直狐疑的看着我。一切就绪后我走到表婶面前:“表婶,明年开春天就长了,我想回家住。这么长时间麻烦您了,将来……将来我会报答您。”不知为什么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忽然心里酸酸的,言语有些哽咽。
婶听后默默的坐在灶前,没等说话眼泪一串串滴在地上,忽然她抬起头,脸上甚至带着笑:“我知道你要走了,走吧!这个家里太乱,委屈你了。”
表婶的笑让我感到心悸,我赶忙解释“不……”
“唉!不用解释……家里这个样子,你学习也受影响。”
诚如表婶所说,她娘家没几个人又离的远,表叔在世的时候脾气不好得罪不少村里人,孩子又都小,以后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
三十那天,家乡充满年的氛围,我和小伙伴们上完坟回到家里已经是街近中午了。
看着到处花花绿绿的对联、挂钱儿和满灶间的菜肴,忽然想到“表婶”,在万众欢庆的时刻他们是个什么样子呢?小弟还吵着要炮仗吗?小妹有花衣服吗?
表婶是不是又坐在炕上哭?刹时,婶的千般好处齐集心头,情绪立即一落千丈,独自默默的坐在台阶上出神。欣赏完年画的爸爸从屋子里出来看见了我,诧异的盯着问:“怎么了?怎么了?哪不舒服?”
见我不回答便有些急:“说话啊!你这小子!”
妈妈听见了扎撒着沾满白面的手走出来,哥哥、嫂子、姐姐都拿着他们各自分工的活计围了过来。
我知道这种情况不说明白爸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爸爸爱子女,小病小灾他到不怎么在意,他最怕子女在外面受欺负,连妈妈都说他“护犊子”。
此时随着年龄与学识的增长我已经能够完整的表达主观意念和客观事物,当我绘声绘色讲述了“表婶”对我的好处以及她家的遭遇,妈妈、嫂子和姐姐眼圈都红了,沉默片刻爸爸忽然说:“你去一趟,带上点年货,如果晚了就在那里住下明天早点回来。”
妈妈不满的说:“大过年的,别人跑一趟不行?非得他去?”
哥哥听妈妈说完便说了句“我去”,然后到屋里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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