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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场秀恩爱引发的血案 彩蛋叔叔和鲜的初夜完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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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未渠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顿了顿,道:“没有人叫你疑神疑鬼。”

“是我自己,是吧?”凌鲜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庄未渠,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导航软件不断提示超速,凌鲜置若罔闻,崩溃大吼道:“你不清楚为什么吗?”

“好!”庄未渠也火了,“是我,那次是我在外面睡人了,就那么一次!可我当时也说了,这事你过不了就分,你也同意过得了,用的着一吵架就翻这笔旧账吗?累不累啊?”

“我过不了!”凌鲜在高架上越开越快,“我他妈就是过不了,我这辈子都过不了!每天我他妈都在猜那个人是谁,你跟没跟他接吻,用的什么姿势,射里面了吗,回来了的时候洗了吗?我怎么不累,我累死了!心累!”

庄未渠哑然,不知该说什么。不是因为愧疚,是同样的因为心累。人都会犯错,有的人就是道德底线低,至少在和凌鲜确认关系之前,他就已经是一个游戏人间了十几年的人,秉性如此。

出轨对他的社交圈里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算大事,但对凌鲜来说,那是可以记恨一辈子的伤疤。庄未渠清楚这一点,因为他本就是因为凌鲜这种忠贞的烈性而迷恋对方的。

“我承认,是我的错。”庄未渠疲倦叹了一口气,“我欠你的,你要怎么样都——”

滴——!

一阵巨大的鸣笛声响起,迎面而来强烈到睁不开眼的远光灯,两人回过头,只见迎面而来的强光和车影,凌鲜向右猛打方向盘闪开,车速太快,来不及刹车,他又向左打满,一头撞在了护栏上。

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惊醒了庄未渠,他睁开眼,咳嗽了几声,才发现安全气囊近在眼前。驾驶一侧的玻璃碎了,凌鲜一动不动地趴在安全气囊上,脸颊压着气囊的缝隙间,浸润着一线血色,顺着黏在脸边垂落一半的长发,不断滴落下来鲜红。

“凌鲜……凌鲜!”庄未渠手忙脚乱地摸到安全带插销,脱身出来爬向驾驶,用力摁开驾驶座的安全带插销,将昏迷的人从变形的驾驶座里拖出来,踢开车门半抱半拖地远离车里。

凌鲜还有呼吸和心跳,可是身体却软得像没骨头,额角的血洞滔滔流血,庄未渠用手掌捂住伤口止血,抱紧他发软的身体,声音颤抖地连声呼唤,到最后几乎是呜咽了:“凌鲜!凌鲜!你醒醒!宝宝,宝宝……你不要吓我……”

高架下几条街外就是医院,救护车几乎是和交警同时到的。

车顶挂着的器械软管随着行驶摇晃着,庄未渠越过医护人员肩头的空隙看着躺在担架床上的凌鲜,忽而刹车,一阵眩晕卷上来,他抬手蹭了蹭眼睛,才看到手指间全是蹭上的血。庄未渠从未有一刻这么恐惧过,他听他们说,除了头部之外没有什么外伤,但不清楚颅脑有没有受损。

庄未渠面如死灰,紧盯着昏迷的人,生怕一眼没看住,氧气罩上的雾气就散了。

好在是经过进一步的检查,凌鲜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脑震荡引起的暂时性昏迷,加上外伤失血,凌鲜直到后半夜才醒过来。

庄未渠也有轻度脑震荡,脑袋又晕又痛,闭着眼假寐,不知不觉真盹着了,凌鲜醒了好久,疼得叫出来,才把他惊醒。

凌鲜额头磕破一块,胳膊被玻璃剌了几道,脑袋也痛死了,庄未渠还没来得及问他哪里痛,只觉一阵剧烈的眩晕,很想吐。他抱着垃圾桶倒是吐痛快了,只是一动弹脑袋就更痛得炸裂,庄未渠按铃叫来护士给他打镇定剂。凌鲜又逐渐安静下来,躺在枕头里昏昏欲睡,庄未渠忽然记起来当时明明是往右撞去的,应该是副驾驶受伤更严重,怎么冲到左边的主驾驶去了。

庄未渠当然明白为什么,轻轻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低声问:“你往左边冲什么……不要命了?”

但凌鲜的眼皮已经太重了,嘴唇只是动了动,便睡过去。

三天危险期度过,庄未渠带凌鲜转去了私立的养护医院,他要凌鲜在最舒适的环境里得到最周全的护理,凌鲜不知道这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重视。这场突如其来的人祸让那场争吵戛然而止,但该解决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很让人难受——至少让凌鲜很难受。

偶尔庄未渠得回公司,而凌鲜的工作被全部暂停,他很想问问庄未渠,自己是被停职了吗?可是他也知道,庄未渠必定用健康问题来说服他,他不想再吵架了,因为一想象吵架的场面他就头疼。

为了不和庄未渠吵架,他干脆没日没夜的睡觉,只要庄未渠在,他必定要睡觉,庄未渠隐约有所察觉,但什么也没说。有时候庄未渠不在,他就在手机备忘录里一条一条的列他们两个应该分手的原因。

凌鲜是想明白了,这手是非分不可的。

越罗列越发现,他俩能在一起才是奇迹:庄未渠家人因为订婚和要孩子的问题讨厌自己,而自己的家人也因为自己被庄未渠劝说脱离了家庭而不待见庄未渠。

门不当户不对,更没人祝福他俩。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凌鲜列得脑袋又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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