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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双向沦陷 (飞叶H)(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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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的柴火。火光映在他的侧脸,有种说不上来的寂寞。

斛律飞与叶雪舟相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每次两人见面,总是叶雪舟在安慰、开导自己。叶雪舟从未主动向斛律飞说起过自己的心事或者烦恼。唯一一次稍微透露过口风的,就是那一日两人共撑一把油纸伞时。

当时他说,在月满楼看到斛律飞当众顶撞霍云生,不禁想到了过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事。

叶雪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呢?

叶雪舟是青楼出身,可想而知他的过去不会有多么美好。可即便如此,斛律飞还是很想知道。唯有如此,他才能真正了解叶雪舟这个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他凑到叶雪舟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雪舟先生,你能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吗?”

叶雪舟身子微微一颤,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是不是冒犯到你了?”斛律飞忙道,“如果雪舟先生不愿说,我也不勉强。”

“冒犯倒没有,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默然半晌,叶雪舟缓缓地开了口,“八岁那年,我爹睡了我。”

斛律飞一愣,仿佛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叶雪舟在说什么一样。

叶雪舟继续不紧不慢地道:“我娘死得早,那个人——我不想用爹这个字眼来称呼他——是个嗜酒如命的赌徒。那一天,他喝得大醉,抓着我的脑袋狠狠往墙上掼,然后扒下我的裤子,就这么捅了进来。”

不堪的回忆至今仍历历在目,叶雪舟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双臂:“我好痛,下面全都是血,哭着求他停下,可他充耳不闻,还不停地扇我耳光,骂我是人尽可夫的臭婊子。”

斛律飞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相比之下,叶雪舟表情平静如常,看不出愤怒亦或是悲伤。一双眸子沉郁如深潭,仿佛是在聊一件稀松平常之事一样。

“那个人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经常有流氓地痞上门讨债。有一次他无处可逃,情急之下只能钻进灶膛里躲起来。讨债的不甘心空手而归,他们拽着我的头发,把我在屋子里拖过来,又拖过去,拳打脚踢一顿之后还不解气,六个人轮番上阵地干我。亲生儿子在家里被人糟蹋,那个人却从头到尾躲在灶膛里,大气也不敢吱一声。”

“别说了……”斛律飞快要听不下去了,叶雪舟口述之事实在过于离谱,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虽然出身贫贱,但也算是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的孩子。这样的他实在难以想象,天底下竟有如此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父亲。

叶雪舟停顿了片刻,才抬起头来,脸上挂着自暴自弃的笑容:“再后来,那个人就把我卖给了月满楼抵债。当时我才十四岁,小小年纪,就这么一朝落了风尘。这要是换了别家孩子,一定会绝望到痛不欲生吧。可我却庆幸不已,心想自己终于能够彻底摆脱那个人了。”

“雪舟先生……”斛律飞听得心口一阵一阵地揪痛。

虽然他与叶雪舟的经历大不相同,但他也是逃过难,当过奴隶的人,他深知寄人篱下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想出头,必须自己争气。所以不论是端茶倒水,还是扫地洗衣,楼里有什么活儿我都抢着干,哪儿需要我我往哪儿钻。任旁人如何打我骂我,我都笑脸迎人,没喊过一句苦,更没在人前掉过一滴泪。慢慢地,我也算是混出了名堂,直到十八岁那年,我终于成了月满楼里的头牌。”

说到这里,叶雪舟抬起一双湿润的眼睛,望着斛律飞:“这就是我,一条在阴沟里舔着潲水苟延残喘的蛆。只要能够全须全尾地活在这个世上,就应该心满意足了。不该是我的,我不能要……”

叶雪舟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深深地扎在斛律飞的心上,划开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不,你可以。”斛律飞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一把将叶雪舟拥入怀里,一字一句地道,“将军把雪舟先生的下半生托付给了我,那斛律飞自当豁出了性命不要,也要护雪舟先生一生周全。”

叶雪舟默然无言地望着他,喉结一动,发出了像是哽咽的声音。随即心慌意乱地一低头,仓促把脸埋在了斛律飞怀里,那一刻,噙在眼眶里的泪水颤巍巍地一抖,终于再也忍不住,滚滚而落。

一向羞于在人前示弱的他,此刻居然因为斛律飞的一句话,扑在对方怀里无声地哭了。

斛律飞小心翼翼地把唇凑了过去,试探性地在叶雪舟脸上一啄,带着炽热气息的吻像是一片羽毛,轻轻落在滑腻的肌肤上,滚烫的泪水滑过舌尖,留下一抹百味杂陈的咸。

叶雪舟身子一颤,在斛律飞怀里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止住了呼吸,随即,欲火被瞬间点燃。

温暖的小木屋里,熊熊的火苗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打在了墙上,叶雪舟躺在铺着衣裳的地面,在温暖的火堆旁与斛律飞疯狂地相拥,忘情地交颈缠吻。

在几乎令彼此窒息的舌吻中,两人很快都硬了。恍惚之间,斛律飞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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