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试药(2 / 3)
说?不管你要女奴还是娈童,无非是一句话的事。”
程艾尴尬地垂下头:“程艾对将军来说不过是个奴仆,不敢要求过甚。因为皇上的缘故,将军厚待程艾,本就有不少闲言碎语,我怎么敢提这种引人注目的要求?不过解药配制进展迟缓,让陛下受苦了,将军要责罚,我绝无怨言。”
“我不责罚你。你尽心照顾好他,什么都好说。不过你刚才说,府里有不少闲言碎语?都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说些什么?又是怎么传进你耳朵里的?你听得懂北茹话?”
程艾苦笑:“将军不知道,有些议论,是故意用中原话说的,就是为了让我听得懂。虽说府上会说中原话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李景肃目光一沉:“那更不得了。都是谁在胡说什么?”
“我并不太清楚是谁说的,不过我的确听到议论,说将军原本出征回来就要迎娶北茹王的远亲、一个什么郡主,却因为维护昱朝皇帝的事,得罪了北茹王,婚事就被取消了。还有人说得更难听,说中原的皇族都不知检点,南燕郡王勾引北茹王弟,永嘉侯勾引将军……”
李景肃气急反笑:“他若愿意勾引我,我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还有人说我明明是个奴仆,却不知怎么得到将军宠信,对他们指手画脚……我实在冤枉!我哪里敢对谁指手画脚啊?我又不会说北茹话,若不是管家老伯帮忙,很多时候我说话都是被人无视的。”
“……想不到我的府里,也会出现这种事。”
程艾行礼道:“将军可以去查证,倘若不实,将军割了程艾的舌头也无妨。程艾受点委屈无关紧要,今日说给将军知道,只是希望将军能够保护皇上周全,别让他听到这些闲话。皇上身心俱损、伤得太重,程艾一直担心他想不开……”
“你以为我每天晚上和他同榻而眠,为的是什么?”李景肃深深叹息,“温泉里的那一幕,我再也不想看到了,再也不想……”
看着程艾,他又道:“让你也受委屈了。我没有把你当做奴仆,望你自知。”
程艾小声道:“将军若能早些想开,或许与皇上之间,局面能够有所不同。”
两人相视沉默。李景肃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欲望不知何时已经消退下去,惊喜地招呼:“你快给我诊脉看看!我觉得解药起作用了!”
程艾也喜出望外,急忙搭脉诊视,又仔细询问了李景肃的感受,满怀信心地点了点头:“这份解药的确有用,燕王并未诓骗将军。不过谨慎起见,还需再留心观察。这几天若有任何异状,将军务必马上让我诊视。”
“那是当然!必须确保这药安全无虞,才能给他服用。司徒玮那人,我实在不敢掉以轻心。若是无效也就罢了,万一他暗下毒手,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也追悔莫及了!”
程艾心有戚戚:“以前在宫里,我只听说燕王生性放荡,没想到他这么嫉恨皇上……”
试药初有成效,两个人都很高兴。李景肃嘱咐程艾再好好研究下,程艾叮嘱李景肃多多留意身体变化。出于对同一个人的关心和爱护,原本身份差异巨大的两人之间,竟然产生了类似友谊一般的气氛,让程艾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也许北茹人不全都是无可救药、只懂得杀戮抢掠的野蛮人。
看看放在案桌上的药罐,他想起李景肃被药物激起情欲的脸孔和眼神,仍然止不住后怕。
极乐草药性的确凶猛,李景肃看起来也像是憋了很久,就算他真的把自己按在身下泻火也不是不可能,自己根本不可能拒绝。
在极度的痛苦煎熬中仍然维持着自制力,对抗男人最本能最无法对抗的欲望,程艾不由地对这样的李景肃心生敬意。
若他以后真能对皇上好,程艾自觉也不是不能接受君王委身异族。反正他们君臣此生怕是要老死在这北国异乡,再回不去江南故国了吧……
回到卧房的李景肃刚一推开门,一句不太熟练的北茹话迎面而来:“你回来了?”
他惊喜地看到司徒晔带着略显腼腆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直起身子看着他。一旁陪伴的穆陵早已起身行礼。他顿时心花怒放,大步走到两人近前。
“学得怎么样?”
“比我想的容易学。”司徒晔轻声回答,“就是还不太好意思说……”
“那好办,你以后晚上就跟我练习,一定能很快学会!”
话说完,才发现司徒晔脸涨得通红,穆陵在一旁忍笑忍得面容扭曲。他尴尬地咳了几声,命令穆陵:“你去叫管家过来,和他一块在前厅等我。”
穆陵应声而去,他回身看向司徒晔。少年穿着一身新做的浅青色长袍,披着一件羊羔绒的皮袄,安静地跪坐着,脸上的红晕尚未消退,显得气色很好。养了快一个月了,脸颊上的凹陷总算消失不见,可距离饱满丰盈仍然差得远。
“冷不冷?”他问,“这件皮袄不算厚,怎么不穿黑色的那件?”
“那件太厚了些。今天太阳这么好,就算在屋里,也一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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