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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另外的金玉珠宝也是,杜含烟自己的只有一件棉布长衫,与身上的棉旗袍,余下的钱只是压箱底的支票。
她这危房未住几日,一贯钱的押金入住当日交付过,此时杜含烟在小方桌前为房东留了字条说明去意,如此了结。
“少夫人,您请。”杜含烟执意自己拿箱子。小司机尴尬收手,躬身请她先行。
……
危舟眼光很好,她估摸着杜含烟喜静不重排场,挑了几处古典雅致的院子,唯一一处二进院子距离北郊最近,确切来说处于危家与军部之间。且外院影壁之后的山石景观雅致,据说是苏州园林大师的得意之作。
江南的美淌在千百年传承的字画与众人之口,鲜少有谁不向往的。杜含烟满意,当场拍板。
家具齐全,杜含烟拎只箱子,当夜便入住了。
她只是疑惑,崭新的一应俱全的家具何处得来。司机走去她拦下问了句。司机坦诚道:“少帅将这几处都买下了,早命人装饰布置,就等今日您来。”
“那岂不是浪费……”杜含烟自责低语。
“您请放心,另外几处闲置的,少帅命我挂消息卖出去。崭新的家具可退货,不会浪费。还有,少帅请了一对母女来陪您,那大嫂有厨艺,至于那小姑娘,先父是镖师,她自小学武艺。那母女俩来,陪您说个话解个闷儿,少帅还说,您不留她们,她们也无处傍身。少夫人您心善,必定舍不得。”
杜含烟本是抗拒与人接触,只是司机这话戳她心软处,仿若她拒绝便是冷面无情的,杜含烟点头,送别司机。
回来将大门上闩,越相处越感念危舟变化,思路周全也更为体贴,杜含烟垫脚踩过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心头泛甜,身影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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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杜含烟起身第一次踏足小厨房,对着敞亮空旷的灶台叹息,她从箱子边角取些散碎银两,将要上街,拉开两扇大门见门前石阶坐两个抱包裹的人。
两人毕恭毕敬唤她少夫人,年轻穿短褂小长发的少女模样清秀,开口道:“少夫人。是小庄哥引我们来的。这位是我母亲粱氏,小的唤作阿竹。”
杜含烟自幼离乡也算走南闯北,见多了形形色色的面孔,瞧那眼神恳切紧张的母女心头只觉得亲切,想到自己离世的亲人,眼眶泛红,上前挽起梁嫂一边胳膊,“梁嫂,阿竹,我也不是大户小姐,没那么多礼数,望你们莫拘谨,只当是自己家里。”
“我家人都已不在了,瞧见你们像是瞧见我母亲与小妹……”
“进一家门便是一家人。”
母女俩忙不迭点头,心生感激。
杜含烟挽着那母女进院,转过影壁,领她们下榻厢房,同桌吃饭,饭后一同散步,不出多半日熟络起来。
……
只是杜含烟乔迁新居当日,登门之人并非她惦念的危舟,而是任宏伟,她昔日的教官引路人,如今惧怕的索命鬼。
午饭后,司机小庄领花匠来布置花园。将近寒冬,室内摆放些盆景绿植,园子里摆放几株梅花。其枝头间有小花苞垂着,惹人流连。
梁嫂与阿竹也欢欢喜喜搭把手布置,随着花匠问询侍弄花的经验。杜含烟听得前院有响动,便脱离花园去瞧。
她转过回廊,呆立当场,神色惊变。
进来一队人,为首的男子着长衫戴眼镜,斯文规矩笑着,眸心却很冷。杜含烟身一颤。
男人挑唇逼近,烟草气息扰乱她的思绪。
“在下是兴庆家具的掌柜,今是为对客户回访,不知哪位是掌家的,请这位小姐指点。”
杜含烟冷眼看他,男人毫不示弱眯眼威逼。杜含烟强撑至掌心发冷,挤出只言片语:“你随我来。”
杜含烟引他入前厅,远离花园众人,忙着合起门回头愠怒道:“你们胆量倒大,此地都是危家安排的人,光天化日堂而皇之闯进来!”
“有你这位准少帅夫人做内应,怕什么?”任宏伟不以为然,环顾四壁啧啧称奇,“危家那小棒槌对你倒是上心。”男人讥笑,“有你这颗子弹,随时取危家父女的命。不愧是帝国培养的王牌特工。”
男人翘腿坐上红木圈椅,将纸条拍在桌面上,留了任务,奚落警示她一番,冷冷离去。
杜含烟身子发僵,冷意贴后背侵入肌骨,她除去无用的战栗外无可抵挡。
“烟儿姐,你在哪?”
听得阿竹呼唤,杜含烟拔步赶去桌边将纸条对折塞进棉布衫袖口。
28
吴家风波仍不消停。自那回晚餐席间奕涵为奕君盛汤,看似修复关系谁道次日恢复成彼此冷面冷眼的凉薄情状。
吴家老夫人与吴耀先拿不准状况,观察两日后分别找那姐妹谈心。
是夜,吴耀先先在小崽子那里吃闭门羹,他接过牛奶亲自给吴奕君送去,谁道人家高呼一句已睡下,将他当爹的阻拦门外。
老夫人安抚含怒的儿子,转去寻她的乖孙奕涵。奕涵倒是温温柔柔请祖母进来,与她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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