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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何硬撑着自己完成会面,在道别后的一瞬间归还透支的力量。

“子轩?!”

海悧俯身去检查他的意识和呼吸……人还清醒,只是非常虚弱。

“我帮你叫人来,”

“不用,我没事……”他没有力气说下去,或是对自己的危机羞于启齿。手机就在身上,也不愿意呼叫前台、寻求服务人员的照顾,想要自己撑过去。Alpha就那么害怕暴露弱点吗……

是什么情况,不必说也猜得到了。

“我明白了。”

海悧从地毯上拾起房卡开了门,又俯下身去,让对方的手臂担在自己肩上,半撑半拖着带他进门,一直到送他躺上床,才松了一口气,发觉帽衫领口浸了一层汗水。他去自己房间拿了一次性冰袋,由于刚刚搬动一个成年Alpha的过度消耗,这时双手竟连捏冰袋的力都使不上,好一阵才捏破,敷到子轩额上。

在一起工作的这些天……怎么会一点也没注意到呢?

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的夏季潮期已经过去,就擅自认为对方也有相同的周期,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这个外表沉静的Alpha,忙于工作的同时也在和情热艰难对抗着。曾经以标记行为“校准”的生理周期,在长期分隔之后又有了“时差”。他们在法律或生命节律上,都不算是伴侣了。可是,这切不断的无形牵引,又该如何定义呢?

也许这才是子轩逃避交流的真正原因,不想和有过标记关系的Omega接触太多,害怕症状因此加重。

作为共事者,不仅没有察觉他的困境、没有提供帮助,竟然还那样轻率地靠近他,给他增加额外的压力……

好过分。海悧在心里斥责。我只想着自己,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感受……好过分。

“药在桌上……”

他听到子轩的请求,匆忙抹掉眼角的泪,跑过去拿药,看见瓶身上大写加粗的品名。

“你吃这么烈的药,肝受得住吗?”

他自己不用这一类药物,但也知道那是很难代谢的成分。

“我有处方。”子轩的回答很简短,是叫人不要多管闲事的语气。

辅助抑制没有完美的方案,通常情况下医生的目标只是把危害降到最低。比起繁殖热对心肺的威胁,肝脏或肾脏增加的负担是可以接受的。没有身心匹配的Omega,又必须坚持高强度工作,当然只能依靠药物强行抑制。

子轩他……是最近没有伴侣,还是一直都……?

是我的错吗?这一切都是我的残酷造成的吗?

必须做点什么,必须想想办法,不能就这样看着他痛苦……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让你……就是,暂时过渡一下……”

这样说会不会太傲慢了,好像在施舍什么……尽管这不是他的本意。

“……临时标记?”子轩听懂了他的提议。

直白的用词让他骤然清醒过来。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人了,突然甩出这种不检的话,到底在想什么……临时标记算不上交欢,但也绝对超过普通朋友的界限。

“对不起!我一时糊涂了,别在意我说的。你好好休息吧。”他把药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仓皇转身离开。

再停留下去,还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傻事。他急着走向门口,短短几步的逃路却像有千里之遥。逃脱几乎成功了,直到他身后响起掺杂着情欲的沉重声音。只属于Alpha的支配力,像套索一样缚住他,让他即将触到房门旋钮的手停在半空。

“你……过来。”

【27】

“你放心,我不会做多余的事。”

海悧在恍惚中想:曾说过这句话的Alpha,有几个守住了承诺?

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宁愿去死也不愿践踏一位香客的意志。

“我相信你。”

他侧身躺进子轩的怀抱里——不是真的拥抱,只是鲜明的体型差距让他整个人被挡在阴影里,尽管没有抱住,还是成了勺子式拥抱中的“小勺子”。当他们还是未婚情侣,也曾以这种姿势互相取悦,让Alpha的爱桨他并拢的双腿之间划动。

是了……他记起那时确实有过紧贴无隙的腿,也记得自己的圆软双丘被另一个人的骨感身体反复撞击的震荡。

他不允许自己过多回想,不能忘记正在发生的只是一次与爱情无关的临时标记。是援助,不是爱抚。

他感到身后有硬物抵着,由此确认对方的贴近。毕竟是在热潮中,有反应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尽力不去在意那仿佛要突破衣物侵入他花庭的矛头。

Alpha的身体向他压过来,一只手按着他后脑,让他忽然发觉这发型不是想象中那么无邪,将头发全部束起露出脖颈,简直像是为了方便对方下口……

海悧稍稍低头,闭紧双眼等待刺痛降临。

身后的人在饥渴地吸着他的香气。他看不到,但可以想象,平时隐藏在嘴角的尖牙将要曝露锋芒,刺进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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