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1 / 1)
傍晚的钟声响起,阿兰摸着左手上的电子手环,往餐厅走去。
中午他没有去用餐,而是在玻璃花房里查看那些绿植花草的生长状况,林派人给他送了餐,同时带话给他:已经给他开了二楼用餐的权限,还往他的电子手环里充值了两千赛陀银币和五百金币,足够他好吃好喝好一阵了。
每经过一幢大楼,他都会感受到楼内几道隐秘探究而出的视线,但他没有转头去寻找,只悠闲的经过,走过三号楼大门时,被一个声音叫住,
“阿兰,傍晚好。”
是安德鲁,他站在三号楼底楼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傍晚好,安德鲁先生,您在等我一起共进晚餐么?”
安德鲁点点头,“是的,中午我没有等到你去吃午餐,所以提前在这里站着,果然等到了你。”
阿兰歪头看他,“若我依旧没有出现呢?”
安德鲁微笑,“那我只好自己去吃了?”
他们对视着,会心一笑。
餐厅一层的三号长桌依次坐满了人,安德鲁为阿兰一一介绍,
“这是菲利克斯,”
阿兰伸出手,“你好,菲利克斯,你的咖啡色发色看起来真的很棒。”
菲利克斯的反应却很冷淡,他之前因为不配合军雌的检查而被穆尔打伤,现在右手臂还吊着石膏板,头上缠着绷带,只用左手随意和他握了握手就松开了。
阿兰不以为意的微笑。
安德鲁抱歉的看了看阿兰,向他介绍另外的三号楼成员,“这是道顿,”
道顿就是上次端了一盘小蛋糕的那只雌虫,阿兰同样伸手,“你好,道顿,上次的蛋糕很好吃,非常感谢你的慷慨赠予。”
道顿腼腆的低头,羞涩的不敢说话。
剩下的几只雌虫阿兰一一招呼过去,而后安德鲁在自己身旁又安置了一个座位,请他入座。
席间有一只雌虫大大咧咧的问:“阿兰是犯了什么罪来到赛陀的?”
“阿兰和你们这群只有蛮力的家伙不同,他是政治方面的问题,”安德鲁替阿兰回答,又向阿兰解释道,“这张桌子上的人,进入赛陀或多或少都和战争有关,比如菲利克斯,是虐待俘虏罪。”
“都是你曾经的部下?”阿兰问他。
“不全是,”安德鲁说,“道顿就不是。”
阿兰理解的点点头,没有再问。
餐后,安德鲁随阿兰站起身,“今晚你会邀请我吗?”
阿兰佯作思考,“唔,如果安德鲁先生愿意送我回去,我就邀请你。”
“荣幸之至。”
他们沐浴着晚风慢慢行走在回玻璃花房的路上,不着边际的聊着天,昏黄的路灯下,阿兰酒红色的发丝和碧绿的眼眸,都泛起迷离惝恍的光泽。
安德鲁停下脚步,试图用手撩起他的长发,可润泽的发丝却从他指尖一根根溜走滑落,就像一场留不住的幻梦。
他微微俯身,宽阔的脊背将灯光完全挡住,把阿兰的影子笼罩在自己无限拉长的影子里,团成小小一团吸收掉,
“我可以吻你么……阿兰?”
阿兰仰头朝他微笑,稍稍踮起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般的细微触碰。
并没有继续深入,夜风渐起,安德鲁脱下外套披在阿兰身上,犹带着他滚烫的体温。
阿兰推开玻璃花房的门,朝他温和的笑,“要进来坐坐吗?安德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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