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07 Jin-Ning(1 / 2)
Day07 Jin-Ning
早上六点,桌上的闹铃吵醒了靳时。
靳时揉了揉眼睛,他通常六点半起,没定过这么早的闹铃,又在惺忪里隐约察觉到这铃声不是自己耳熟的,好半天他才摸到手机,软绵绵的触感让他勉强睁眼,看着陌生的手机壳和陌生的iPhone 11 Pro,终于明白这是瞿宁的手机。
啊,麻烦。
靳时烦躁地抱被子皱眉头,终于还是下床敲响了瞿宁的门:“你的手机。”
敲了大约足足一分钟,门才被打开一条缝,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瞿宁闭着眼,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谢,拿了手机就回头扑床上了。
靳时没被一个小插曲影响,六点半准时清醒过来,做早饭的空隙想起来瞿宁要送朋友去医院,于是又敲响了瞿宁的门:“瞿宁,你们几点去医院?”
“去什么……啊!”房内一声尖叫,“我个憨批,今天要去医院!”
靳时:“……”
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瞿宁立马跟徐青雅打电话,火急火燎地找衣服:“起床起床,快点我们要去医院,你赶紧穿衣服撒!”
她从卫生间收拾好的时候靳时正吃完早饭,他手搭在椅子上懒散地瞧她,一个旁观者操着当家人的心:“你不吃早饭吗?在医院要等很长时间。”
“没事的,来不及了。”瞿宁抓起医用口罩就开门,“我等下回来拿钥匙,我们到时候一起走。”
靳时看了眼闹钟,六点五十七分。他掂量了下女人的等下一般占什么分量,慢悠悠起身去刷碗了。
等他收拾好已经是七点十六分,瞿宁终于着急地开门,剧烈的运动让她上气不接下气,她连气都没喘匀,拿了钥匙道:“走吧。”
徐青雅拄着根拐杖在电梯门前等瞿宁。她自骨折以来就过得很宅,除了上厕所几乎不下床,突然这么早起很不适应,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头一点一点的,好似小鸡啄米。
直到瞿宁戳她胳膊肘:“醒醒啦,上车再睡。”
徐青雅敷衍一声,勉强抬了眼皮,看瞿宁身后站着个玉树琳琅般的帅哥,嘴巴比脑子先一步行动:“这就是住你那边的偷……”
偷腥的猫还没说出来,瞿宁眼皮一跳,连忙打断她:“靳时,我舍友,人家是来帮忙的,你别这么不正经。”
徐青雅卡壳,这才一个激灵清醒来过,连忙笑道:“你好,我叫徐青雅,麻烦你在这么特殊的时间帮我忙。”随后双手抱拳,一脸正气凛然,“你放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兄弟!”
靳时:“……?”
瞿宁简直要被她气死,上手拍她的头:“你拍山匪片呢?能不能好好说话?”
“怎么了啊?”徐青雅感觉完全没问题,“疫情哎,我觉得人家帮到这份上已经是舍命相助了,我当然也要两肋插个刀啊,没毛病吧?”
瞿宁木着脸:“嗯,真有道理。”
靳时心下好笑,只好先给个台阶:“没那么严重,以后说,以后说。”
瞿宁扶着徐青雅上了后座,靳时在门口登记后开了导航,车内顿时安静下来。
徐青雅一直用余光瞥靳时,看了半晌,贼笑着在手机上打字给瞿宁看:“眼光不错,这个靠谱多了!”
瞿宁回她:“你现实点。”
“啊?”徐青雅诧异地望了瞿宁一眼,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把手机按键摁得哒哒响,“我去,你不会只当是艳遇吧?姐姐,发展成长期炮友多妙啊,最好是小情人,报复陈渣男不好吗?”
瞿宁瞥了眼开车的靳时。
青年专心致志,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修长,中指有茧,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线条流畅的半张侧脸,在雾蒙蒙的阴天里兀自明朗,桃花眼被昏暗的光线遮住,微光流转,像天上那朵半明半暗的云。
瞿宁低下头打字:“你三观被狗吃了?你把人家当什么了,复仇工具吗?”
工作稳定前程似锦的青年,凭什么要为她的不幸葬送明天,况且人家也不一定会答应。
“唔,抱歉,渣男太多。”徐青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向她撒娇,“我都快把小三当成一种职业了。”
窗外是阴天,依旧不见太阳,早春的风刮得无情,处处冷。徐青雅没一会儿就困了,搭在瞿宁肩膀打盹。瞿宁侧过脸看外面交替变换的红绿灯,风吹得玻璃呜呜作响,使她疑心还在冬天。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靳时开到地方,瞿宁拍醒徐青雅扶她下车,几个人来到警戒线外排队等候。
门外的护士问了几个人来干嘛,让她填了排号单,又一个个地测量体温,在门口登记的护士问了他们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仔细询问是否接触过外来人员,得到否定答案才让几个人进入。
靳时很久没来过医院了。
上一次来还是大学时期,意外肺穿孔被送来做手术,因为不算严重,一周多些就出院了。突然闻到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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