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捉奸在房(2 / 3)
成的心愿,也没有要找的人。思来想去,只得去找二弟贺呈旭。
贺呈旭比他小了将近十岁,小时候玩耍时总像小豆丁一样黏在他身边,而贺君旭自十五六岁起,便跟着父亲戎马倥偬,阔别经年,这小豆丁已长成了玉树临风的少年。
刚到了呈旭的房前要敲门,便听见走廊深处传来低语:“娘,你可把药放在饭菜中了么?”
然后,便听见兰氏柔柔的声音答道:“嗯,我亲眼看着他和怀儿已经吃了,都没有察觉。”
两人边说边从回廊拐弯出现,正正与贺君旭不期而遇。三人都吃了一惊,气氛微妙地沉默起来。
“大哥?”贺呈旭率先打破沉默,疑惑道:“你不是回府了吗?”
“路上遇到了个朋友。”贺君旭说道。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母子,他们留下照料楚颐与怀儿,难道就是为了趁机在他们饭菜中下药,以报平日被欺负苛待之仇?可细看兰氏和呈旭,二人脸上却又没有一丝密谋败露的慌乱。
莫非他们慧眼如炬,看出了他和楚颐的母慈子孝只是表面功夫?
兰氏蕙质兰心,看贺君旭眼神不对,心间了然:“您方才听见妾身与呈儿的对话了是吗?”
经她一说,贺呈旭也反应过来,笑道:“大哥,你误会了。”
兰氏从荷包中解出一张药方,由贺呈旭递给贺君旭,“楚公子当初分娩时出了些意外,自此落下了病根,怀儿也带了些先天寒症,每逢入冬都要病一场。这是大夫为他们开的调理药方,因为很苦,所以混进点心处做成了药膳。”
贺君旭看罢药方,又见他们二人神色不似作伪,胸中疑惑反而愈发深了:“我听闻,楚颐当家的这几年似乎有意打压你们,为什么姨娘和呈弟反而对他如此关怀备至?”
兰氏与贺呈旭对视一眼,谦逊地回了话:“不是打压,是敲打。大少爷,您在外征战之时,侯爷病逝,家中稍大的儿郎就只剩下呈儿。一开始,侯府内外都对呈儿关怀宠溺,妾身只是半个奴才,管不住呈儿这个正经少爷,使他纨绔自傲,被损友哄骗做出不少错事,甚至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楚夫人当家后,明面是克扣了我们的月钱,其实是为了限制呈儿随意挥霍。他让我们换去贺府最偏远破败的院子住时,曾和妾身说,唯有处江湖之远,才能寻一隅之安。”
“一隅之安……”贺君旭沉吟。
贺呈旭见他沉思,抱拳笑道:“大哥外出征战时我还小,一直没有机会请你赐教功夫,今夜月色皎洁,不若和呈旭稍过几招?”
贺君旭自然乐意,兄弟二人便在庭院中切磋起来。贺君旭功力刚正纯粹,又身经生死百战,自然收放自如,只用了五成功力,便让贺呈旭疲于招架。然而令人意料不到的是,贺呈旭虽然只是十八少年,却有一身奇警叵测的身法与愈战愈勇的韧性,他且战且退,每次都惊险地堪堪拆对了招式,竟然也在贺君旭手下撑过了十几个会合。
二人点到即止,贺君旭脸上难掩喜色:“呈弟,好身法!”
他和父亲的内功都是家传心法,只是七年前战事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指点二弟练功便去了边疆,没想到他在这几年间也没有虚度光阴,另学了一身好轻功!
贺呈旭如实说来:“是母亲的手笔。一开始,我比任何人都要恨这个继母,觉得他不男不女,还觉得他对我处处约束,动辄责罚。直到有一天,他对我说,‘人们尊你敬你,因为人人都知你是贺家之后,父亲沙场劳碌死,兄长背孝守边疆,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个个都是勇烈至死的好汉。你再不长进,倘若你大哥战死沙场,你凭什么本事保家卫国?’自此,我方知道自己的责任。母亲将我住处搬去府中偏远人稀之处,并说服了庾让哥哥,让他暗中教我功夫自保。”
庾让?
贺君旭讶色更甚,在贺府之中,石敢当、马仁、佟不悔、庾让四人,是他父亲贺凭安当初亲自为他挑选的随从,各自有不凡本领。其中,庾让轻功最好,神出鬼没,贺君旭出征前为了往来传信方便,特意将他和石敢当留在了京城。
楚颐居然能叫得动他的人?
兰氏暗中观察贺君旭神色,她自然还记得他刚回京时和楚颐的冲突,也猜测近日的母慈子孝只是做戏,于是委婉说道:“楚夫人对呈儿有再造之恩,自然也是妾身的恩人,他在府上管家多年,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只是,俗话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我相信您自有分辨。”
母子二人今夜说的这番话,是贺君旭意料不及的。在他们口中的楚颐,竟是个知分寸、懂进退的正常人……这和贺君旭所见到的楚颐相差甚远到不像是同一个人。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贺君旭默念着兰氏的话,楚颐被买进来冲喜,一入门就要守寡,或许他只是为求在贺府有立足之地,才不得不利用自己。如果他上位后确实一心顾全贺家,贺君旭自问也不是不能放下私仇。
贺君旭正纠结地在屋檐上乱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楚颐的厢房。
然后,便看见了年轻力壮的印月和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