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小母狗真是学不乖啊(修)(2 / 3)
浓郁的感情让晏云迹无从解析。
“你还记得陆湛第一个打赢的官司吗?”
晏云迹愣住了,在男人的提示下,支离破碎的回忆在脑海中慢慢浮现。陆湛虽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想到的人,但这和他们之间曾拥有美好的回忆并不冲突。
当时陆湛是法律系最年轻的讲师,他被誉为律界天才的原因,是他所接手的第一个案子,让一个beta青年免受了贵族alpha的栽赃和欺凌。
那是陆湛的成名之战。
那时,作为商学系学生的自己碰巧对这场庭审的结果十分感兴趣,看着他站在法庭上为平权据理力争的模样,为民意而战的笔直身影,宛如正义的使者痛斥着高位者胡作非为的罪行。
这让身为omega、内心却从未打算屈服于任何人的他久久不能平息倾慕之情,他渴望自己能成为那样的人,这便是他爱上陆湛的瞬间。
以至于后来每次想起这个人,这个名字,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他清冷凛然的身影。
那场官司被媒体大肆报道过这次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依稀记得,那位委托陆湛进行辩护的beta青年的名字,似乎是——
“我叫萧铭昼,现在是一名律师。”
毫无头绪的一切似乎都明晰了起来。
“多年前,陆湛用法律救了我一命,而他不明不白地死去,总需要有人为他主持正义。”
alpha垂下眼眸,将眼底复杂的感情隐去。
“接下来,你该接受惩罚了。”
紧接着,后备箱盖被不由分说地合拢,晏云迹无言地轻颤着睫羽,视野重回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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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房间,男人粗暴地将他甩在地上,用锁链将他束缚在客厅里,正面对着那面挂满了照片和猩红标记的墙。
晏云迹早已筋疲力尽,双眼无神地垂着,然而在男人抓住他的一刹那,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男人压着他跪在一层软垫上,晏云迹只有膝盖是完好的,伤痕累累的双腿布满了逃跑时留下的树枝和沙砾划痕,脚掌也受了伤,膝下的软垫算是男人对他唯一的仁慈。
“你要……对我做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他,而是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怪异的狞笑,下一瞬,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扔在了他的脚边。
“你可真是学不乖啊,小母狗。”
晏云迹僵住了视线,理智好像忽然被割裂了。
一团乌黑的毛发侧躺在地,圆形的底部露出了被什么切开了的断面。
是一颗人头。那是郑锋文的头。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恐怖感开始流遍全身。晏云迹不受控制地大喊起来,圆睁着的双眸眦目欲裂,交替后蹭的双腿无法协调地维持身体平衡。
“啊啊啊啊!拿走……拿走啊!”
晏云迹双眼流出恐惧的泪水,然而,萧铭昼从背后环住了他,堵住了他的退路。
“嘘——”男人笑着将下巴埋在他的颈窝,食指贴在他的唇上,“这样嫌弃为你而死的同伴的尸体,他若是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晏云迹的身体瘫软下来,俊美脸庞上惨白一片、他开始绝望地闭上双眼。
“你有罪……你利用了他,丢下了他,是你害死了他。”alpha的眼神咄咄逼人,如同梦魇般纠缠着他,仿佛要将他内心最痛苦的部分给挖出来:
“就像你当年害死陆湛一样。”
晏云迹痛苦地紧蹙着眉梢,那段令他恐惧至极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浮现。
“别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
“陆湛的死,和你,和他,还有墙上的那些人,都脱不了干系。”萧铭昼眼神晦暗:“你还记得陆湛死前的样子么?”
“……!”晏云迹倒吸了一口气,那梦魇般的声音仿佛重复在耳边响起——
【小云……小云……】
那人艰难地张着鲜血淋漓的唇,伸出焦黑残损的手指,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面目狰狞地向自己走来。
他张着嘴,似乎艰难的想要向自己说什么。
再听下去,一定会听见极其可怕的事,晏云迹瞳孔紧缩,头像是快要炸开一般痛,他狂乱地挣扎起来,宣泄般放声吼道、
“住口!”
“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萧铭昼满意地抱着双臂,眼神骤然凌厉,抬起一条腿踢在了晏云迹柔软的腹部,看着omega痛苦地弯下身去。
“陆湛那样子很可怕吧,脸已经被伤得面目全非,腿也断了一条,手指也被碾碎了,浑身都是血……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男人弯着双眸,狭长的瞳孔间隐隐流露出嗜血的凶光。
“把他变成这副模样的人,就是这个只剩个头的男人。你说,我以牙还牙,再送他下地狱,是不是做得很对呢?”
“你是说,郑峰文杀了……陆湛……”晏云迹满脸冷汗地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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