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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会招变态是有原因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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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个自称拜伦的青年神情中的孺慕震惊伤心不似作伪,德雷克抵在他脑袋上的枪也没有放松过一刻,但是他突然把自己怀里的枪往德雷克手里塞这就多少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了,尴尬得是他试图说服自己这其中有诈,可对上拜伦好像被人踢了一脚的可怜小狗蛋花眼又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这个处事水平和外表实在搭不上,要不他是傻子,要不,就是有人把德雷克当傻子。

拜伦声音一点儿没虚:“七岁。”他顿了一下,“我哥哥十五岁。爸爸,你真的都忘了吗?”

好嘛还是正儿八经的两孩爹。

拜伦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注意德雷克的反应,然后从自己脸上撕下来一层透明的薄膜,他的身体也从一米八的褐发青年缩水成了有着黑发黑眼的正太,还没长开的小脸线条圆润,但能看出来确实和德雷克有几分相似。

小正太轻轻咬着下唇,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泛着水花,为自己辩解:“你看,爸爸,我真的没有骗你。”

拜伦和哥哥奥古斯都相比,是所有人眼中更像他父亲的那个,无论是性情还是相貌。而奥古斯都更多地遗传了他们的母亲乔安娜夫人,尤其是那头火红色的头发,以及从小在祖父熏陶教导下冷淡严谨的个性。过去几年的经历足以让拜伦明白这个事实,他相信就算爸爸真的不记得他了,他与爸爸相似的长相就是证明事实的最好证据。

然而德雷克内心毫无波动。

甚至觉得有点烦。

在发觉自己丧失了过去的记忆的时候他就有过这种感觉,无所适从又格格不入,直到在那间病房里,陆绶喂给他酸的苹果兔子,告诉他:“你是德雷克·弥尔顿,是我的副手。”他看着白发青年温柔得像是在诉说情话的眉眼,不自觉地握住了他伸出的手。

除去当时他调动肢体时导致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讯息,还有从他们接触的地方传来的温度,人体不超过37.2的体温里还杂糅着太阳和青草的味道。

是暖的。

德雷克撒了醒来后的第一个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实际上在第一次接触到陆绶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里还是闪过了一些东西的:

妈妈抓着他的喉咙慢慢收紧的手指是热的;

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哼着一首奇怪旋律的歌的妈妈是热的;

挤在杂物堆里小心躲藏时同伴的呼吸是热的;

搭在他肩上的手掌是热的;

落在脸上的吻是热的;

他怀里新生的婴儿是热的;

脏器被粗暴蹂躏的时候从喉咙里涌上来的血是冷的。

而一切光怪陆离的最后,是投在床上惨白的月色,和穿着白色睡裙的脸色苍白的瘦弱女人,她并不十分美,且病得太久,然而不知为何德雷克眼中的她有着让人挪不开眼睛的魅力,与德雷克如出一辙的漆黑眼珠漩涡一样将人所有心神卷入其中。

她用枯瘦如柴的手指轻轻抚过德雷克的脸庞。

“妈妈要睡着了。”

她的嗓子里发出一种空灵又飘渺的声音,说道。

然而即使是德雷克也不敢肯定她那时候到底有没有张开嘴,使用舌头,像个普通的人类一样开口说话。

她的声音,那些带着意义的语言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德雷克的脑子里,和过去她抱着德雷克唱歌给他听时一样,如同做梦一般。

“德雷克是好孩子,所以未来会很辛苦的。”

她笑着说:“「我们」爱你。”

女人紧紧抱住了德雷克瘦小的身体,她又像个「人」了,德雷克过去从她身上感觉到过仇恨和恐惧,还有爱,这个时候她依旧不敢直视德雷克的眼睛。

她最后一次吻在德雷克的额头上,颤抖着说:“「我们」爱你。”

当德雷克拿开枕头的时候,女人已经死了,而男孩的手臂上还有她留下的指印,混在已经存在的伤痕里毫不起眼。

床头柜上的镜子里病床上的德雷克脸色苍白,与他记忆中的女人相似,他能看见陆绶脖子上白皙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几乎能够感受到其中血液的流动。

他皱着眉头,眼神迷茫,对陆绶说:“我不记得了。”

如果割开的话,流出来的血也会是冷的吗?

如果割开的话,流出来的血也会是冷的吗?

德雷克看着自己面前有着与自己相似面容的男孩,直觉告诉他他没有撒谎这确实是自己的儿子,一个七岁的孩子伪装成大人模样心怀希望在茫茫人海寻找父亲的故事在导演手里转一转能作为年度催泪电影斩获高票房。

可如果结局是被他心心念念要寻找的父亲一枪爆头大概就会变成邪典代表。

这个想法比前面那个更加让德雷克感兴趣。

而这羔羊对自己的境况一无所知,甚至虔诚地露出了脆弱的脖颈,引颈待戮。

“爸爸?”

长时间的沉默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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