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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被拒绝的邀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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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触碰它。

我坠落得越来越深,最后的光亮也即将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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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斯。”我听到了安塞尔姆的低沉的嗓音。炭笔在白纸上来回划动,他一定是又在画画了,我记得他画的风景素描一直非常好看。

我比想象中花了更多的时间睁开眼睛,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安正专心地往他的速写簿上勾勒着点什么。

“你在画凯斯吗?”我把头偏到他的方向轻声问他。

“供给你身体能量的魔法不足了,陶斯。你不该在没有告知我这点的情况下就去泡澡。”安没有理会我的疑问,按照他的解释是,大部分时候他都懒得回答我那些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蠢问题,“我虽然是医生,但这件事上我无法代替亨德里克给予你帮助。”

“我只是…开不了口跟他说那种事。”

“或许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他的决斗邀请。”安塞尔姆合上了画簿并放在他的膝盖上,“我说过了,你的承诺一文不值,你从不考虑后果,这个后果包括你和其他人会受到的影响,这是一种自我中心到极点的表现。”

“抱歉。”

“不用。”他的语气愠怒,大概是我又说错了什么让他生气了。

“你喜欢他吗?”安问我。我张了张嘴,也许这个回答让他并不是很出乎意料,他的身体重新靠到了椅背上,“没有一个魔法师家族会想要和没有任何资质的人诞下孩子,混血只会让后代的魔力逐渐减退。”

“但是瓦伦丁先生…”

“这对他和他的旁系家族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耻辱,也是一个无可奈何的结果。”安塞尔姆说道,“瓦伦丁·J·奥贝利亚并不知情那个决斗的真正含义,他以为只是一次对于不忠心教会的士兵的镇压行动。当他赢了拉法叶后得到的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杀了他。”我看着天花板,“要么成为伴侣。……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想处决拉法叶先生,为什么还要特地让他们参加那个决斗?”

“在那个年代,这是一个无法被拒绝的邀请。”安说,“当一些势力太过强大而需要均衡的时候,以联姻为借口让一方刻下终身的烙印,彻底归为另一方的奴隶。”

“但是总觉得瓦伦丁先生,虽然我也觉得觉得他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但看起来对拉法叶先生挺好的呀,他们还有了一个女儿。”

我的话马上引来了安不屑的嘲讽,我也咽了咽口水,刚才的发言的确都是我天真的主观臆想,我才见了他们短短一面而已。

“据说一开始的时候,瓦伦丁先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一个选项。”他看到我惊讶的神情时非常满意,“但当他知道了那名弓箭手会在被杀死前遭遇怎样的侮辱后改了主意…你要猜这是怜悯之心大可不必。瓦伦丁一直是个几乎毫无感情的天才魔法师,他对于魔法的兴趣和他每日都在增长的魔力一样无穷无尽。光是没有被上报的人体或者动物实验就多到令人发指。”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

“他的决定只为了他自己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好奇心。不仅他的家族因此惊愕反对,教会和国王也不满他变卦的行为。所以他们又规定了一种必须在时限内完成的契约,也就是你现在必须面对的,陶斯。”

虽然不明白安塞尔姆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么多他们魔法家族的黑历史,但我还是决定当一个安静的听众继续听下去。

“好奇心?”

“你觉得为什么拉法叶先生的身体总是差到那种地步?即使我们家族的医生给他医治了将近十年。”

“我听亨德里克说,那是因为拉法叶先生生产的时候遇到的,什么骨头脱落?哎我知道我很蠢,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我捂住脸,听到安塞尔姆不满的叹气声。

“那个契约,白痴。”他总算忍不住放下那贵族式阴阳怪气的口吻,改成还在学校时的直球式方法骂我了。

“要完成那个仪式,让你的肚子上出现所谓的亨德里克所有权的纹路,不仅仅需要的是什么整天被吹嘘的爱情。”他看着我说,“需要完完全全的臣服,陶斯。无论用什么手段。”

洗脑,药物,魔法,疼痛……有许多人无法承受而选择自杀,也有一些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活在无穷无尽的折磨中最后放弃一切,彻底从身心归顺于胜者那一方。

我默默听着安塞尔姆的描述,其实才听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和手感很好的凯斯抱在了一起。

“嗯……这些听上去的确是,少儿不宜。”也的确把我给吓着了。我下意识地把凯斯像橡皮泥似地捏来捏去,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大灰狼一般邪恶狂笑着的亨德里克,“该死的家伙!为什么他非得这么做嘛!我们就这么毕业了当朋友不好吗!他哥哥,还有其他人,怎么就没管他呢!”

也没人给我提个醒!!

“哼……不过我想……”安塞尔姆似乎还斟酌了一下自己的字句表达才开口,这要在平时他可不会这么体贴我,“我想……那时的我们都觉得你在剑术比赛上可以赢了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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