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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君最终没有拿着兵书问爹找王将军讲课,而是直接说自己已经十三岁了,可以参加秋季狩猎了。
“你还小呢。”爹总是一副自己还是七八岁的孩子口吻。她恼怒的说:“爹,你十岁就被先皇爷爷带着参加秋季狩猎,十二岁拿弓射中野兔,十三岁已经跟随先皇爷爷参与合围狩猎了。怎么我十三岁就还小。”“你是不去不行了是吧?”爹摇摇头,虽然不赞同这件事情,但是知道自己不答应的话就会被一直纠缠,“你以后只上半天课,下午和景阳去学骑马射箭。先说好,这是你自己选的,可别来我这儿抱怨辛苦。”
正如陆文鸾所说的,父亲果然选了王将军作为自己的骑射老师。
上午和太傅念书,吃过饭小睡一会儿,王将军已经在宫中马场候着,先从骑马开始学。马是一匹特意选过的小马驹,性格温和,她在一旁宫女的服侍下骑上马鞍。王将军又教她下马。一下午就是反复学上马和下马还有拿缰绳,她累的腿都硬了,忍不住唉声叹气的要休息一会儿。他恭敬的站在一旁说给她一盏茶的时间休息。
其实休息之后更累,她差点连马鞍都踩不上去。王将军就在一旁抱着胳膊旁观,脸上写满了殿下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不耐烦。沈少君撅着嘴唇从马背上下来问:“王将军,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骑马啊!”“基础不牢,地动山摇。骑马最重要的就是学会上马和下马,狩猎的时候可没人跟在殿下身后帮你上马和下马。难道殿下想上了马就下不来吗?”王将军可不吃这套女孩儿的娇嗔,语调严厉的让她上马,拿起缰绳,坐一会儿,下马,反复来五十遍。
还好小马驹性格好又有耐心,整只马只是偶尔会调整一下脚步,但是没觉得厌烦。沈少君累的胳膊都抬不动了还要被指挥着去给马喂胡萝卜,学会和马交流。“黏黏,吃吗?还吃吗?”她伸直胳膊举着胡萝卜问。王将军绝望的摇摇头,觉得皇上完全在纵容公主,不,太子胡闹,什么都不会带去参与狩猎只能是累赘,自己身上还有军情要务,现下因为太子玩心大起被迫浪费时间在这儿做老师。
“你要摸它的头,温柔一点摸,不是让你给它梳毛。顺着从上到下摸下来,够不到就踮脚啊!”王将军声嘶力竭的喊,看到太子这慢吞吞的动作就想起自己操练的新兵里那些废人,要不是因为她是太子,自己非要上去踹一脚不可。“脚!脚!配合,翻上去!对,对,就这样,别动,拿住缰绳,好,自己下来,散开,都散开,让殿下自己下来!好,再来!”
“我得休息一会儿。”沈少君累得直想哭。
“殿下。”陆文鸾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看她休息就走过来递手绢擦汗。沈少君心中咕咚一下跳了好大一声,然后语气不善的质问:“你来这儿干什么!”果然自己心软是错的,对方只不过是拿着话搪塞自己,这不就乐呵呵的过来卖弄了?陆文鸾耸耸肩膀说:“没什么。”“没什么就回去念书!”她站起身不想和她在一块呼吸同一片空气。陆文鸾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说:“这马真可爱,它叫什么啊?”说着走过去顺着头摸了摸。
“回姑娘的话,这马叫黏黏。”在一旁伺候的养马的太监说。“黏黏真乖,黏黏要不要吃玉米饼啊?黏黏,你真黏人啊。”陆文鸾又是亲又是蹭,黏黏也兴奋的回应。沈少君阴沉着脸想要赶紧走,但是难得自己能和王将军在一块度过下午,怎么可以因为一个讨人厌的女人就走?那不是输了吗!咬紧牙关非要等会儿给王将军看看自己的本事不可。
王将军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着她上马下马,陆文鸾在一旁站着说:“将军,你别欺负殿下了,殿下已经会上马和下马了。”“基础不牢,”“地动山摇?”陆文鸾随口接上,立马掩口笑起来说:“将军是不是觉得殿下耽误您正事了?”“微臣岂敢。”将军一本正经的说。
沈少君在马上看到的就是这两个人正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说话,一个笑,一个搭茬,和谐快活。只有自己累的一身臭汗,浑身酸痛在马场被人看笑话,气得想要扔下缰绳就去赶陆文鸾走。自己信了她的鬼话!还想着她能帮自己追将军,哼,现在倒好,她找到借口来说话了,说不定她给自己出主意都是假的!就是等着将军进宫呢。
不过将军没说听,她心里有多少个不乐意也得继续练上马和下马。有人帮忙上马和下马的时候还没这么累,现在要自己不停的练习,累的直喘气。累到已经不想去看他们两个有多浓情蜜意,只想着赶紧练习好回去休息。
“将军若是不想教殿下练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陛下的要求呢?”陆文鸾问,“既然不敢拒绝的来了,心里却不情不愿的拿着殿下撒气。你也知道殿下还年幼,秋季狩猎绝不会让殿下亲自去参与围场追逐,却拿着这个当借口。这算不算欺君之罪?”
王将军心事被戳破,脸色一瞬涨得通红。
沈少君看到陆文鸾站在一旁浅笑,王将军脸色绯红,真是一对璧人,真是令人心痛。怀恨含泪的继续练习,越想越生气,自己上辈子不如人,这辈子依然不是陆文鸾的对手。或许这就是自己真正的命运?不论自己重生几次,不论自己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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