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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皇妃有孕/若说对初生亲儿毫无思念之情那才是冷血禽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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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长安果断地拒绝了,本欲直接离开,见司徒千琴面露失望,立在原地沉思片刻,又道,“过段时日是皇孙的百日宴,届时圣上设宴,昭告天下,还要公布皇孙的名字。这样的场合……你身子不便,能免则免吧。”

司徒千琴的身子不禁轻颤了几下,悲伤道:“你这是要等到孩儿出世之后,纸包不住火了,才准他堂堂正正存在吗?在此之前,我都不得为人所见?”

“不是这样的,”厉长安烦躁道,“若是被圣上知道了,他会利用你们!”

“若是圣上知道了,他只会对你更加放心,”司徒千琴手掌悄然覆上小腹,“我知道你是担心被上官公子知道……那我,不去便是了……”

“与明儿没有任何关系。”厉长安语气甚是僵硬。

司徒千琴不语,呼吸却有些急促起来。

“若你当真这么想去,那便去吧,也该出去走走了。困在府上这么久,是难为你……”厉长安终是于心不忍,应允了,“不过,孩子的事,暂时不宜公开,我意已决。”

说罢,厉长安拂袖朝书房走去。司徒千琴仍是静坐着,对着那本就单调的菜肴,更是失了胃口。

皇孙百日宴当日,厉书铎下旨大赦天下,皇宫内外一片喜庆,从飞霜殿至第一道内宫门,铺着数十里的朱红长布,沿途大摆筵席。

殿前主位上,自是皇帝端坐正中,左侧是久和殿下与怀抱着皇孙的苏皇妃,而右侧则是身披锦缎,额角绘妆的上官明。

厉长安与司徒千琴也在席内,前者毫不掩饰时刻凝视着上官明的目光,后者则身着厚重衣物,将自个儿遮掩得严实,脸色苍白依旧。

上官明却不曾回望过去一次,端庄持重地保持着仪态,不时替一旁的皇帝斟酒夹菜。

“月子期间,身子可养好了?”厉书铎不直视身侧的上官明,低语压至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见的音量。

上官明恭敬垂眸,寻常答道:“回陛下,一切安好。”

厉书铎看了一眼苏皇妃,又问道:“可有思念贤儿?”

上官明使劲屏息,以平复紊乱的心神,少顷,答道:“……自是有的。”

“嗯……”厉书铎终于看向他,神色无异,“朕亲自生育了三个儿子,个中滋味,朕自然懂得。你若说对初生亲儿毫无思念之情,那才是冷血禽兽。”

“得陛下体恤,明儿知足。”上官明话音中似有哽咽,下一刻,嘴角却漾起笑意,伸手取过酒杯,一饮而尽。

宴席过半,厉书铎唤人撤走了桌上的菜肴,紧接着铺上笔墨纸砚。

上官明眼也不眨一下,便当着满朝文武和皇亲国戚的面,主动伸手替皇帝研墨。厉书铎也毫不为意,起身提笔蘸墨,御笔扫过纸卷。

见君王站立起身,下方一众人等也再没有坐着的道理,纷纷毕恭毕敬起立,耐心侯着。

厉书铎不疾不徐地放下笔,执起纸卷,朝着下方扬起。

金边白纸,正中只写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贤”。

“贤儿……真是个好名字。”苏秀秀轻声道。

厉书铎却只是点了点头,微侧过脸向着另一边的上官明,问道:“以明儿的文采才情,以为如何?”

上官明嫣然一笑,望着那纸卷答道:“陛下说笑了,明儿的文采仅是些山水花鸟,江河湖泊,而陛下御笔一挥便是天下苍生,给皇孙赐的名也必定是承陛下威严。明儿想都不必想,便知道必定会是个好名字。”

厉书铎淡然一笑,顺手又将纸张重新卷起,递向左方。

久和皇子与抱着孩子的苏皇妃当即下跪,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赐名御旨。

上官明垂眸望地,视线毫无僭越。

厉书铎龙颜大悦,满意地扫视着下方,眼神却在望到厉长安和其身侧的司徒千琴之时,略微变了变。

日落西山,宴席渐散。

厉书铎仍有国务需处理,自是先行摆驾了。上官明却是毫不心急,小口小口地抿着清茶,并没有离去的打算。一旁的厉久和与苏皇妃亦是打了个招呼便离去了。直到厉长安扶起司徒千琴,似乎打算要走了,上官明才放下茶盏,也不顾忌,径直朝他们走去。

“司徒皇妃请留步。”

司徒千琴和厉长安同时转身。司徒千琴自然是不敢开口,厉长安则看着上官明,微笑着道:“上官公子,不知有何要事?”

“下官的要事,仅是与皇妃有关,长安殿下不必担忧。”上官明面不改色。

这话厉长安肯定是不爱听的,微微蹙着眉,不回话也不动弹,仍是立在原地瞪着他。

上官明轻轻叹了口气 ,眼神瞥了瞥四周,才放低了音量,轻声道:“玄儿今日染了风寒,不能来赴宴,心里不情愿着呢,正盼着你过去看他。那孩子,难哄着呢,你还不去?”

听见他口气恢复成往日亲昵放松,厉长安这才满意,答了声“好”,又看了司徒千琴一眼,这才肯离开。

此时,只剩下上官明与司徒千琴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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