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驴上磨(1 / 2)
58.
“瞧我这记性,青城区十八条街现如今可都姓任喽,您手底下人那么多,这走廊可不得被围个水泄不通。 ”
叶浩阴阳怪气的,倚着墙,故意斜眼看过来,他生着双狭长的眼睛,眼尾微翘,湿漉漉的睫羽半阖着,眼波流转间黑白不甚分明。叶浩高鼻深目,脸盘偏偏格外小巧,下颌尖而窄,强烈对比之下,平添了股凌人的媚意,但因他平日里行事乖张,那股媚意也就成了割人的刀锋,叫人不敢轻易采撷。
已经许久无人提起过叶浩的外貌,在旁人眼中,叶浩狡猾、强大甚至桀骜不驯,这些光芒远远盖过了他的容貌,正如名贵的宝刀不需要累嵌珠玉也足够夺目。
“你在做什么?”
茫茫间,华美的刀刃划过心脏,任高邈只觉得有花在伤口处绽开。
叶浩后脑抵在墙面上,仰头完全袒露出脆弱的脖颈,仍用那种似醉非醉的眼神盯着任高邈,喉结缓缓滚动,反问道:“你闯进来做什么?”
淋浴仍开着,水声淅沥,好似昨夜的那场雨潜入这个清晨。任高邈也看着他,看着热气蒸腾着湿红的嘴唇,那股红晕顺着脸颊爬上眼角,眼睛也成了笼着雾气的湖水。
他只觉得喉间发痒,如同有数十只蝴蝶扑簌翅膀,机械般说着:“你弄坏了我的东西,打伤了我的人,躲在这里面不知又要动什么歪脑筋。”
叶浩饶有兴致盯着他的胯下,那里却毫不故作假正经,斗志昂扬的,在西装裤上顶出一个颇为可观的弧度,道:“怪我咯,要怪就怪这质量次。”
“瞧瞧,方才轻轻一扯就断了,”他抬起脚,很轻佻地勾着脚尖晃,长长的锁链拖曳下来,浸在水里,扭曲晃动间,像匍匐盘蜷的蛇,“你的人也是,一打就晕了。”
“哦,对,还有你这门,一踹不也就开了吗?”叶浩理直气壮指着门,墙壁瓷砖上凝结的水珠蜿蜒滑落,如同未尽的蛇形, 四下望去,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叶浩倚着墙,身上的水珠也蜿蜒着,他不断变换着姿势,扭动间,也仿佛成了蛇。
任高邈只是盯着那锁链,好似置身于烈日炎炎之下,而那蛇躲在绿荫深处,引诱他吃下树梢上随风晃动的果子。
有声音在脑海里催促着,快离开,快离开……
他没有动,随后,反而上前了一步。
热气氤氲着叶浩的眉眼,带着微微厚度的嘴唇越发的红了:“你不出去是吧,行,那我接着洗了哈。”
说着,他自顾自地走上前,将水流又调大了些,昂起头,顺着水流将发丝抄至脑后,他发出声舒服的喟叹,小股水流流经滚动的喉结,在锁骨处稍作停留后,尽数滴落在饱满的胸肌上,又继续蜿蜒下来,挂在暗红的乳首上将滴未滴。
叶浩双手上的骨节很大,正随着水流不断揉搓着身体各处,用力之大在肌肤柔嫩之处留下道道红痕,同已经转为青紫的吻痕交错在一起。此时,他整个人如同正在缓慢成熟的果实,叫人望过来时,禁不住揣测这艳丽外表下是否有着剧毒。
那双手划过柔韧的腰腹,转而朝后探去,在挺翘的臀峰上停下来,朦胧间,任高邈感到叶浩好似飞速地朝这边瞟了一眼,突然挪回墙边,蹲下身,嘴里咕哝着:“呆木头,小屁孩儿,自己爽够了也不知道帮我清理干净。”
任高邈还没明白过来他突然来这一出是为何,就看到他的胳膊很别扭地别在身后,打着圈揉按几番后,浓眉紧皱,肩膀一沉,淅沥的水声中便混入了另一种奇怪的声响。
任高邈张张嘴,本想骂叶浩不知羞耻的,但看着他鬓间紧贴着脸颊的湿发,组不出个完整的词句来,反倒被叶浩先声夺人:“文明连着你我他,创建文明靠大家知不知道,外面给我收拾得挺干净的,里面你是管都不管呗,感情这不是你的子子孙孙呐。”
“啧,什么都得教可不行啊,想想,这么多年了,可不都是我手把手教着你,教你吃教你穿教你享受,教你如何做生意,还教你上街砍人,连你第一次进夜总会都是我教你怎么把妹的,到后来,还是我,瘪犊子自己中招还要把我拉上床,脱了裤子就往前杵,还得我自个儿提腰摆胯往上撞,你真他妈的缺了大德了。”
“妈的,真是懒驴上磨,打一鞭才走一步,谁以后跟了你真是倒八辈子霉,”叶浩越说越生气,手上动作也跟着没轻没重起来,本就红肿不堪的穴口更是经不起这番折腾,钝痛不已,他紧皱着眉,索性跪在地上,也不管在一旁杵着的任高邈,大喇喇做着清理。
狭小的浴室里,一切避无可避,每句话每个字眼都挤入耳内,任高邈的理智在告诉他不要听不要看,却又无法挪动自己身体半分,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又将那句废话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
“我草,”叶浩也不知是羞是恼,脖子涨得通红,抬头刚想接着骂,眼珠子一转,唇角便勾起坏笑,“过来,让我……让我教教你,你便懂我在做什么了。”
59.
隔着水帘,任高邈只觉得自己此刻如同置身幻境,往常叶浩虽放荡不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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