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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棋逢敌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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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他成亲当日,姚氏撒手人寰,江祁也低了头。

江盛是在祠堂被烧的那一刻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江家已经再管不住江祁,哪怕是他这个父亲。

果真,几年后他与友人相聚,欲回家时瞧见了前头酒肆的热闹。

原是舒家的女郎,被官兵押在地上,骂着许多难听话。

这是时隔四年,江盛第一次听见江祁的名字,字里行间全是咒江祁的恶毒话语,就是白日听了也有些瘆人。

他的长子却是听了个全,笑着请官兵将那两人带走,而后瞧见了他。

朝他走来,又一次喊他:父亲,好巧。

江盛后来在许多个睡不着的夜晚里,都在祠堂看着姚氏的牌位。

每每要骂上半个时辰的难听话才好受些许。

但次日还是要吩咐人好好清扫祠堂,否则那狼子年末回来又讨不得好。

他忍了太久,江庸不可倚靠,但他只能倚靠江庸。

只有在瞧见那个文什么时他心情好受些许。

没了家族的孤狼,也就是如此了。

且,那女郎也与他相配,都是那样讨人烦的性子。

半点无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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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看着对面脸色不大好看的两人,自顾自翻他的书,等着文娇娇下棋。

真是半点没有长进,跟着他学了这么久,还不如文泽辛。

想来心窍都长到别处去了,只爱吃爱睡和气人这几项上有些天分。

文椒也捧着一册书,遮了脸轻声问他:“要待到何时?”

江祁挑眉:“不知。”

文椒是真的不想下棋了,半点乐趣也没有,顿时拉下脸来,怨气冲着另外两个江去。

江祁难得的发了善心,笑道:“天气不错,带你游船去?”

只要不在这对着那俩死人脸,文椒游泳都行。

江祁看一眼吴青,吴青十分懂事地去驾车。自然,要先请二位回去。

说是游船,其实也就是租了船在江面上吹吹风,唯一还算得上有些趣味的大概就是江上也有卖小点心的游船,类似后来的餐车在车厢里四处流动。

文椒直到上了船,才惊觉自己好像有病——谁大热天的中午游船?就算今天不晒吧,也很闷热的好吧!

但江祁已经喊了船家,好在舱内凉爽不少,文椒这才忍住回去的冲动。

江祁只瞥她一眼就知她在想些什么,下意识道:“前头那个戴草帽撑船的瞧见了?”

文椒从窗子往外看去,虽然有些远看不清人,但还是能看清草帽这一特征的,遂点头。

江祁继续道:“方才问了岸边的船家,那艘船是专卖消暑小吃的。”

江祁顿了顿,又补充道:“吴青问的。”

文椒最怕热,这会儿总算对这游船有了些兴致。

吴青在岸边守着马车,看着江面渐远的船只,心下很是生出些感慨来。

郎君怎么就做什么都这样好?

江祁突然有些后悔起来。

他有些记不起来,往常同文娇娇在院子里都在做什么?

好像也是读书下棋,只是他看他的书,她下她的棋,自己偶尔被她摔棋谱的声响惊到,瞪她几眼作罢。

手头无书,船上无棋。

江祁蹙眉,又开始后悔没把江庸两个也带上来,文娇娇这会儿正闷得慌,说不定能将那两人气得投江。

失策,他又不是出不起四人的船资。

文椒也觉得有些尴尬。

船舱空间不大,两人只隔着一小张桌子,就这么点地方大眼瞪小眼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还不如下棋呢,烦了丢棋子玩。

是了,下棋。

文椒接过茶壶,倒了一杯子水,用手指沾湿后在木桌上头画了两横两竖,正是要玩井字棋。

她喊了江祁,把这规则仔仔细细讲了一遍,又演示一番,问他:“看懂了?”

江祁觉着,文娇娇许是真的没有那个下棋的天分,被逼疯了。

这样简单的东西,不过就是三格连成线,谁能不懂?

文椒到底留了个心眼,抢着要先落子。

江祁根本没把这放在心上。

文椒曾经看过,下这种棋赢面大的通常要先占据一个角,若对方在你落子的角落附近拦截,这局差不多就算赢了。

她先在左上角处画了个圈。

江祁在中心一点。

文椒看他一眼,在左下角处花圈。

江祁在最左列中间格拦截。

文椒守在最右列中间格,如此一番,平局。

文椒将看过的所有敢叫“必胜”的方法都用遍了,全都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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