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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十三) 薅完药材谈谈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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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拙的头发并不细滑柔顺,相反,因为自幼被刘氏暗里克扣吃食,发丝毛躁得很。但是温宴发觉自己似乎越来越爱摸拙拙的脑袋了,对方被摸头不仅不会抗拒,有时还会在自己的掌心蹭蹭,比小狸猫还爱撒娇。

“拙拙早上便是去忙这件事了吗?”

小猫咪脑袋在他手心蹭了蹭,什么矜持哪有和小相公贴贴重要。他懒懒地抱住身侧的人,哼哼两声示意。

“谢谢你......拙拙。”

傲娇小猫可不乐意听这么见外的话,他抬起爪子捂住对方的嘴:“不许谢。”

掌心贴着温热的唇,仿佛带着电流将二人都刺激得心肝一颤。

白客捂着脸不忍直视,蹑手蹑脚地给二人清场:我是多余的,我走。

该是午休时间,二人脱了外衣正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言问拙红着脸,抚着碰到温宴嘴唇的那只手心。方才气氛正好,自己情不自禁亲了他的下巴一下,也不知小相公会不会觉得进度太快了。

毕竟,古人都是很保守的嘛。

不过,我们已经是拜堂成亲、同床共枕的关系了,进度快点,也没什么的......吧?

温宴耳根子都红透了,一天被偷袭两次,兼之今日心绪起伏,被言问拙亲了一口后嗓子眼痒痒的,忍不住咳了一阵。

暧昧的气氛虽然在兵荒马乱中消散了,但温宴有些忧虑:自己和拙拙离兄友弟恭越来越远了。

“相公,明日温家把断亲的事情公布出去,对你有什么影响呀?”

这句话早上在厅堂的时候便想问了。

宗族虽是封建产物,言问拙并不在意,但除非大奸大恶之人,很少有人从族谱除名的。且古人重孝道,大庆朝更是深崇孝治。温宴何辜,但是在外人眼中,同时被宗族和家族驱逐,名誉扫地也不过如此。

“也没什么......”

温宴本不欲说,事成定局只怕徒惹对方烦忧。但是君子之交应当坦诚相待,更何况拙拙已经是自己的亲人,关系远比前者亲密。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不过是将来走科举仕途一路麻烦罢了。”

言问拙翻身坐起,侧头看着他:“是因为坏了“名声”吗?”

名声二字咬字加重,昭示着主人心情不爽。

“嗯。”温宴轻声应了,看着言问拙的眼神有些闪躲:“我十四岁那年已过童试,若欲参加乡试,需得有三位举人担保方可参试。”

然读书人重誉,名声说是他们的命根子也不为过。寒窗苦读数十载,没有人会愿意冒着风险,去为一个有争议的人做担保。

见言问拙有些闷闷不乐,温宴安抚地笑了笑,将劝慰姆父的话又说了遍:“不用为我难过,读书是为明智而不是为了当官。即便没有今日之事,这残破之躯也承受不了考试的强度,无法继续科举我早已心中有数。”

言问拙并没有被安慰到,他闷闷地挨着温宴躺下,将脸埋在对方的枕旁,轻轻地应道:“会好的。”

温宴天生不足若在幼时便能得到悉心调养,不至于演变成如今这般脆弱,跟风一吹便会坏的美人灯似的。

但是一切都还可以挽救,只要自己努力赚钱,寻更好的大夫更好的药材,小相公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况且,自己也许真的有点玄学光环在身上。不然怎么会真的成个亲,大夫便说温宴的身子好转了不少。

放下床帐的空间昏暗暗,却因为有身侧人温热的体温令人安心。

温老爷对乡下人的偏见也许并不完全是错的,至少在言问拙身上,为了保护在意的人,他可不介意跟温家撕破脸皮。

温家想置身事外,让温宴一个人背上所有骂名,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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