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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你给我女儿开苞的时候我再将我的菊花献给你」(11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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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我睡到了丈母娘的屋里,我跟她的

话就越来越少,我不知道我俩之间的感情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在这个家里,人和

人之间的关系定位好像都出了问题,我和岳母、岳父和方芳更像是两对夫妻,而

我和岳父,竟然有点像是兄弟……

初为人父,我却没什么高兴的感觉,那个男婴不是我的种,让我对他很难产

生什么感情。同事们纷纷向我贺喜,关系近点的还取笑我赶时髦“先上车后补票”,

结婚才半年就当爹,我也就默认了。不管怎么说,家丑不能外扬的道理我还是懂

的。

孩子满月了,方芳也能下床走动了,白天她已经能照顾自己和孩子了,只是

晚上还需要人陪,岳父毫无怨言地继续在她的屋里过夜。

一天晚上,岳父吃晚饭时不知为什么很兴奋,喝了不少的酒。自从方芳生孩

子到现在这一个多月,岳父为了照顾母婴,很自律地没有喝过酒,今天看到曙光

在前,便放松了,一解多日的酒瘾。

方芳看见了很不高兴,说今晚不要他陪了,让我陪。

岳父也不在意,喝完酒就醉醺醺地出去了。

当晚我就睡在了方芳的屋里,很晚也没见岳父回来,心想他回来了自会去岳

母房里,就坦然入睡了。而岳母认为岳父回来会去方芳屋里,也没在意,自己睡

了。就这样,岳父失踪了一夜,我们居然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去单位上班了,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派出所打来的,

让我去一趟。

我吓了一大跳,想了想自己也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难道是在汽车站

买过几本违禁黄书让警察知道了?

惴惴不安地来到派出所,发现岳母竟然也在那里,眼睛都哭红了,警察告诉

我,我的岳父出事了。

原来昨天晚上有个女子来派出所报案,说她在城外遇到一个酒鬼想强奸她,

她拼命反抗,穿着高跟鞋往那男人裆部使劲踹了几脚,见那男人在地上疼得打滚,

吓坏了,让警察快去看看吧,说完就赶紧走了。警察赶到那女子说的地方一看,

在树林里发现了岳父的尸体,他的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下身一片血肉模糊,阴

囊被踢破,睾丸都碎了……

警察也说,这女子下手也太狠了,我岳父罪不至死。可那女子没有留下记录,

人海茫茫,还真难找到她了。接待那女子的警察说,她当时裹着头巾,戴着墨镜,

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更是难以破案。

最后,派出所的结论是,这事我们恐怕只能是认倒霉了,把岳父的尸体领回

去埋了就算了;他们对外也不公布这个案子,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搀着身子发软的岳母回到家,方芳听我把事情说完,一下子瘫倒在地。

岳父的后事几乎都是我张罗的,我对外声称岳父是突发脑溢血死在了家里。

照相馆和园林局也过来两个人帮了点忙,而岳母和方芳却指望不上,方芳要么是

两眼发直,跟丢了魂似的,要么就对着小继宗掉眼泪;而岳母更让我头疼,她就

跟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一样,一逮着机会就拉着我说我岳父死得冤,让我去派出所

催警察破案,抓住那个女子枪毙。我开始还支支吾吾地敷衍她,后来就烦了,不

搭理她。我心想,人已经死了,就是警察真的抓住那女子又能怎么样?可我们自

己去把事情弄大,就丢人丢大发了……

那几天可把我给忙坏了,既要料理岳父的丧事,又要照顾家里的那两个生活

暂时不能自理的女人,还得照看那个嗷嗷待哺的儿子,都快虚脱了。好在林局长

和照相馆的冯馆长很通情达理,到我家看到这种情况,说单位那边请我尽管放心,

什么时候处理完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再去上班,单位照常给我和岳母、妻子记全

勤。我担心林局长另找临时工顶替岳母打扫卫生,林局长一瞪眼:“让他们自己

干,一个个天天闲得屁眼儿疼,打扫卫生又累不死他们,你就放心吧。”

总算让岳父入土为安,我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些年对土葬管得不严,要

放在后来就只能火化了装进骨灰盒了。

家里的情况也逐渐好转了,两个女人也从伤痛中一点点地走出来,方芳为了

儿子强打精神,已经能帮着料理家务;岳母也平静了许多,虽然晚上还能听到她

在隔壁辗转反侧、长吁短叹。

我常思考这两个女人跟老方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岳母嘴上对丈夫没

有一句好话,好像恨不得他早点成为真的“死鬼”,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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