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warning:梦里春情)(2 / 3)
中握着的匕首。告诉旁的谁都没用,大多的恨不得她死了痛快,少些盼她活的,更盼的是自己不惹祸上身。
浓重的夜已开始了,外头不断的娇声吟哦、淫词浪语四处流淌,分不清主人,但仍能交织成糜艳欢愉。
这间,被祝鸠做了手脚的窗户,只要一推,就会发出明显的声响。
倏地,窗户咯吱一声怪叫起来,祝鸠心头一紧,手脚沁出冷汗来。她背着窗,腻声道:郎君,你可来了。语带哀怨,如诉似泣,只是泄露一点颤抖。
她一双莹润的玉足看不出失温痕迹,羞红地,同腿儿一起轻轻撩开红纱帐。朱帘起,赤纱裙儿也随着滑至大腿根,露出无边的春色与情。
来人还不消她说罢一声郎君,似是听着窗户响声就轻笑起来。那人信步靠近,倒真有几分来寻欢作乐的风流浪荡。
不是陈文柯。祝鸠竟心安三分,她怕自己杀不了他,心头更恨。
男子已近床榻,卸了力气欺身贴住她后背,放荡地以鼻抵住她颤动欲飞的肩骨,嗅她身上热情的香。更为放肆的手,抚上她白腻大腿,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扰得她丰盈皮肉颠颤,饱满欲出他大掌。
饶是预备色诱但男人这样配合,反而教祝鸠更为害怕。
不怕接招,说明身怀高招。
男人的鼻息在她裸背上生火,教她忍不住地战栗,本能娇吟出声。他的掌似一尾鳞片粗糙的鱼,在她水做的丝滑躯体上游走。
现她这屋,也同外头融为一体,男欢女爱,春色满室。
祝鸠忍住呻吟欲望,握紧手里的匕首,迅速翻身面对男人,想趁他陶醉之时打个措手不及。
孰知祝鸠翻身过后不仅没能将男人压在身下,而是面贴面,直视他眼睛。她手腕也被男人轻松擒住。男人用了巧劲,拈指间就卸了她匕首。
没有因她动作降温的缠绵气息弥散在她耳旁,只是话语很凉薄:你该晓得,我正是来杀你。
匕首落地的脆声响间,正够祝鸠看清男人面容。只见男人又亲昵地以鼻梁抵住她前额,吐息都撒播在她眼皮上,教她不便抬眼。
她一窒,来人是谁的谜底欲出。
只听见男子轻佻笑言:华家小姐,为夫配合得可还贴切?边言语,手也还配合着柔情满溢地抚摸着她颈脖,下步欲侵她红纱也掩不住的胸前颤动的满涨。
这为夫也不知称自己是祝鸠口中的郎君,还是她的真夫君陈文柯。
祝鸠口中的国公大人只有一个音,其余干涩得发不出。
迟叙意自床榻起身,顷息间已妥帖地理好祝鸠身上衣物,顺带将纱帐也系起,再自顾地找了地儿,停坐下来。
祝鸠见他抽离动作极快,惊愕更十分,后知后觉地将双腿牢实埋进赤纱里,扶着床沿撑坐起来,看迟叙意兀自试茶壶热度,满意地斟起茶来。
祝鸠翻身下床,不自觉抚上面上轻纱。未曾掉过,许久不加遮掩的薄红小痣也被挡个严实。
她见迟叙意夜行玄袍上已佩好陈文柯的禁步,忍不住盯着瞧。他也陪着祝鸠瞧自己身上的禁步。须臾,迟叙意忍不住发问:有这么好看?
祝鸠正在想其中缘由,下意识地点头。反应过来又连忙摇头,忍不住问:为何陈文柯的禁步在大人这处?
迟叙意装出一副惊喜欣赏的表情赞了一句好问题,似像同祝鸠共鉴珍宝似的轻抚着禁步,认真说道:你可将这物什想作陈文柯的脑袋,我系身上,牢实,免得再掉。顿一顿,又补一句,回去好复命。
祝鸠想不转,只喃着脑袋着这词,问道:死了?
挂着一副天妒角立杰出之人的痛色,迟叙意轻声惋惜:是啊,竟就这样死了。还痛惜地注视禁步,演绎得分寸极佳,不见夸张或假意,很合他芳兰竟体的翩翩模样。
只是祝鸠无他这样闲演兴致,讥笑道:死了?他倒挺好,去得很痛快。,转又问迟叙意,陈家已倒台了么?
迟叙意不出戏,缓缓摇头:非也,非也,但已近了。陛下将陈意映嫁去了西戎,陈家非旦不知收敛,变本加厉地和慎王亲近。祸患起矣。,顷息又转回正常脸色,不知陈文柯之死,能教陈家警醒否。
迟叙意饮掉最后一点儿茶水,起身欲走,背着手,问祝鸠:这是否是个畅快消息?
祝鸠姿势仍算标准地行了一礼,感激道:自然是。多谢大人好意,祝鸠与大人从前并不熟稔,如今承蒙大人肯费心。
迟叙意只道不必客气,只是又问她一题:今夜我来,你自觉我带杀心,竟敢絮絮问如此多,当真胆大?
祝鸠只道:不见人时,自是这样以为。但见来人是大人,心便松泛了。
何出此言哪?
祝鸠低语:大人杀人,要教人先见着白日曙色,免损了威名。且杀祝鸠如烹羊宰牛之绰绰,更何需夜色。
有理、有理,且这理由十分妥帖。以后我便如你这般解释为何我偏好白日行凶,免得原话再吓着旁人。
大人这话何解?
我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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