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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寡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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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莫吓人,青天白日的。”

“送葬队里,送葬队里。”

哪里有送葬的队伍?何鸣钟眯起眼在日光下苦苦寻找,四周都是青山,斜下是宁静的村庄,小河缓缓流淌。

“何公子……”碧桃重新扶住他,“先回吧。办白事的往这边来了,避一避。”

从山坳下走来的那几个小小人影越来越清晰,身上都带了“孝”,不过很草率,只有现撕的白布条。棺也不见,死人用毯子裹了抬在肩上,抬尸的三个农妇声泪俱下。队里年纪最长的老妇人双眼无神,一手牵一个小孩跟着走。小孩哭几声又停,她扯扯孩子的手臂,孩子又接着哭。两个小孩哭了一路,嗓子都哑了,小的那个路都还走不稳,到后来几乎是被拖着前进。

“何公子。”碧桃见他盯着看,慌了神,伸出手在他眼前晃。

“看看你东家。”何鸣钟说。

“东家?在哪?”碧桃眯起眼。

何鸣钟指向送葬队的尾部,“那个是不是他?”

队伍越来越近,柳树发出的诡异声响也逐渐消失。碧桃朝送葬队走去,何鸣钟跟上。

“刘寡妇死了……”

刘寡妇家人看向碧桃与何鸣钟,他们退到一边把路让给死者先过。毯子里漏出一缕头发,吊在外面轻轻飘荡,黄祺业腰上系白布条,眼底空落落的,跟在队伍最后慢悠悠走。何鸣钟不由分说一把将他拽出队伍,拉到河边,几根手指蘸点冰凉河水弹到他脸上,黄祺业这才回神。

“东家,你好好的跑出去给寡妇送什么葬?”

听见碧桃数落他,黄祺业皱起眉,望向腰间白布,他赶紧扯下,碎碎念:“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何鸣钟一眼看见他腰间的白骨坠,抓起来质问他:“你戴这个干什么?”

黄祺业顿时面色惊慌,手忙脚乱取下坠子,解释:“我不知道、这……它怎么就到我身上来了……”

何鸣钟看看坠子,又再看看他,没有接过,讲:“带着吧,以防万一。渡部说他逃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勿要再乱跑了。”

负罪感涌上心头,“夫人……”黄祺业有这么一瞬想坦白,沿河的百十棵柳树轻轻摇摆起来,他抬起头看向何鸣钟,答应道:“我听夫人的。”

黄祺业又坐了心牢,哭笑不得。

“我还以为只有渡部能治你,没想到居然怕一个寡妇。”

“寡妇大凶。”琴雁柳煞有介事讲到。

这样说来,何公子也算寡妇的一种,的确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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