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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乡(五) 晚宴展身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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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了。

好在言问拙很快便离去上菜,温宴饮了小半碗鱼汤,调整好情绪后才放下。

鱼汤淳厚却不粘稠,饮下后胃里暖暖的。楚奚平为了谈生意进出过不少酒楼,这碗汤虽然品质不算最上乘,但是经由一个半大少年之手做出,已是十分稀罕的事情。

任平波反应最直白,他拿鱼汤当白水连饮三碗才过了瘾,一抹嘴巴亮晶晶地看着端着两大盘虾的言问拙二人,对接下来的菜色期待不已。

白灼虾算是海上常吃的一道菜,沾上言问拙简单调制的蘸汁后口感丰富不少。而生腌虾就有些离经叛道了,在大庆人眼中,生食海鲜,同茹毛饮血无异。

任平波凑近装生腌的盘子闻了闻,一脸为难道:“小言啊,食用生虾会拉肚子吧。”

他与楚奚平是这艘船的一二把手,若是因此耽误事情可就因小失大了。楚奚平显然也是想到这点,看向言问拙的神色有些不明。

言问拙朝眼含担忧的温宴递了个“放心”的表情,他用筷子夹起一只生腌虾,朝楚奚平介绍道:“此菜名为生腌,水质洁净处捕捞的海味经烈酒腌制后,正常人偶尔食用并不会得病。”

他剥去虾头,将虾放进嘴里,沿着虾尾拉拽,新鲜紧致的虾肉很容易便脱离虾壳。微辣的酱汁包裹着海虾的鲜甜,作为前菜十分开胃。

当着众人的面连吃三只,言问拙舔了舔嘴上的酱汁笑道:“这道菜本不打算上的,但是对于厨子来说,一道优秀的料理烹调好了却无人品鉴未免可惜。两位若还是不放心,我便撤下它。”

这道菜最终被任平波留下了,言问拙端着处理好的烤鱼和鱿鱼再次返回时,他正扒着米饭一口一只虾,吃得合不拢嘴。

见又上了新菜,任平波边竖起大拇指边伸长脖子望过来,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烹饪好的烤鱼被分成三份端上桌,楚奚平悠哉地就着鱼肉饮酒,他见言问拙将一口平底锅架在铁炉上,从桶里捞出柔鱼,平铺在刷了层薄油的锅底,双眼一眯饶有兴味。

“言小哥这是要做什么?”

因着船上没有铁签,言问拙只能用锅铲翻动鱿鱼。他取出磨成粉的孜然撒在切了花刀的鱿鱼上,边给鱿鱼翻身,边回答他:“楚先生,我这是做一道小吃,叫铁板柔鱼。”

撒上孜然后的鱿鱼,在烤板上激发出一股强烈的异香,吸引了席上众人的目光。

“小言,这是我给你香料吗?”任平波眼尖地发现他撒的香粉,赫然便是自己房内那囤积的香料。见言问拙肯定地点头,忍不住抚掌大笑:“真是妙啊,这味道闻着就错不了。”

烤好的鱿鱼同样平分给三人,唯有温宴因身体不好,属于他的那份辣味鱿鱼被任平波抢走。

楚奚平夹起一片鱿鱼,放至跟前闭眼嗅了一口。

是很特别的味道,至少目前他在大庆没有闻到过相似的。

煎至焦黄的鱿鱼,入口是嫩弹的脆感。因着腌制多时,且外表撒的香料味道重,食之十分入味。

而放入红辣椒腌制的鱿鱼,闻之有一股刺激的辛味,食之舌尖微麻,味蕾不由分泌唾液。虽是第一次尝试辣味,却意外地很合他的胃口。

“温公子好福气,言小哥竟还懂得使用异邦香料,着实厨艺了得。”楚奚平用帕子擦拭沾了油渍的嘴角,看向正在给言问拙喂食的温宴。

夫夫俩对视一眼,言问拙就着温宴手中的筷子叼走一片鱿鱼肉,便见温宴神情自然地放下筷子,一脸心疼及与有荣焉道;“夫郎幼时迫于生计,经人点拨,自学了不少手艺。”

“楚公子你有所不知,嫁与我相公前,我不受父亲和继母待见,须得时常进山挖些野菜充饥。”

咽下鱿鱼的言问拙也戏瘾犯了,他一脸愁苦地看着楚奚平,似在回忆一段不堪的往事:“某日在山里碰到一位迷路的老者,他说自己毕生钻研烹调之法,现需一名弟子继承他的研学。恰巧看我于厨道有天分,便强留我在深山中呆了一个月。”

“期满后,他送我出山,人便销声匿迹了。”

这些话当然都是言问拙顺着温宴的话胡诌的,不过原身十三岁那年确实在山里走失过一个月。

那时候大雪封山,原身下山时被困,正好山里有个他弄的秘密基地,里面存放着棉被和一些生活用具。靠着打的猎物和以前存下的物资,原身硬是顽强地扛过了严冬。

接收到回忆的言问拙不由唏嘘,原主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惨了。相较之下,自己虽是孤儿,境遇却比他好上不少。

也不知,对方是穿越到自己的那个世界了,还是已经去投胎了呢?若是穿越到自己身上了,也不知他见到师父了没......

肩膀被人搂住,转头见温宴贴着自己,眼里分明是满满的心疼和担忧,言问拙释然,靠着他撒娇蹭了蹭。

没关系,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楚奚平默然,也不知信了几分。倒是任平波听了言问拙的话,自动将这悲惨的身世和遭遇脑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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