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关上门那刻起你便只是徐家四姑娘的二哥哥而不再是徐笙的徐子瑜(2 / 3)
我何苦这样拴着你呢,林家小姐无论是好是坏,于你我而言都不过是个借口,你究竟是否真的爱慕她不重要,我知道你只是想离开我,我合该识趣放手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不断摇头,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这回他终于捉住了她的手,还是如印象中的那般微凉柔软,却再也没有那温柔的反握,他泪流得更厉害,像是要将过去人生中攒下的所有泪水一次放出来。
徐笙没有挣开他,但却跟着摇了摇头。
“那夜我找你,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去挽留,我那时态度实在恶劣,是我不好,但我觉着二哥哥心里是跟明镜儿似的看得明白,况且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也算的是问心无愧,虽说结局称不上是好聚好散,甚至有些难看了,但是不管怎样,该结束的都结束了,这是咱们一起决定的不是么?如今再说后悔,实在没意义。”
她握住他的手腕试图将他扯开,可他抓得太紧,都将她捏疼了,但如今徐笙最不缺的就是力气,她叹了口气,依旧是坚定而强硬地将他的手掰开,但好不容易掰开后,却又被他另一只手捉住。
“…………”
他已经声音嘶哑起来,浓重的哭腔让他说话都有些含糊。
“我…呜…是我愚妄…是我蠢…但我…呜…我还是想留在你身边…哪怕当作禁脔收在后院也好…你让我看着你可好…”
徐笙看着他被泪水糊得一塌糊涂的脸有些于心不忍。
徐子瑜是个极其高傲的人,尽管从他端庄的相貌上并不多看得出来,但徐笙心里清楚,在这一家大小中,他是骨子里最自傲的。
但如今连愿为禁脔玩物这样低贱的话都说得出口,她相信他是真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心里动容,但不愿这么轻易手软,谁也不能保证是否会有下次,更不能保证杀鸡儆猴的效果,她没有耐心对付第二个徐子瑜。
想到这,她便硬下心肠,狠狠地将他甩开,直接逼得人往后踉跄了几步。
“二哥哥何须这般委屈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又何苦平白回来作践自己?!更别说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床伴,何须糟蹋你做我的禁脔?”
他嘴唇颤了颤,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最后竟是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徐笙心下一惊,眼疾手快地跨步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腰才没让人摔破脑袋,他彻底没了动静,像个瓷娃娃一样瘫软在她怀里,脸上带着清晰的水痕。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拉起袖子替他擦了擦一塌糊涂的脸,然后一把将人抱起。
太轻了。
她紧紧拧起眉,心里更加烦躁起来。
·
徐子瑜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
他连夜从青州赶回来,消耗了太多精力,加上吃时间茶饭不思难以入眠,他的身子虚弱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情绪一激动起来便受不住得倒下了。
实在难看。
他咬着牙撑起来,却差点又眩晕着倒下,一双手伸过来将他稳稳扶住。
他期待地连忙转头,结果看到的却是兄长的脸,登时失望地回过头去,把徐子容气得够呛,恨恨地打了他一掌。
“你倒还嫌弃我来了?你还想着她亲自来看你不成?照她那性子,没让你自个儿躺在院儿里吹风你就该偷笑了。”
“我知道…”
他低下头,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徐子容说完看他这样也不忍心,将药碗放到他手里后便坐到他身边,只见徐子瑜失神地看了一眼他已经显怀的腹部,便眼神黯淡动作麻木的往嘴里舀药,不发一言。
徐子容知他心里此时是比嘴里的药还苦,但他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些不实际的好话去安慰,犹豫半天,他才试探着开口:
“你这回着实是犯了大错,她不愿接纳你是无可厚非,但好歹她不曾说狠话要将你赶走不是?”
徐子瑜动作一顿,勉强扬起个干巴巴的苦笑。
“她说了,放我自由,也不缺我一个床伴。”
“……”
徐子容默了片刻,暗暗叹了口气。
“她说让你自由,那你选择留下来不也是你的自由么?”
他一怔,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兄长, 眼神茫然。
徐子容长眉一横,肃声道:“你别告诉我,你这就想放弃了,若你的决心如此可笑,那你还是赶紧收拾包袱得了,省得倒时爹爹看不过眼,亲手将你撵出去,到时候连脸面都不留。”
他连连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做才能讨她欢心…她若是心里厌烦我,那我做什么都不过时平白让她烦心罢了…”
徐子容一听,只恨不能敲开他脑瓜子看看是什么堵在里头。
“你个蠢人!既然她不赶你,还能好声好气同你说话,那便说明你在他心里还有位置,咱们家妻主向来心软,且吃软不吃硬,你死皮赖脸,时不时用点苦肉计,时间长了,她若说真不心软才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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