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 / 2)
种冷遇,遭过这种罪,顿时又恼火又烦躁的,毒也不肯好好去,饭也不肯好好吃,憋在屋里好几天,也没等来一句软乎话。
这回他是真的动了气,可偏偏还跟以往那种脾气一上来的急火攻心不一样,这次是小火慢煨,慢慢地煨。往常生气,他发一通脾气差不多就完事儿了,可这次他连话都不愿意跟邵凡安多说,心里也不光是气,还有些异样的情绪。
段忌尘出身名门,又贵为掌门之子,一直都是让身边人捧着长大的,压根没受过什么委屈,于是此时便不知自己现在的心情是觉着委屈了。也有点伤心,可又没意识到自己是在伤心。就觉得憋屈,觉得气恼,心里那点儿烧不灭的火苗子都要撩到天灵盖了,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这些天的不痛快都是眼前这人给的。
这人躺在他身下,还拿胳膊挡着脸,不看他,也不给他看。
段忌尘当下就觉得邵凡安简直讨厌到了极点,心里一阵怒意翻腾的,上手拉开他胳膊,压过去就想咬他嘴。
邵凡安被压着干得正浑身火热,额头上都汗涔涔的,冷不丁被扒拉开胳膊,整个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看到段忌尘的脸凑了过来,他下意识偏头躲了一下。
就躲这一下子,段忌尘算是彻底被气疯了,把他下巴掰回来,扑过去就对着下唇咬了口狠的。
“啊!”邵凡安疼得都一哆嗦,赶紧拍开他的手,往嘴上一摸,手指头上都见红了。
段忌尘那一口给他嘴上咬流血了,他刚才酝酿出来的那点儿杂七杂八的情愫一下就给咬飞了,他火儿立马也起来,顿时骂道:“你什么毛病?!喊你声小狗还真把自己当狗了不成??”
段忌尘脸色瞬间涨红,邵凡安这张嘴讨厌起来真还不如不说话。他气到不知说什么好,眼睛睁大了瞪向邵凡安,掐着对方的腰重重顶了一记,神情恶狠狠的,凶吼道:“住嘴!”
这一场床事过去,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
邵凡安嘴唇被咬了个口子,胸前颈侧全是牙印儿,段忌尘后背好几道抓痕。
俩人上个床跟打架似的,邵凡安胳膊没好利落呢,嘴上还带新伤。不过打这一场架倒把邵凡安心态打顺当了,他之前那点儿心酸全给狗崽子这一口咬没了,他现在心里就一个想法——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爱上嘴的狗玩意儿。
两人心里都带着气儿,又连着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到了南疆边界处的一处小村寨。
段忌尘顺着他师父给的指引,来到小寨子里唯一一处客栈。
说是客栈也不太准确,这住所更像是一家专供外来客歇脚的竹舍——南疆的风土人情和北方大不相同,少集镇,多村寨,也不见砖瓦房,尽是竹搭的小楼。
竹楼的大门上悬挂着一席竹帘,段忌尘走在前面,掀开竹帘一进门,大堂中央的客桌旁坐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人梳着发髻,面容清朗俊逸,身着道袍,背后背了一柄长剑。另一个人面戴黑纱,头发随意的披在肩后,身形略显纤瘦。
段忌尘和那两人对望了一眼,立刻露出笑容,喊道:“师父,小师父。”
邵凡安跟在他身后进的门。他屁股没缓过劲儿呢就连着骑了两天的马,本来神态略有些倦怠,此时抬眼往大堂另一处角落扫了一眼,神情一个晃动,立马精神了,颇为意外地道:“……师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