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我会让你好好记住的小母狗(2 / 3)
外,远处山间萦绕着一团白雾般的月光,在他模糊的视力下显得更为清冷,似乎夜间的露水染得他眼角冰凉,只觉不由得生出一阵悲哀。
次日,晏云迹清醒过来的时候,似乎天色已经亮起,视网膜接受到了明亮的阳光,即使朦胧,但也隐隐泛着刺痛。
他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萧铭昼,或者说是现在的陆湛,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再次醒来。
萧铭昼端着一杯水和食物走进房间,他习惯性地坐在床边,然后从床上捞起omega靠在自己身上。
晏云迹比他低一些,坐起来只堪堪依偎到他的肩,男人从后环抱住他,温热的呼吸正贴着他的脸侧和耳廓,面无表情地将勺子凑近了他的唇边。
见怀里人把头不情愿地偏开了一些,萧铭昼眼眸微动,便收回了勺子。
“你恢复了,是吗?”
低沉的嗓音渗入耳畔,男人仍旧紧抱着他,即使他只是为了撑住晏云迹使不出力气的身体,这样简单的举动却也令晏云迹感到异常不适,甚至觉得惊恐。
他想起自己上次不愿进食时的悲惨经历,萧铭昼将他关进了狗笼百般折辱,然后将性器插进了他的口腔,一次比一次狠地捣他的喉咙。
想到这里,晏云迹便瑟缩着转过头去,艰难地凑近勺子主动吞咽里面的米汤。
怀里的人发着抖,萧铭昼感觉到对方紧贴着自己的脊背正阵阵战栗,他不再坚持喂食,而是果断收回碟子放在一旁。
“不要勉强。不合胃口的话,我去做别的给你。”
男人不再寻求接触,而是缓缓抽身站起,晏云迹惊讶了一瞬,眼中的神采便再度黯淡下来,不再理睬男人的任何举动。
萧铭昼替他擦拭了双手,又替他掖好被子,仔细地像是在照顾家人。晏云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舌尖有些僵硬地动弹道:
“你、为什么、救我?”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
“因为你还不能死,这脱离了我的计划。”
做到这种程度,就……为了继续计划报复他吗?
晏云迹默不作声地偏过头,将脸埋在被子里,被男人的目光注视便如芒刺在背,他索性不再去探究,而是继续问出了他想知道的问题。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他扯出一丝苍白的笑:“萧铭昼,还是陆老师……?”
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萧铭昼背过身,无声地叹息道。
“之前我的说法可能让你误会了。其实我和陆湛是不同的人。”
他没有回头,没有去看omega脸上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神态,像陆湛在劝说晏云迹,抑或萧铭昼在扯谎。
无论是谁,他已经做出了决定,都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只是认识的时间久了,难免习惯和语气会很相似,我从他那里……听说过很多你的事。主观来说我是憎恨你的,但如果你死在我手上……如果他活着,也不会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那天的鹿肉……也是巧合?”晏云迹失笑道。
“我再去做一些玉米浓汤。”萧铭昼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盘子,不动声色地解释了omega最后的疑问:
“其实我没有过敏的食物,只是我有严重的胃病无法消化它们,所以尝不了味道。等下咸淡不合适的话,需要你告诉我。”
门在男人的身后合拢,晏云迹一动不动地缩在被子里,听着男人所说的那些话他并不觉得可笑,甚至心里浮现出一片茫然的空白。
他却心有灵犀般地沉默着,没有打算追问什么。
大约昏昏沉沉地睡过了一个小时,晏云迹又再次醒来。隔着门缝飘来了食物的香气,他顺着气味向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便垂着头继续睡下。
他听着门被推开,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对方将盘子放在床头,见他睡着了,便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晏云迹眉头微蹙,他恍然间想起男人那个伤痕累累的手臂,这个alpha……还在易感期。
但他只触碰了他的额头就停下了。
忽然,男人的内袋里传来连续的振动声,萧铭昼收回了手,或许以为对方睡熟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便只走出两步就接了电话,打算草草应付就挂断。
“你好,请问你是?”
晏云迹背对着男人,房间里过于安静,电话那端的声音都能模模糊糊听个七八。
——“萧大律师……我不止一次地警告过您,不要再继续梁氏和晏氏的案子。”
——“相信您也一定收到了邮件,可您似乎没有收手的打算,那么接下来,我可要曝光您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了。”
变声过的电子音无感情地发出渗人的怪笑,萧铭昼眼神暗了下去。他想到自己不久前的确受到过三四封没有署名的恐吓信,只是最近忙着照顾晏云迹,还有回避埃尔文无孔不入的烦人信息,并未关注过那些无聊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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