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赛陀首领(1 / 2)
一张穆尔的门禁卡,可以用来做什么呢?
这意味着监狱里大部分受管制的地区,阿兰都能够进入了。
重点区域应当是指纹或虹膜门禁,但他现在也不需要去到这么高级的地方。
他在主楼内部行走,七歪八拐的,对每一个对他投来奇怪目光的人微笑。
“滴”
他刷开了主控室的门,走到闻声转头的穆尔身边,俯下身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脸颊侧落下一吻。
除了林,其他在场的人都识趣的纷纷离开,有个穿藏青色警服的狱警,临走时还吹了声口哨,嘀咕了一声“辣过头了”,替他们带上了门。
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收押室的实时监控,林站得远远的上下观察阿兰,战战兢兢的问:“阿兰,你把达瑞的舌头扔哪儿了?”
阿兰松开穆尔,从口袋里掏掏,扬手作势把什么东西抛给他,
林尖叫一声一蹦三尺远,才发现阿兰抛来的只是一团空气。
阿兰大笑出声:“我已经放坎贝尔医生那里用福尔马林浸泡起来了,你不用这么害怕,林。”
惊魂未定的林用埋怨的眼神看他,“你怎么这么坏啊,阿兰。”
虽然都觉得他挖眼拔舌的举动很残忍,可是杀伐果断也不是什么坏事嘛——林是这么觉得的,而对于狱警来说,阿兰也确实帮了赛陀很多,再加上军方对他的推崇,因此他们对于阿兰的加入并没有太多的抵触,反正就算他有问题,也是军方要把他纳入己方的,和他们狱警又有什么关系。
阿兰微微收敛笑容,“可以给我们一点二人世界的时间吗?林?”
林朝他做了个鬼脸,哼哼唧唧的开门出去。
阿兰在穆尔旁边的空位坐下,操作监控台,随意的观看各处点位的实时监控。
“你和达瑞长的很像,”穆尔突然开口,“不站在一起,人们只会因一双眼睛而想起另一双,可若站在一起,就会怀疑你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是啊,”阿兰耸耸肩,“他是我雄父的弟弟,也就是我的亲叔叔。”
穆尔迟疑了一下,“所以你折磨他的‘私人恩怨’的原因,其实不只是因为他强奸了你,是吗?”
“亲叔叔强奸侄子,难道不该死吗?”阿兰反问他。
他反问的坦荡,一点也不觉得将这种丑事直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有什么不对,以至于穆尔反而不能再继续问什么。
而后他坐在穆尔旁边,快速操纵着监控台,几乎是把赛陀每个不常用的角落里的监控都‘挖’了出来,按动按键合旋转手柄将显示屏里的景物拉近拉远的放大缩小。他手上的动作极快,屏幕因频繁的切换画面和旋转视角而变得有些卡顿,甚至有几幅画面重叠在一起,卡出一连串“噔噔”的杂音。
“阿兰,你在看什么?”穆尔忍不住问他。以他的动态视力,尚还看不清屏幕上的东西,可见阿兰的反应之敏捷。
“我在看整个赛陀的构造,还想找一个完全的死角,没有摄像头能够照到那里,也没有人能够发现那里。你会告诉我那个地方的所在吗?宝贝?”
穆尔抿唇,片刻之后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抓操纵摇杆,但由于阿兰没有放开摇杆,故他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不敢驱赶走阿兰的手,更不敢就这么亲昵的覆盖上去,
阿兰直接将他的手包进自己的掌心一起握住摇杆,“你总是畏手畏脚,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穆尔垂眸不语。
他按了几个键,输入某个监控机位的编号,就着阿兰柔软的手掌移动摇杆至左下角,
“这个监控正西方向是个垃圾房,没有监控拍的到它,门常年挂锁,但里面很脏。”
他同阿兰说着他要的‘绝对死角’,
阿兰却忽然说:“好像从来没见你笑过——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穆尔显得有些局促,
“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你真正开心的去笑,是吗?”阿兰说着,指甲刮弄了一下他的掌根,“怎样才能让你笑一笑呢?”
“……为什么?”穆尔干涩的发问,
他搜索记忆,想不起来自己还在哪一刻真正开心的笑过,只记得那一双仇恨的眼睛,身上的鲜血,和碗里闪闪发光的碎玻璃。
以及后来无休止的羞辱,鞭打……他好不容易逃离了垃圾星,以为能开始一段新生活,可惜也只是仆人眼中的透明少爷,养父眼里的‘小白鼠’罢了。
也许并不是想不起来,而是自有记忆起,他真的没有再清晰的感觉到过‘开心’这种情绪。
“没有为什么,”阿兰说,“你长的帅,笑起来会好看。”
穆尔低下头,耳后根和脖颈处的肌肤迅速发红,
他试图扯动嘴角,不是嘲讽的冷笑,也不是轻蔑的讽笑,而是正常柔和的弧度,但没有成功,
唇角细微的弧度消失,他又抿起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可阿兰没有再继续和他说话,而是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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