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重见天日（2 / 2）

他声色压抑，但我知晓他意思。

“呜，师兄……”我顺他意，张口发出湿淋淋的声音，“阿舟好想要……你快射给我吧……”

“师兄……啊……你好大，阿舟受不了了……”

……

听我婉转呻吟，燕无殇突然低咒了一声，将我脸颊死死按在胯间，我用余光瞥见，那巨物终于开始一跳一跳，然后精关大开，股股浊液激射而出。

虽然是第二次，但依然射了很多很久。

我转头不小心蹭到了一点白浊，燕无殇拿指尖帮我抹掉，惋惜似的道：“都洒在了外面，岂不是浪费了，”他又略一思索，声色平稳问我：“下次若射到嘴里，是否有用？”

我被这话呛了一下，简直不敢想象他如何能面不改色地问得出，只能含糊其辞，“只要是进入到身体之中，大抵，大抵都是有用的。”

燕无殇淡淡嗯了一声，算是了解。他这次气息平复得很快，只是稍作调试，便不复刚刚情欲姿态。他解下外袍披在我身上，左手捏动法诀，祭出锟铻剑，转身对我道：“你跟着我，我带你出葬魂渊。”

我摸索着抓住他袖角，他看我行动不便还拉住了我的手。锟铻剑在法诀的作用下放大数倍，他揽起我腰跳了上去，我站不稳，他便紧紧将我搂在怀中。

“先带你去山泉沐浴，之后，你想去哪里？”他竟开口问我意见。

“我……”我眨了眨眼睛，然而那处有黑布覆盖，他并不能看见。我心中一直想让他帮我把眼睛治好，但又害怕他忌惮我魔眼祸人，迟迟不知如何开口。

此时他虽又恢复平日里冰冷姿态，但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他心情不错，应是将这要求说出的好时机。

我开口，手指抚上他脸颊，想采取迂回战术，“师兄，你去哪里，阿舟便跟你去哪里，刚刚师兄那样对待我，我心里欢喜，阿舟好喜欢师兄，也好想看看师兄，这么多年了，不知师兄变了样子没有？”

听罢这话，燕无殇沉默不语，我等了好久，心里越来越凉，正想说点什么别的，燕无殇却突然碰了碰我眼睛，不回答我，却提起陈年旧事，“当年刺瞎你双眼，你，还恨不恨我？”

自然是恨的，我与他之间仇恨太大，不只是一双眼睛。

但我也不能说我恨他，如今我依旧势弱，还需借他之力增进修为。然而说不恨又太过虚伪，我只能低下头，稍稍与他拉开距离，淡淡道：“师兄提起往事，我只是心痛。”

我没有骗他，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我从他身上领教得彻底。

他又是沉默，这一次似乎更久，我已不期望他答应，却在几乎放弃的时候听到他回答。

“好，我带你去治眼睛。”

锟铻剑慢慢升空，我感到脚下渐有疾风回旋，葬魂渊内的浊息开始变淡，仅仅是一瞬而已，便有风扶过我面颊，柔煦轻暖，夹杂着淡淡的冰梅香。

这是极北之地特有的花朵，长在葬魂渊外陡峭的崖壁上，枝丫粗糙虬结，花朵却娇柔俏丽，有着醉人的芬芳。我入狱之时曾央求押送的兵士为我摘上一朵，众人皆是不理，但终有一人好心，见我可怜，便折一枝梅花放我怀中。

我是即将丧失一切的囚徒，还妄想得一只红梅相伴，众人皆是奚落嘲笑，但那人却帮我，我向他道谢，他不说话，我想，他定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如果有机缘，能知道他是谁，便好了。

“想要一只梅花吗？”燕无殇突然问我，打断我思绪，我有些惊讶，想着自己只是心念一转而已，并未作何表示，不知他如何看出。

我不语，其实我是想的，但我不想燕无殇帮我折。

燕无殇却不再问，锟铻剑好像转了个方向，冰梅的香气逐渐浓郁，我听到咔嚓一声脆响，一枝梅花被放入我怀中。

燕无殇不多说，只是对锟铻剑道：“向南行。”