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什么时候可以干你(1 / 2)
周景闻是被通讯仪里传来的喘息惊醒的。
为了照顾夜半醒来的姜俞,每一任护工都会随身携带一个建议通讯仪以方便随时联络。一旦主人发生什么意外或者有什么需求,护工都可以迅速赶到他们身边。
“呼,呼啊.....呼.....呼嗯......呼.....”
即使是有些失真,周景闻也能清晰地听出喘息声中夹杂着的窒息与痛苦。
“姜总!”
周景闻快步赶到了姜俞的房间,一推门就看见男人正在床上粗重地喘息着。姜俞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胸腔剧烈起伏着,因为呼吸过于急促完全无法出声,只能把痛苦的目光投向床边站着的青年。
“呼.....呼呃......呼......呼啊.......”
男人紧紧地皱着眉,眼底因为呼吸不畅蒙上了一层泪光,看向他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脆弱的意味。
“我这就给您拿毛巾。”
青年用沾了水的敷布盖在姜俞的额头,然后他将手覆了上去,遮住了眉心那道深深的“川”字,像是安抚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孩子一样温声道:
“放松,放松,没事的。”
姜俞整个人都在因为痛苦而细细地发着抖,他似乎是疼到了极点,猛地闭上了眼睛,睫毛剧烈颤抖,身体甚至开始小幅度地抽搐了起来。
周景闻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抽了一下,他将另一只手垫在姜俞的后脑,轻柔地抚摸着,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
“深呼吸,姜俞。深呼吸。”
“呼....呼呜.....呼.....”
姜俞艰难地睁开眼,透过模糊的水光中看见了周景闻那张布满担忧的脸,那双凤眼里饱含着的温柔与心疼可做不了假,他不禁苦中作乐地想着:
看来还挺在乎我。
随之而来的安心感就像是灼热的夏日里吹进窗台的一缕凉风,稍稍缓解了下肢传来的剧烈疼痛。姜俞眼前的场景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他将头部的重心全部压到了周景闻的手里,极力平复着剧烈的喘息。
“对,深呼吸,放轻松,呼—”
疼痛仍然持续着,却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姜俞对上周景闻询问的眼神,极轻地勾了勾嘴角,他试图挤出点微笑,眼里积蓄已久的水汽却寻到了出口,顺着眼角的纹路流了下来。
那滴生理泪水在滴到枕巾上之前就被吮去了。
“慢慢呼吸,没事的.....”
姜俞被人揽在怀里,青年的胸膛源源不断地传来热度,他这个时候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粘腻不堪,还在散发凉意。
“嘘.....不疼了,不疼了......”
“呼......睡衣......呼嗯......”
“一会给你换。”
怀里人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姜俞枕着周景闻的肩,渐渐睡了过去,他的脸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眉毛也是拧着的。
至少比刚刚那样看上去好多了。
周景闻舒了口气,他要去准备要换的衣物与毛巾了。
姜俞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是一条空旷的高速公路,他在已经变形的的车座上痛苦的呻吟。额头被碎玻璃扎破了,浓稠的血糊了他一脸,鼻间尽是难闻的铜锈味,就连视野也变成了一片血红。他想要擦去糊在眼前地血,可双手被卡得不能动弹。
“呃啊.....好疼......”
这是.....原主车祸的时候吗?
有汽油的味道,要赶紧离开这里。
姜俞焦急地转着脖子,车厢已经侧翻了,安全气囊阻碍了很大一部分的视线,但就在这时,他看见了驾驶座上碎裂的车窗。
对了,可以把车窗踹开!
可是.....他的腿为什么,没有知觉?
“唔......不行......我的腿!”
姜俞猛地睁开了眼。
“姜总,做噩梦了吗?”
周景闻见姜俞坐了起来,端了杯咖啡给他。男人坐在床边由着青年给他穿衣,一边喝着咖啡,坚果的香气与焦糖的甘甜充盈着整个口腔,豆子特有的酸香令人清醒了不少。
果然有钱人的咖啡豆子也不一样啊。
“怎么不叫名字了?”
周景闻扣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眼里夹杂了些许晦暗不明的情绪,他垂了垂眼帘,低声道:
“您不介意吗?”
姜俞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毛。
“都说想干我了,难道还在意这个?”
周景闻轻声咳嗽了一下,他的目光从男人的耳垂上扫过,末了看向他。
“咳...姜俞。”
姜俞懒懒地嗯了一声,他又喝了口咖啡,面上的情绪被咖啡杯遮住了,看得并不真切。
青年这种这种期待与克制交织的眼神。
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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