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一发完)(2 / 3)
始终知道,那就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化成一条河流,浸没过我的头顶,让我开始窒息挣扎,惊慌失措。
之后的几年,我在挣扎中上完高中,勉勉强强挂住了重点大学的尾巴,托学校的福,在没有考研的情况下在找到了一份中学老师的工作,一个人平淡度日。
直到,我接到一通电话。
我一开始并没有听出来是张岩的声音,直到他喊了一声:“阿尧”。
低低柔柔的声音瞬间让我记起小时的柳叶街,以及那双我快要忘记的,多年没有梦见的眼睛。
张岩的声音还是十多年前哪样低柔,只是现在多了几分局促:“阿尧,你,你是不是五中的老师......”
“嗯。”
“我,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你,我,我想问问学区划片儿的事情,你......”
张岩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焦急与哀求,我听到他说学区划片的事情却没来由的一阵恼火,打断他,说:“你结婚了?”
张岩似乎被我生硬的语气噎住了,迟疑了一阵,才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怎么会结婚呢,我这幅样子,结婚,结婚能做什么......”他顿了顿,“前些年收养了个小孩,现在到上学的年纪了,就,就想着托人问问......”
我叹了口气,怀着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心情,说:“见面再谈吧。”
他有些难以置信,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和他见面,他连说了好几句谢谢,我没有和他继续寒暄下去的欲望,只是嗯了几句之后约定好时间地点就挂断电话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我躺在床上,眼前略过二十九年发生的诸多人和事,东拉西扯的,最后定格在那双眼睛里。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攥住了我的阴茎,机械地上下撸动,摩擦出生硬的疼。最后什么时候停了手,释放出来,我也不清楚,我直愣愣地躺在床上,又回到了挣扎不安的少年时段,那条河流,似乎又要将我吞没。
什么东西一旦沾上了情,就让人不得痛快。
真讨厌。
我终于再见到他了。
人们都在老去,我也是,张岩也是。
他不再是年轻时白皙清俊的模样,他的头发变得有些霜白,脸颊的肌肉也开始松弛,我最喜欢的那双眼睛,也有些浑浊;唯有他的嗓音,一如之前的低沉柔和。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和我叙旧,说一些以前柳叶街的事情,但是他哪有什么可说的呢?他那点破事儿早被街坊邻居添油加醋地传了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儿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发愣,想着他年轻时温柔的眼睛,细长的手指,白皙的脖颈,想着他笑,他不说话,想着他帮我检查作业,想着他揉我的脑袋,想着他喊我的名字......
“阿尧......”我回过神看他:他可能也发觉了我没心思听,便敛去了笑。
只听他的嗓音在喉咙里打了几个滚,还是说出来:“那个,学区划片的事儿......”
我本来不想着跟他再有牵扯,想要含糊过去,但是看着他那双眼睛,我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声音嘶哑难听:“我答应你,你得跟我上床。”
张岩瞬间瞪大眼睛,他的两根手指紧紧地绞在了一起,透出没有血色的苍白——和他此时嘴唇的颜色一样。
我有些后悔,想要说些什么挽回一下此时尴尬的气氛,张嘴却说道:“你不是同性恋吗,你都和男人睡过了,我不可以吗?”
张岩呆住了,他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他看起来要碎掉了。
良久,他说:
“好”。
我带他去了我家,我坐在床边,边抽烟边等他洗澡出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这就是想念的滋味。
原来我那么想他,我此刻被一股莫名的情感充斥着胸腔:我想拥抱他,想问问他如果可以,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
我澎湃的思绪被浴室门推开的吱呀声打断,他湿漉漉地没穿衣服走出来,有些瑟缩,然后抬眼问我:“真的,要做吗?”
我抬起头,对着他笑了:“做。”
张岩赤条条的,柔顺的躺在我的身下,我注视着他的身体,观察着岁月在这具身体上留下的痕迹:他的身上有松弛的褶子,腹部无法避免的生出了一些柔软的脂肪;他的皮肤有些干燥,不再是年轻时水润白皙的模样,我上手抚摸,便能看到剥离的死皮在空气中抖落,像碎片,像尘埃。
我回忆着年少时黄片里的情节,亲上张岩的嘴。
张岩的嘴里闷热湿软,我纠缠上他的舌头,他不得不张开嘴巴,口水流了下来。
年少时的梦,终于在此刻变成了现实。
我没有给张岩太多的时间适应,我一开始就顶得很深很重,张岩没有十分钟就吃不消——毕竟是四十多岁的男人,已经是到了早泄的年纪。
我一边操着张岩,一边低头叼住他的奶头,用牙齿来回摩擦;似乎是有些用力,张岩痛得嘶嘶吸气,但依然伸手搂上了我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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