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点没有当大的样喝点尿水就他妈的顺嘴瞎嘞嘞(4 / 13)
了俺家的门,就必须端俺家的酒碗,这是俺们鹿
乡不成文的规矩,哥们,你就这么走啦,人家不得骂俺死性,没有人味,你是让
俺找挨骂呢还是想跟俺好好地喝几口?”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啦。”我脱掉了积满寒气的大衣,老五亲切地
接过去小心奕奕地挂到衣架上,我突然想起来应该打个电话,于是冲着老五喊道:
“哥们,请你把大衣里的手机给我掏出来,我打个电话!”
“好,是不是这个啊,给你!”
“喂!”我接过手机便迫不急耐地与晓红通起电话:
“喂,晓虹吗!我已经下火车啦,可是天气实在是太冷啦,我冻得没法只好
在老五家暖暖,你想办法找辆车来接我吧,如果我就这么走到你家去,耳朵不冻
掉鼻子也得冻掉!”我撂下电话对老五说:
“好啦,晓虹一会来接我!”
“嘿嘿!”老五冲我狡诘地一笑:
“哥们,谁也没有你厉害啊,晓虹跟你那简直,唉,……”
“怎么,你嫉妒啦!”
“嘿嘿,俺嫉妒有啥用啊,晓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呢,一听说你来看她那个
兴奋样,就跟过年似的,俺家离车站近,俺经常看到她来车站接你,瞧你们两个
人那个亲热样,真是让人既羡慕又眼红啊,唉,只可怜晓虹的老爷们啦,简直就
是一个超级的硬盖大王八啊!”
“哼哼!”我冷冷一笑:
“他当王八他愿意,晓虹与我最先认识,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他又不是不
知道,谁让他愿意娶她呢,我还恨他霸占我的晓虹呢!”
“哈哈哈,哥们,你可真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啊!”老五傻怔怔地狂笑一番,
然后又显出一副关切的神色问我道:
“哥们,你的牛还养不养啦?”
“嗨,”这个老五明明知道我早已不再养牛,现在别说老牛,我连根牛毛都
没有,可是这个一贯以耻笑人、嘲讽人为最大快乐的家伙偏偏要往我的伤口上触
碰,我闷闷不乐地回答道:
“还养什么养啊,这牛让我养的,把我表弟也养死啦,把晓虹的弟弟也给养
丢啦,把晓虹的爸爸也差点给养病死,唉,……”
“是啊,”老五嘴不对心地表示着同情:
“哎,哥们,这也不能全都怨你啊,你何必都往自己身上揽呢!再说啦,晓
虹他爸幸亏你啦,如果不是你左一次右一次地送往医院抢救,他早就死得好好的
啦,晓虹的妈妈就没有他爸的命好,她得病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给看,八个儿子楞
没有一个出面张罗张罗把妈妈送到医院去的,就那么在家里的火炕上躺着挺死,
连个点滴都不给打!”
“算啦,算啦,别老提这档子事啦,闹心,我说,哥们,这是干啥呢,满屋
子雾气糟糟的?”
“怎么,鹿乡你总来,这事还不知道哇,这不是蒸豆包嘛!一进入腊月,俺
们鹿乡家家户户便开始蒸黏豆包,每家都要蒸他一大缸,整个腊月和正月俺们这
些猫冬的老庄稼人便以这些黏豆包为主食啦,一直能吃到开春种地的时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来的时候没看到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在冒烟吗?”
“这个,我,我还真没注意,我已经冻得啥也顾不得啦!”
“哥们,进入腊月之后,家家户户都要买一袋大黄米蒸黏豆包,这是俺们鹿
乡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老规矩,每年的腊月初八开始蒸粘豆包,这不,今天刚好
是腊月初八,所以大家都比赛似地蒸起黏豆包来啦,据说初八这一天蒸黏豆包吉
利,为了讨个吉利,屯子里的老农民差不多都在这一天蒸黏豆包,所以家家户户
的房顶都在冒烟!”
“嘿嘿,鹿乡的老规矩还真不少啊,我只记得每年的四月初八是下酱的季节,
每家每户都蒸黄豆做成酱块,然后挂在屋檐下慢慢地发酵,鹿乡的生活方式可真
挺有意思的!”
“唉,哥们,……”老五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爬上土炕点燃一根劣质的烟
卷:
“哥们,并不是家家户户都能蒸得起黏豆包的,今天春播的时候遇到了罕见
的旱灾,俺们鹿乡的高岗地因为缺水小苗一个都没出,全旱死啦,补种之后收成
不是很好,产量很低,高岗地的人家今年的年景可非常惨啊!”
“哦,不是说今年大丰收吗?”我不解地问道:
“我下车的时候,送粮的车队排得没有首尾,许多人冻了大半宿也没卖上粮
,今年的粮食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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