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宣示(2 / 2)
头顶,没好气地说:“这不关你的事!穆陵!带他进帐篷去!”
司徒晔急道:“怎会不关我事?他们皆是中原子民,我仍对他们有责任!你要如何处置他们?”
李景肃冷着脸不说话。一旁的穆陵知道主人心情极差,有意想让他们避开正面冲突,扶着司徒晔低声安抚:“您少说两句,主人会好好处理。您听主人的,跟我回去吧。”
司徒晔担心这几个逃跑的人会被处死,不肯放弃,冲着李景肃恳求:“不要杀他们!你们杀的人还不够多吗?他们无非是不想老死异乡啊!”
刘淼大笑道:“既然不想老死异乡,就成全他们,让他们死在故土好了!”
说罢唰地一声抽出佩刀,抡起来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俘虏砍了过去。那人哼都没哼一声,被砍断半个脖子,血如泉涌,倒在地上便没了气息。鲜红的血溅在其他人脸上、身上,有人惊叫出声、有人当场吓哭了。
刘淼出人意料的举动连李景肃都没来得及制止。司徒晔更是惊叫一声,发疯似地跳下坐骑。他身上没力气,情绪又激动,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穆陵好不容易扶着他没让他受伤,他的斗篷却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穿得有些松垮的衣服。胸前敞开的领口下,难以掩饰的吻痕和淤青,还有被按在温泉池壁上造成的擦伤,斑驳错杂,视力极佳的刘淼一眼就看到了。
“嘿嘿!还是你李景肃会享受!难怪天色晚了还要去泡温泉!在温泉水里干他,是不是特别爽啊?”
李景肃的浓眉快要拧成了结,瞪了一眼司徒晔,嘴上却是责骂穆陵:“怎么办事的!吩咐了你什么?”
穆陵急忙认错,捡起斗篷给司徒晔裹上,拉着他想赶快进到帐篷里,却被刘淼迎面拦住。司徒晔悲愤地盯着他刚刚杀人时溅在脸上的血痕,没想到对方粗糙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啧啧,真是张清秀的小脸蛋。看看,洗得这么干净漂亮,大将军没少疼爱你吧?”
司徒晔脸涨得通红,抖着嘴唇想反驳,但吻痕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了,根本无从辩驳。刘淼湿热的呼吸喷到他脸上,他扭头想躲,下巴被捏得生疼,想躲也躲不开。
“啪”地一声,李景肃重重地打开了刘淼的手,一把揽住司徒晔的细腰把他搂进怀里。迎面对着刘淼挑衅的目光,他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场,语气深沉如潭。
“既然你知道他已经是我的人了,那就放老实点!”
即便刘淼是北茹王的亲弟弟,也不敢当真惹怒李景肃。李景肃真的狠起来,比他狠。他只能嘿嘿笑着来掩饰自己的怯意,威胁道:“你就这么把他给占了,不怕我王兄不同意?就算要把他赏给谁,也该是王兄来决定!”
“王上面前,我自会请求,不用你费心。”
说完,他一低头,当众吻了司徒晔。营地中顿时一片寂静,无论北茹兵还是昱朝俘虏,甚至连刘淼和穆陵,都被这一举动惊呆了。司徒晔更是浑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
这个吻很短促,与其说是表达情意,不如说是宣示所有权。众人都明白李景肃的意思,但也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才会惊讶不已。
放开僵硬如同石化的司徒晔,李景肃搂紧了他,盯着刘淼,指着仍跪在地上的俘虏道:“那几个要逃跑的,念及初犯,且未能实施,暂且饶恕不死。每人打二十鞭子,立刻执行!穆陵,你亲自监刑,不许打死了!”
刘淼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瞥了一眼司徒晔,冷哼一声:“挺有手段啊,永嘉帝!”
又故意大声对俘虏们喊道:“你们还不快谢谢你们的皇帝用身子换来的救命之恩!”
几个俘虏脸上早已满是尴尬和羞愤,个个不做声。祝启恨得牙根痒痒,忍不住扬声道:“草民等命贱,不劳皇上费心!皇上不如让草民们死了干净,便是皇上为草民们积德了!”
司徒晔被搂在李景肃臂弯中,浑身抖如筛糠,感觉如同全身赤裸着站在军营中一般,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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